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完饭便马不停蹄的赶往派出所,得到的答案是已经把孩子们都安置好了,并且让监护人签订了承诺保证书,让她们放心,而且他们会定期回访,完全杜绝以后在出现买卖人口之类的事情。
云笙听到满意的答案才彻底放心。
云毅要去大厂房,最近自行车订单不少,张嘎子在医院照顾他娘和弟弟,有些活就得云毅自己动手了。
云笙就蹭了个车,让云毅把她送到县医院,去看看嘎子娘和他弟弟。
等人去了才知道张嘎子一大早给她们打了饭就去厂房工作了,留下妞妞照顾娘和弟弟。
其实娘和弟弟都可以下地行走,妞妞无非也就是端个水,跑个腿的事儿。
嘎子娘一看云笙来了,眼圈又红了,忙拉着妞妞给云笙磕头。
“妞妞,快些给大丫姐姐磕头,谢谢大丫姐姐救你,如果不是你大丫姐姐,娘还找不着你,你记住了,以后你的命就是姐姐的了,你长大了要记得报答大丫姐姐。”
妞妞想都没想,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云笙吓了一跳,赶忙快一步去扶妞妞。
“婶子,别这样,我也没做什么,不用谢我。”
妈妈咪呀,怎么动不动就要磕头!
平白无故让这么小的孩子给她磕头,也不知道会不会折她的寿。
嘎子娘见云笙不让磕头,又点头哈腰的感谢云笙。
云笙看两人没大碍,才快速离开,刚出来,便冤家路窄遇上一个熟的不能再熟的人了。
那人正是已经结婚多日了的小兰,此时正背着一竹筐馒头在摆摊。
小兰原本结婚后是不卖馒头了,但是香树娘看小兰结婚多日肚子也一直没响动,便开始找茬。
整日里摔摔打打骂骂咧咧。
小兰忍无可忍,一气之下就自己跑出去了。
想到她如今这副局面,都是娘做的好事儿,所以她家也不想回,溜溜逛逛也无处可去,然后她便跑到镇上,站在一生有你精品店门口好半天,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她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如果之前那些事儿都没发生该有多好。
无意间看见云奶奶拿着一个菜篮子出来。
她便鬼使神差的跟在老太太身后,想找机会跟云奶奶解释一下,当初退亲和偷老面头的事儿真的跟她没有关系,都是娘鬼迷心窍了。
然后就让她发现了一件很稀奇的事儿。
卖馒头的店老板跟云奶奶特别熟,而且还多送了她两个馒头,还让她给云笙带好。
小兰心里犯嘀咕,两家之前也算同行了,怎么突然关系这么好了。
等云奶奶走后,小兰便假装凑过去买馒头,无意间提起,刚才那个老太太家里好像也是卖馒头的,之前买过她孙女卖的馒头。
哪知店老板竟然说:“是啊,我知道呀,人家卖的还好呢,人家不光馒头卖的好,菜做的也好吃,我这卖馒头的手艺还是人家孙女教的呢。
不光是我,还有那边的饼铺,那个小吃店,还有那个卖炸鱼的,卖咸菜的,都是小云同志教的,小云同志人真没的说……”
那店老板还在吧啦吧啦说,小兰后槽牙咬的咯吱响。
贱人!
这个贱人,她就说这条街上,怎么突然间就多了这么多卖吃食的。
原来都是她干的!
想断她后路?没门!
她眼珠转了转,开始在心里盘算自己该如何翻盘。
“大姐,我是王家湾村的,我奶奶明日过大寿,我从小就是奶奶一个人带大的,现在她病的起不来床了,就想吃点面食……”
“那你给她买呀,我这馒头花卷都有,你要啥,我给你包好,你快给老人家送回去。”大姐也是个心眼好的,一听老人病了,就想吃面食,二话不说就开始捡馒头。
“大姐,谢谢你,我一看你是个特别善良的人,不过,大姐,奶奶养我一回,我想在她临走之前亲手给她蒸一个大寿包,可是……可是我不会发面,不知道大姐能不能把你发好的面卖给我些,价钱就按照蒸熟的馒头价卖就行。”
“这……”
“大姐我替我和我奶奶谢谢您,您的好心一定会有好报的。”
最后在小兰忽忽悠悠下,那大姐就同意卖了她一盆自己发好的面,还“顺便”教了她一
然后小兰就成功拿到了自己想要的配方。
到家一试,果然成功了。
然后小兰留好老面头,便又开始了她的创业之路。
有了第一次失败的经验,小兰总结了一些云笙售卖的小技巧,开始照猫画虎。
谁想到效果出奇的好。
一竹筐馒头没一会儿便卖没了。
等到自己拿着厚厚一摞子毛票回家的时候,香树娘终于是不骂了。
甚至还给她煮了两个鸡蛋。
就连香树也难得给了她一次好脸色。
小兰犹豫再三,拿出两块钱塞给香树。
当晚,难得换来了两人结婚后第一次同盖一张被子的景象。
小兰尝到了甜头,第二天天不亮便又早早起床蒸馒头,卖馒头。
日子肉眼可见的一天比一天顺心,她的腰杆也终于硬了起来。
这次她没敢急功近利,她就一步一步的按照云笙的路数走。
没想到这条荆棘之路还真让她趟出来道了。
医院里也让她成功打进来了,现在医院里的医生护士都吃上她的馒头了。
她现在也算是熬出头了!
今天她正巧来医院送馒头,就这么刚刚好,俩人一下就对上了。
云笙只当没看见,眼皮一抬便走了。
如果小兰是个聪明人,她应该选择跟云笙同样的做法,形同陌路,谁也不认识谁就是最好的。
可偏偏小兰不是云笙,她也做不到云笙那样,假装看不见。
看见了就是看见了,怎么能假装。
如果看见了就看见了,别贱嘴也行。
可是小兰偏偏就是那个贱嘴的人,因为心里不高兴,嘴里说出来的话自然也好听不到哪里:“呦~这不是咱们向阳村的首富大丫嘛,今天怎么有空来这了,是家里谁又得瘟疫了?
还是谁脑子又烧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