太子的眼底浮上一抹深邃的怨念,“给我解毒她只用了一天不到的时间,答应了再来给我看看,却过了这么多天都没有露面,她根本就没有把我的毒放在心里。”
慕绾绾,“……”
她貌似被病人投诉了?
可是她也很忙啊,从东宫出来之后,她就没有一天有空的。
她望着太子的双眸,发自灵魂的拷问,“你就说,你的毒解没解吧?”
太子哽了一下,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倘若他的毒没解,他能这么精神抖擞的来庆国公府?
早就被那两种毒折磨得暗无天日了好吧。
噎了好半饷,他才幽怨的皱起眉头,“就算毒解了,她也不能对本宫不管不问啊,她不来看本宫,怎么知道本宫的毒到底解透没有?万一还残留了一点呢?”
慕绾绾好想拿一把锤子狠狠的敲在他的头上,“阿九姑娘的医术,她自己心里清楚,不来就是因为她觉得没问题了,你这根本就是强词夺理!”
太子恼怒极了,“本宫没有,是她不负责任!”
慕绾绾还想再说什么,耳边忽然传来了竹青的声音,“世子,就在这里了。”
慕绾绾立刻紧闭上嘴巴,还把身子朝着里面靠了靠,这一靠不要紧,她的手臂直接贴到太子的胸膛上了。
太子凶狠的瞪着她,“你……”
慕绾绾赶紧捂住他的嘴,小嘴一嘟,无声的做了一个嘘。
太子就看见慕绾绾脸上的面纱,在嘴的部位忽然隆了起来,双眼猛地睁大,两只手下意识的抓在了她的腰上。
刁妇,她该不会想轻薄本宫吧!?
男人的头,女人的腰,那是摸不得的,那一双手就这样抓在慕绾绾的腰上,慕绾绾明亮的双眸“呲”的一下,喷出火来!
臭男人,敢占她的便宜!
此时,两人的眸中都燃起了熊熊的火焰,要不是不能出声,两人早就大打出手了。
慕绾绾凶狠的瞪大了眸子,用眼神警告,【把你的爪子从老娘的腰上移开!】
太子恶狠狠的瞪了回去,【刁妇,把你的爪子从本宫的嘴上拿开!】
慕绾绾的眼神愈发凶狠,【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你的爪子拿开!】
太子染着极致怒意的眸子阴冷了下来,【离本宫远点!】
“咦?”
忽然,慕绾绾身后,传来竹青诧异的声音,“少夫人,你……你们在干什么?”
听到声音,慕绾绾和太子同时松手,两人就像触电一般,朝着对方远离了一步。
慕绾绾一边平复心情,一边用手帕嫌弃的擦着手掌上的口水,故作镇定的问,“世子进去了?”
竹青的目光在慕绾绾的脸上转了一圈,又在太子的脸上打量了一番,才笑着回答,“嗯,世子进去了,少夫人,我也想看戏。”
竹青其实并不知道慕绾绾和太子在假山后面,她之所以过来,就是跟慕绾绾一样,想躲着看戏,可是一过来,就看见假山后面有两人,她就有点郁闷了。
也不知道这座假山能不能躲得下三个人?
“想看戏啊……”
慕绾绾转头,透过太子打量着假山后的空间,太子却因为她的眼神有些不自在。
刚才他们的姿势,从后面看……怎么看怎么都会误会的吧?
慕绾绾压根就没理他,打量完之后,转身看向竹青,“如果挤一挤,确实能容下三个人,但是竹青,你毕竟是后来的,只能在最里面,可是如果在最里面,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全都被前面两个人挡住了啊。
慕绾绾在最外面,倒是可以蹲下身歪着身子从翠竹的缝隙里看出去,站在第二个的人,要是费力一些,也可以撑着假山的壁,从慕绾绾头上看出去,可是第三个人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竹青眨了眨眼睛,羞涩的低下头去,“我……我听听声音也可以。”
慕绾绾,“……”
这是有多爱看热闹啊!
看不到,听听声音也是好的?
“那……好吧。”
慕绾绾没有拒绝,谁让竹青是她的好姐妹呢。
她转身,对着太子摆了摆手,“你让一让,让她进去。”
太子的剑眉当即就皱了起来,“慕绾绾,你别得寸进尺!本宫让你躲进来都是看在姨母的份上,你竟然还想再塞一个人进来?”
慕绾绾对他也不客气,双手抱胸,下巴一扬,“你就说让不让吧!大不了咱们三个谁也别看!”
威胁!
这就是红果果的威胁!
这要是换在别的时候,太子早就让人把她杖毙了,偏偏这个时候闹起来,好不容易搭好的戏台子就会被毁。
从他将果冻按在房间里开始,这一场戏他就期待上了。
犹豫了一下,他的身子朝着假山靠去,尽量留出一条路来。
竹青欣喜的笑了一声,“谢谢少夫人。”
越过慕绾绾,在经过太子的时候,竹青用力的吸气,将自己的肚子努力收了起来,然后双手趴在假山壁上,小心翼翼的从太子的身前越了过去。
总算没有碰到太子一分一毫,站稳脚之后,她用力的呼了一口气,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但是他自称本宫,而且一看脾气就不太好,还是不要再惹怒他吧。
就在这时,厢房里面忽然传来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那一声声,激昂得都快冲破屋顶了。
慕绾绾眼睛一亮,转头和竹青对视在一起。
竹青的脸倏地爆红,慕绾绾戴着面纱倒是看不到脸色,但是她的耳朵尖尖却红得发烫。
两个女人对视的那一瞬间,就像老鼠一般压低声音笑了起来,“嘻嘻……”
成功了!
太子皱眉看着她俩那幸灾乐祸的眼神,冷冷的笑出了声,“慕绾绾,你还真是奇女子啊,把别的女人送到自己夫君的床上,还能笑得这么开心,而且还不是一个,一送就送俩,你可真大方!”
慕绾绾差点忘了太子在这,有点得意忘形了。
她收敛好笑容,一本正经的轻咳了一声,“你懂什么?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像我这么照顾夫君的女人,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