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姝静静地坐在那里,听着使者的声音,心中却逐渐有了不同的感受。
尽管所有人都震惊不已,但她却感到意外的轻松和惊喜。
双胎啊。
她身体数值刚下降,现在就给她来了个双胎。
这对她而言或许是一个绝妙的机会,一个修复她身体的机会!
“你很高兴?”使者的声音再次打断了言姝的思绪,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疑惑,“你知道怀双胎对你身体的负担吗?”
言姝没想到自己的小心思被发现了。
使者的眉头依旧紧锁,似乎无法理解言姝的想法。
她沉默了一会儿,低声继续说道:“你怀的并不是普通的双胞胎,这两个孩子的背景都不一般。”
她顿了顿,接着说:“你怀的是蛇蛟和人鱼,这两个都是水系种族。
蛇蛟属于水域中的强者,具有非常强的力量,而人鱼……她们的能力虽然没有蛇蛟那样强大,但同样也是水域中不可忽视的存在。”
言姝听到这里,心头一震。
人鱼?
她想起了之前对阿尘的疑问。
如果真如使者所说,人鱼血脉算是强大的,那阿尘又为什么会沦为奴隶,甚至差点被打死?
这些问题在她脑中盘旋,难以释怀。
她的视线不自觉地转向站在角落的阿尘。
然而,还没等她有机会继续思考,阿煦他们的脸色突然变得非常难看,甚至能看到他们眉头紧皱,神色中流露出无法掩饰的忧虑与不安。
“使者大人。”阿煦终于开口了,声音沉沉的,“既然是双胎,那……能不能不生?”
他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焦虑。
阿吼和阿零也纷纷开口,声音中充满了紧张和担忧,“如果能避免,能不能……”
他们没有说下去,但眼中的担忧已尽显无疑。
使者沉默了片刻,表情复杂,最终还是开口了:“如果是单胎,或许还可以勉强控制,但现在……两个孩子已经系住了言姝的命脉。”
她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无奈,“两个胎儿的力量互相牵制,已经无法分开,一旦贸然打掉,她的身体已经无法承受这种极端的冲击。”
话音落下,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沉寂。
阿煦、阿吼和阿零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凝重,在这一刻,他们面临着前所未有的选择困境。
言姝看着大家紧张的表情,心里有些发笑。
她清了清嗓子,露出一抹淡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轻松:“别担心,我真没事。天意如此,既然这两个小家伙非要来,那就让他们来吧。”
她摆了摆手,似乎在做一个轻松的决定,“反正我觉得自己身体很好,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倒下?”
她的声音带着一点自嘲,又带着无所谓的轻松,仿佛什么都能应对。
阿煦他们听着,只觉得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强行撑起的气息,明显感觉到她是在硬撑。
使者看了看言姝,目光中带着几分复杂,她本来是想说点什么,劝告她不要太过自信,但看着言姝坚持的表情,又似乎不忍打击她。
于是,她叹了口气,默默起身:“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没什么好再说的。身体的事,终究是你自己决定,若有需要,随时可以找我。”
话音落下,使者转身准备离开。
阿煦他们看着使者离开,面面相觑,心中依旧难以放下担忧,但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反倒是阿零,语气低沉地说道:“大人,回到部落后,问问长老也许会有办法,长老的医术可是非常高明的。”
言姝点了点头:“好嘛。”
她感觉到大家依然有些忧虑,于是便打趣道,“我可是比你们想象的坚强多了,别看我外表柔弱,其实我很强的。”
……
房间里的气氛一度沉默,所有人似乎都有了话要说,但都没有开口。
其他的雌性已经一一离开。
整个空间,安静的只剩下轻微的脚步声与空气中沉重的压抑感。
言姝坐在床边,心情复杂,眼神不自觉地从阿煦他们四人身上扫过。
她本来想说些什么,想打破这死寂的氛围,却还没等她开口,阿煦就已经走到了阿尘面前,眼神严肃、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怒气。
阿煦的动作出奇迅猛,他伸手抓住了阿尘的衣领,毫不留情地将他从一旁拖过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阿尘没有反抗,只是低头紧咬着嘴唇,似乎预料到了什么,依旧保持着低垂的姿态。
“你算什么东西?”阿煦的声音冷得像冰,语气中满是控制不住的愤怒,“竟敢让姝姝陷入如此险境!”
阿吼和阿零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眼中也是愤怒。
言姝坐在床边,心中复杂,眼看着阿煦愤怒的眼神愈发冰冷,话语中满是责备和愤怒,她的心也在剧烈地跳动。
她本能地想要起身劝解,可又怕自己一开口,反而让局面更加难以控制。
阿煦的手依旧紧抓住阿尘的衣领,将他摔在地上,声音冰冷无情:“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一个毫无力量的雄性,居然敢让姝姝陷入这么大的危险!你简直就是个负担!”
人鱼。
他们根本不是。
那条金龙的时候姝姝也没怀上孩子。
经过一晚上,姝姝就怀上了,不是这家伙还能是谁的!
阿尘依然低着头,紧咬着嘴唇,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他没有反抗,也没有试图挣脱。
但就这幅柔弱样子,让阿煦更加来气。
知道姝姝最看不惯这种,阿煦直接把人拖到外面去。
言姝刚想起身,看到阿煦把阿尘拖出去时,阿吼迅速按住了她的肩膀,语气连哄带气道:“姝姝,别动,阿煦他不会真把他打死。”
阿零站在一旁,冷冷地插话:“他很奇怪。”他的目光冷锐,透着几分不解,“作为人鱼,居然能装得这么柔弱。”
阿吼也点了点头,补充道:“他的血脉比我们高贵得多。”
语气中带着些许讽刺,“和我们这些普通的种族比起来,他的血脉可要高贵得多,偏偏装作一个无助的弱者,真是让人难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