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今天一大早有个女人浑身是血地倒在我在家门口?”
陆殷咧咧嘴,忽然感觉到蛋疼了。
不难猜出,这个女人应该就是那些妖魔要找的目标。
“你是不是傻啊,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就给带进来,还是我家,万一她是什么来路不明的穷凶极恶之徒呢。”
“有你们狂沙帮的人凶恶吗?”
宋志这句话让陆殷哑口无言。
“行了,别在这扯犊子,赶紧回去看看,别到时候错过了抢救时间死在我家里还得给她收尸。”
好在帮派和妖魔的人没有暂时没有发现这个女人的踪迹,不然到时候陆殷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回到家中,鼻子先是闻到很浓的血腥味,接着陆殷看见一个脸色惨白的女子躺在自己床上。
不说气若游丝,可以说是快没气了。
陆殷迅速且简单地查看了一下对方的伤势,摇摇头,
“没救了,至少她身上的伤,不是你手上这些简单的药材可以救回来的。”
“我们就不努力一把?”宋志问道。
“努力什么,你以为我是神医在世啊。而且这女人不是个简单货色,至少也是修士,实力方面就不知道了。”
“这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我特么昨晚和我相好在床上爽完后知道的行不行。陆殷连翻几个白眼,本来就因为接下来如果集齐十个童女后该怎么办的他现在又摊上这档子事,更加的心烦了。
“等一下,你说她也是修士,那么你可以把你身上的灵气渡给她啊,我想或许会对她的伤势有些许好转。”
虽然不知道宋志说的办法灵不灵,但陆殷也确实没办法见死不救。
宋志一边快速回忆起在镇妖司里看过的传气法诀,一边跟陆殷说。
陆殷尝试着调动身体经脉当中的灵气,双掌贴在这女人的后背,开始渡气。
……
关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外出寻药竟然大意遭到仇家暗算。本来还打算找个地方藏起来养好伤势再作打算的。
但她也不知为何自己怎么这么倒霉,竟然闯到了兰河县外面的妖魔地盘。
待她拼尽最后一丝力量逃出妖魔的包围圈潜进兰河县后四处躲藏了一天后想要伪装一番去药材铺买些外伤药时实在是支撑不住了,连自己是怎么晕死过去的都不知道。
待她重新睁开眼苏醒过来后,便发现自己在一间小民房里躺着。
身上那些染血的衣裳已经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用来包扎住伤势的白色绷带。
可以说除开绷带她现在就是光溜溜的。
关圆现在浑身无力,虚弱得很,但是看见房门被推开,一个男人走进来后,她还是尽力裹紧了被褥。
“醒了是吧。”陆殷走到床前说道。
“是你救了我?”
一说起这个陆殷的小腿肚就直打哆嗦,刚开始他还以为只是简单地传个气而已就没想那么多,可哪曾想自己的灵气一进入关圆的体内就被对方潜意识的鲸吞狂吸根本不受自己控制,想撤又撤不回来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好在陆殷的先天根骨在关键时候起到巨大作用,在陆殷极速消耗体内灵力的同时,吸纳炼化外界游离的灵气转为灵力,平衡损耗,不然的话陆殷可能直接被她吸干灵力有生命危险。
但饶是这样陆殷在结束渡气后都差点坐不稳,跟这个比起来,陆殷觉得就算高强度房事都不算个事。
“感恩的话就不用多说了,给点实在的比什么都好。”
“我的伤口也是你包扎的?”
“没错,该看的都看了,该摸的也摸了,你想怎么办吧。”陆殷双手抱胸,满脸怨气地说道。
自己的身体,竟然会……
关圆刚想发怒,但想到对方在关键时候救了自己,权衡之下,她选择了沉默不语。
崔兰这时端着刚熬煮好的药走进来,“醒了啊,来吃药吧。”
随后她对陆殷说道:
“宋小哥在外头,说让你出来一下。”
宋志很无辜,也很委屈。
他不知道渡气会发生那种事,到最后了被陆殷暴揍一顿,现在的脸还青一块紫一块的。
宋志手中拿着一块令牌,“这是在那女人的衣服里找到的,你来看。”
“你还有翻找女人衣服的癖好?不会吧。”陆殷一脸嫌弃。
“你才有,这是崔姐洗她衣服的时候发现的。”
陆殷伸手接过来,令牌质地有些奇怪,铁不像铁,铜不像铜,上面铭刻两个字——素心。
“她是素心派的人,门派驻地就在云州。”宋志解释道。
云州陆殷知道,兰河县就在云州管辖范围。县里的衙门官员调派,都要听云州那里的高官安排。
“素心派很强吗?”
“当然是没有我镇妖司强。”宋志很是骄傲,随后话锋一变,“可我镇妖司乃朝廷势力,素心派属于江湖势力,两者天生的不对付。”
“当今朝廷为了稳定各地妖祸,没有多余的精力放在江湖门派上,这就导致了这些江湖门派常常有和官府冲突的事发生。”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救了一个不该救的人?”
“呃,这倒也不是。”
“既然不是那不就行了,说不定人家比你还有用呢。”
根据陆殷昨晚偷听到的对话,已经可以断定这个女人很强,救下她相当于救一个免费打手,只要让她恢复伤势,那么横扫兰河县的妖魔不是问题。
两人在外面的对话说完,里头的药也喝完了。
崔兰给关圆找来自己的一套衣裳让她暂时穿上,不然一个女人家总裹着被子遮挡也不是个事。
看着关圆那双圆而魅的眼眸,即使现在虚弱,但一股上位者的气息还是自然而然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陆殷知道这女人在素心派的地位绝对不低了。
从崔兰口中关圆也知道陆殷只是给自己渡气治疗伤势,擦拭掉身上血迹以及绑绷带什么的,全是崔兰完成。
“救命之事,多谢陆公子了,我关圆欠你一条命,日后有机会自当报答。”
“哈哈哈,这个好说好说。”
“只不过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还需陆公子再帮助一把。”
陆殷虽然还没听接下来她说的话,但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敢问是什么事?”
“渡气。”
短短两个字,差点让陆殷坐不住,两股战战,几欲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