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娜朵微微抬起头,表情严肃而冷峻。
“穆尔托,你可知道,前线战场一直未见成效,除了大夏统帅萧烨厉害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
帐内的烛火摇曳闪烁,光影在她那美丽却透着冷厉的脸上跳动,更增添了几分威严的气息。
阿娜朵顿了顿,缓缓开口道:“那就是我们戎狄各个部落并不齐心!”
她的声音清冷,在寂静的帐内回荡。
语气虽无波澜,但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分量。
戎狄王听闻此言,不禁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
过了片刻,他才结结巴巴地问道:“母后,这……这该如何是好?”
在阿娜朵的注视下,年轻的戎狄王,竟有些微微颤抖。
阿娜朵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
她站起身来,缓缓走到戎狄王身边。
那华丽的服饰随着阿娜朵的动作轻轻摆动,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尽的威严。
她伸出手,轻轻搭在戎狄王的肩膀上。
那看似轻柔的动作,却让戎狄王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穆尔托,你作为戎狄的王,必须要学会如何让各个部落团结一心。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这场战争中取得胜利。”
阿娜朵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严厉。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戎狄王,“一个王者,不能只靠武力,更要懂得权谋和人心。”
戎狄王认真地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
“母后,儿臣明白了!儿臣一定会努力,让戎狄各部团结起来。”
戎狄王强行让自己的语气充满底气。
阿娜朵微微点了点头,满意地看着戎狄王,“接下来,母后会教你一些方法,你要用心学习。”
她转身走回座位,重新坐了下来,身姿依旧丰腴曼妙。
美艳中却透着不可亵渎的高贵冷艳,宛如一座不可攀登的山峰。
此时,帐外的风呼啸而过,吹得帐篷呼呼作响。
而主帐内,烛火跳跃,一股严肃的氛围,在火光中升温。
阿娜朵神色复杂地看着戎狄王,语气幽幽道:“穆尔托,若要让各部落老实,就得让他们内部混乱,自顾不暇,如此一来,他们便无法拧成一股绳来反抗我们。”
她的声音清冷,平静的语调下却藏着无尽的狠厉。
“母后……各部落不是我们的伙伴吗?”
戎狄王听着母亲的话,双手不自觉地微微发抖。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地看着阿娜朵,心中对母亲的心计和狠厉感到无比震撼。
在他的印象中,母亲一直是高贵而睿智的,却没想到她处理事情竟如此决绝。
他从未想过,母亲竟会有如此手段,这完全颠覆了他以往的认知。
此时的戎狄王,只感觉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那呼啸的风声和摇曳的烛火,似乎都成了这压抑氛围的帮凶,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一声尖锐的鹰叫划破了帐内的寂静。
戎狄王猛地转过头,只见一只鹰隼落在主帐门口。
那鹰隼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宛如两点寒星。
它的羽毛在风中微微抖动,透着一股野性。
阿娜朵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戎狄王:“去,解下鹰隼脚上的布条。”
戎狄王没有犹豫,机械着朝着鹰隼缓缓走去,每一步,脸上都带着复杂的情绪。
既有对母亲手段的震惊,又有对未知的迷茫。
随着他的靠近,鹰隼警惕地盯着他,那锋利的爪子紧紧抓着地面,仿佛随时准备起飞。
戎狄王小心翼翼地伸出手,鼓起勇气抓住鹰隼的角。
“让你学习大夏的语言和文化,就是为了学会他们内斗的那套本事。”
就在戎狄王解布条的时候,阿娜朵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嘲弄,“大夏人最善于的,就是内斗。这也是他们皇帝治理臣下的手段。”
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戎狄王,眼神中透着深意。
戎狄王全程没有说一句话。
他似乎还在消化,母亲给他传授如此颠覆认知的统治之道。
他取下布条,回到阿娜朵身边,将布条递给自己母后。
阿娜朵接过布条,展开一看,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戎狄王站在一旁,心中久久无法平静。
他深呼吸了几口气,才小心问道:“母后,这上面写了什么?”
阿娜朵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冷酷,说道:“穆尔托,我的人已经在腊哈部内部,种下了内讧的种子,不久之后,腊哈部势必会出现分歧。”
戎狄王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恍然,立马明白了这就是母亲控制各部落的手段。
他思索片刻,问道:“母后,这信是谁写的?”
“是腊哈部的巫医。”
阿娜朵平静地回答道:“腊哈部的首领无法生育,他的妻子被巫医蛊惑,与一个大夏人通奸。”
戎狄王微微点头,若有所思道:“儿臣听闻前段时间,腊哈部打劫了一支大夏的押粮队,俘虏了一个大夏人,没想到那个大夏人居然起到了如此的作用。”
阿娜朵似乎想到了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个在饿狼谷遇到的大夏男人的身影。
也不知,他是否就是那个被俘虏的大夏人?
毕竟当初分别之后,阿娜朵并没有再关注大夏的那支押粮队。
想到这里,阿娜朵成熟好看的眉宇间,闪过一抹惆怅。
戎狄王没有发现母亲的神色发生了变化,兴致勃勃地问道:“母后,您当时好像就在那条路线上,有没有遇到那支大夏人的押粮队?”
阿娜朵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拉回现实,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她没有回答戎狄王的问题,只是摇了摇头,说道:“穆尔托,你先退下吧。”
“是……母后……”
戎狄王这才发现,自己母亲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但他又不敢多问,只得恭敬地行完礼,然后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