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良叔皱着眉头,心中权衡着利弊。
他深知箫烨的厉害,不敢轻易和他翻脸。
“箫将军,此事……”
还未等韩元说完,箫烨便打断了他的话:“怎么?韩大人是信不过本将军?”
别的不说,箫烨身为镇国将军,大夏国的庭柱之臣。
其威望与地位,无人可撼。
董良叔和韩元等人斟酌片刻,最终只能咬牙同意道:“既然箫将军如此坚持,那便依将军所言。”
……
在皇宫的某个院院,一场紧张的审讯即将展开。
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户洒在地上,却无法驱散这凝重的气氛。
镇国大将军箫烨端坐在主位,神色肃穆,不怒自威。
女帝李玄音坐在一旁,脸色阴郁,一眼不发。
董良叔和韩元则坐在另一侧,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老练和深沉。
在场所有人,带着不同的心思,不约而同盯着场中的年轻人——刘风。
刘风站在场中央,脸上依然带着一些玩世不恭的表情。
他微微扫视了一下在场的众人,心想,乖乖哟,大夏的大人物,基本都到场了。
自己这咖位真够大的……
不过言归正传,他知道自己必须保持冷静,不能露出丝毫破绽。
作为主审,箫烨清了清嗓子,目光深邃看向场中年轻人,开口问道:“刘风,你可知今日为何将你带到此处?”
刘风耸了耸肩,一脸无辜地说道:“回禀箫将军,小的不知。小的本本分分,不知犯了何事。”
董良叔冷哼一声,说道:“刘风,你还敢狡辩?有人指证你是刺杀端怡王的凶手,你有何话说?”
刘风心中一紧,但脸上却依然保持着镇定。
他笑了笑,说道:“董大人,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小的怎么可能刺杀端怡王呢?端怡王身份尊贵,小的巴结还来不及呢。”
韩元接着说道:“刘风,你休要巧舌如簧。我们已经掌握了证据,你就是刺杀端怡王的主谋!”
刘风微微皱眉,说道:“韩大人,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什么证据?拿出来让小的看看。”
董良叔和韩元对视一眼,然后拿出了那份徐广御的口供。
刘风看了一眼口供,心中暗惊,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
他说道:“这份口供能说明什么?徐广御与我有仇,他这是在陷害我。”
箫烨看着刘风,神色威严间,开口问道:“刘风,你说徐广御陷害你,可有证据?”
“回箫将军,小的没有证据。”
刘风摇了摇头,坦然道:“但小的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箫将军一定会查明真相,还小的一个清白。”
董良叔冷笑道:“刘风,你还在抱有幻想。若再不痛快交代,今天有你苦头吃!”
刘风毫不畏惧地看着董良叔,说道:“董大人,你这是在逼供吗?小的没有做过的事情,是不会承认的。”
这时,李玄音开口了:“刘风,你若真是无辜的,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让箫将军为你做主。”
刘风心中一动,他知道这小妮子是在帮他。
他想了想,说道:“陛下,小的真的是冤枉的。小的那天只是树林闲逛,然后听到喊叫声,等小的去查看时,端怡王已经倒在血泊中。小的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这借口着实有些站不住脚。
别说董良叔和韩元不相信,就连李玄音都微蹙秀眉。
董良叔和韩元不屑地冷哼一声,看向刘风时,眼中大有讥讽之意。
箫烨面不给色,沉声追问道:“刘风,你说你只是路过,有谁能够证明?”
刘风沉默了片刻,摇头道:“小的没有证人。但小的相信,将军一定会查明真相的。”
箫烨闻言,冷哼一声。
他是何等人物,此刻已经看出来了,眼前这小子三言两语,都是寄希望于自己帮他查清真相。
显然是个滚刀肉!
“刘风,你与端怡王可曾有过过节?”
箫烨默不作声,按照流程继续审问。
刘风摇了摇头,说道:“将军,小的只是一个小人物,怎么敢与端怡王有过节呢?”
“胡说!”
董良叔忍无可忍,怒喝道:“刘风,你难道忘了你先前在端怡王府,杀害端怡王乳娘的事吗?”
“当然没忘!”
刘风直视董良叔,咧嘴笑了起来。
董良叔嘴角一抽,怒道:“既然如此,你还敢说你和端怡王没过节?你竟然当着天子的面,公然欺君!”
此言一出,李玄音有些不自然撇过头。
箫烨也看向刘风,眼睛微微眯起,似乎想看看刘风如何应对。
没想到,刘风丝毫不慌,箫道:“就是因为小的虽杀了端怡王的乳娘,但端怡王却宽恕了小的,所以小的感恩戴德。”
说着,他咧起的嘴角更上扬,笑容更灿烂道:“小的感激王爷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和王爷有过节?”
刘风话音一落,现场众人无不瞠目结舌。
显然谁也没想到,刘风居然能找到这个一个刁钻的角度辩驳。
李玄音轻轻抿唇,压制嘴角的笑意。
箫烨目光意味深长地看向刘风,不知在想什么。
只有董良叔和韩元,听闻刘风这番话后,感觉像受到了欺辱一样。
董良叔气得脸色涨红,他怒指着刘风说道:“你这巧舌如簧的小人,杀害乳娘之事岂能轻易揭过?端怡王的宽宏大量竟被你当作脱罪的借口,实在是可恶至极。”
刘风却依旧不慌不忙,耸了耸肩说道:“董大人,小的当时也是迫不得已。那乳娘欲对小的不利,小的为求自保才失手杀了她。”
“端怡王明察秋毫,知道此事不怪小的,这才宽恕了小的。小的对王爷的感激之情可是发自肺腑,绝无虚假。”
听到刘风这样,董良叔气得想要反驳,可张嘴憋了半天,只咬牙切齿憋出一个“你”字,便再无后续。
箫烨招了招手,示意董良叔冷静。
董良叔无奈坐回座位,不住地大口喘气,显然气得不轻。
一旁的韩元微微摇头,替董良叔递来了一杯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