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在两人唇瓣相碰的那一刻,静止了。
慕容彻瞳孔一紧,大脑轰然炸开了,整个人懵在原地。
他就这么盯着近在咫尺的女人,感受着唇上柔软而陌生的触感,全身血液凝固,就连心脏仿佛都停止了跳动。
而薛悠黎在堵住男人唇瓣的时候,脑子就清醒了。
【糟了!我怎么把青少年模式忘了?要是再对慕容彻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举动,我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吗?】
正当她忐忑之际,八卦书缓缓出现在半空中:【恭喜宿主及笄,青少年模式已关闭,本八卦书正式开启成人模式。】
薛悠黎杏眸顿时亮了:【所以,我现在可以对慕容彻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了?太好了,亲都亲了,干脆把素吻变成荤吻吧!】
薛悠黎说干就干。
不过,作为一个活了两世都没谈过恋爱的女人,她亲得毫无技巧可言。
慕容彻感受到薛悠黎笨拙的动作,一开始有些不好意思。
然而,亲着亲着,他修长有力的手臂便不由自主地圈上她的腰肢。
可惜还没亲几秒钟,薛悠黎一个不留神,牙齿磕破了男人的嘴巴。
“嘶!”
慕容彻吃痛,不由拧起眉峰。
亲就亲,这女人怎么还咬人呢?
薛悠黎都准备大干一场了,结果关键时刻因为技术不过关掉了链子。
听到男人的吸气声,她赶紧松开搂在他脖子的手,撤回一个深吻。
再抬头瞅一眼男人的嘴唇,看到他破皮流血的下唇瓣,心脏不由一沉。
【坏了,第一次亲亲没经验,我居然把慕容彻的嘴咬破了!】
【怎样才能让他不生气呢?从他刚才的反应看,他吻技也挺烂,要不再跟他亲一次,假装自己也被他咬了?】
薛悠黎觉得自己真是个平平无奇的小天才。
想着,她当即伸手抓住男人被洗澡水浸透的衣领,打算继续刚才没完成的吻。
慕容彻明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可是睨着她微微扬起的娇颜,呼吸一滞,身体没出息地绷紧了。
空气躁动,浴池里的水温似乎更热了。
薛悠黎的脸越凑越近,白皙精致的脸蛋上染着一层落红,卷翘的眼睫毛轻轻扇动着,明明行为大胆,他却能看穿她眼眸里藏着的羞涩和紧张。
噗通!
噗通噗通!
慕容彻视线落在她嫣红饱满的唇瓣上,心跳瞬间失控,就好像有一只小鹿在疯狂撞击着他的胸腔。
乱了,全乱了!
男人根本来不及思考,推开薛悠黎,踉跄地爬出浴池。
薛悠黎一愣,抬头看向浴池边高大的男人,一下子就捕捉到慕容彻泛红的耳朵。
【什么情况?慕容彻这小子不会是害羞了吧?】
她戏谑的心声,让慕容彻体温攀升,耳朵也更红了。
他竭力按捺住心里那头狂躁的小鹿,甚至都没往浴池里多看一眼,就头也不回地冲到窗边,翻窗离开。
“啊啾——啊啾——”
夜行衣还在滴水,慕容彻出了凌云殿被夜风一吹,当场打了好几个喷嚏。
浴房里,薛悠黎看着窗台边的水渍,嘴角不由翘起。
原来慕容彻也有如此纯情可爱的一面啊。
就在男人翻窗离开后,一道蹲守在水月轩外的黑影悄悄追上去。
可是慕容彻速度很快,黑影卯足了劲却还是把人追丢了。
天快亮的时候,黑影回到明华殿复命。
“你说薛悠黎偷人了?你可看清楚了?”
原来黑影是沈若兰的眼线,专门监视水月轩那边的一举一动。
小太监被她的话问住了,“天太黑了,奴才没看见那人的脸,但是奴才肯定他是个男人!”
沈若兰冷笑一声,“好个薛悠黎!私德败坏,仗着有皇上宠爱竟敢背地里偷人!可算给我抓到把柄了!”
薛青瑶也在场,看她这副小人得志的表情,厌蠢症都要犯了。
要不是安国公在朝堂上位高权重,就凭她这副猪脑子都不知道在后宫里死过多少回了!
所以,像沈若兰这种有背景的疯狗最适合拿来当枪使。
“姐姐,捉贼见赃,捉奸见双。咱们无凭无据,不仅皇上不会相信,没准还会被薛悠黎反咬一口。”
沈若兰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连忙点头,“对,还是妹妹思虑周全!小浩子,你继续盯着水月轩的动静,下一次务必捉奸在床!”
薛青瑶见她如此急于求成,干脆把话挑明了提点她,“姐姐,此事需要静待时机,不急于一时,后宫里厌恶薛悠黎的人多着呢,有的是人想收拾她,运气好的话,咱们还能坐收渔翁之利。”
沈若兰觉得薛青瑶说的每句话都很有道理,对她也是言听计从,“好,我听妹妹的。”
她们聊了没多久,天便大亮了。
这时,有小太监过来传话,说皇上昨夜染了风寒,传她们去长生殿侍疾。
同一时刻,凌云殿也收到慕容彻病倒的消息。
薛悠黎回想起男人昨晚湿答答离开的场景,不禁摇摇头。
慕容彻真是体弱多病的脆皮皇帝啊!
这样的体质也不知道会不会遗传给下一代?
为了能生个身体健康的崽,她要不要顺手替他调理身体?
不对!万一把他调理得白白壮壮,她几时才能当上太后?
还是先去长生殿看看情况吧。
不过既然要去侍疾,她身上这件粉色宫装就有些不合时宜。
于是,她换了一件月牙白束腰长裙,发髻上只插了两支玉钗。
她让半夏随行,一同出了凌云殿。
等她进了长生殿才知道,原来容妃不止传了她一个人,而是把后宫七品以上的嫔妃都叫过来了。
哪怕是侍疾,这群女人也不愿意放过在皇上面前露脸的机会,一个比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
薛悠黎抬眼看过去,只见嫔妃们头上插满了金钗珠宝,恨不得闪瞎人眼。
啧啧啧……
这些女人明知慕容彻病了,还穿金戴银,这跟去上坟的时候放鞭炮庆祝有什么区别?
宁妃站在床边,看着一众妃嫔,温柔地弯腰询问龙榻上的男人,“皇上,臣妾得知您身体不适,便做主让妹妹们都过来了。您可要挑几个机灵的,留下来近身服侍?”
在场女人,除了薛悠黎知道慕容彻对女人过敏的事,其他人对此并不知情,只当这位少年天子是醉心朝政,不近女色。
现在,宁妃把大半个后宫的女人都叫来了。
薛悠黎忽然好奇,慕容彻会如何解决眼下这个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