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姝儿身兼王府侍卫重职,并不能在刘风房间待太久。
刘风抱得差不多了,才松开了柳姝儿。
柳姝儿从刘风怀中挣脱以后,发现胸前的衣衫略显凌乱和褶皱。
想来应该是两人贴的太紧,不知不觉汗湿了胸前的衣襟。
柳姝儿秀眉微蹙,一边整理衣襟,一边嗔怪刘风道:“叫你别抱这么紧,你偏不听。”
刘风闻言,忙道:“怪我怪我,柳统领千万别生气啊。”
“嘁,现在才想起道歉,晚了。”
柳姝儿白了刘风一眼。
刘风嘿嘿道:“那下次柳统领来时,我一定好好道歉。”
“还想有下次?”
柳姝儿银牙一咬,嗤笑道:“你是想我再入你这贼窝?”
“我这里这么光鲜亮丽,哪里是贼窝?”
“只要有你在,再光鲜亮丽的地方,都是贼窝!”
柳姝儿抿唇,似笑非笑地瞥了眼刘风。
不等刘风争辩,她便如一道清风般,悠悠转身离开了刘风的房间。
刘风见状也没再阻拦。
他又岂会不知,柳姝儿临别时的姿态,不就是口是心非么?
看样子经过这段时间接触,尤其是今天发生的事,柳姝儿和自己的关系,已经有了一些微妙进展。
想到这里,刘风顿觉春风得意。
“啧啧,等下次柳姝儿再来,我可不止抱一抱她这么简单咯。”
……
就在柳姝儿离开刘风房间的同时。
另一边。
王府的库房内。
有一对男女,正在进行着苟且之事。
“唔……轻点,天都未暗,你竟这般猴急……”
“胡娘啊,这几日府上风声鹤唳,我也实在憋不住想你了。”
“你胆子……唔嗯……真不小……啊!”
“放心,我锁住了库房,没人……没人能进来。”
库房,一处货架旁。
别看张管家佝偻着驼背,此刻却挺直了腰身。
胡娘哼哼唧唧了几声,捧着张管家的脑袋。
胡娘张着嘴,努力了半天,最终也没能将最悠扬的一口气叫唤出来。
她如鲠在喉的同时,一股失落感涌上心头。
“行了,别趴在老娘身上,重死了!”
胡娘厌恶地推搡了一把,自己身上的猥琐驼背老头。
张管家气喘吁吁摇头道:“胡娘,我这不是……太累了吗?”
“你累个屁!”
胡娘反唇相讥道:“最近府上刺客的事,又没让你出力,你浑身几斤几两的肉,老娘还不清楚?你又能累到哪里去?”
“我……”
张管家自然不敢承认是自己能力不行。
胡娘一把年纪,怎会不知张管家的心思。
她却丝毫不留情面,讽刺道:“你连老娘都伺候不好,一把老骨头,还敢惦记府上那些年轻的骚狐狸?”
“哪里的话啊!”
张管家连忙辩解道:“胡娘,我心里可是只有你,那些府上的丫鬟,我都没带多看一眼的。”
“是吗?”
胡娘声音转冷,冷哼道:“那些姑娘你是没看,但你可没少往那柳姝儿身边转悠。”
张管家一听,瞬间后背一凉。
确实,最近几日,他的确借着捉拿刺客的名义,时不时在侍卫统领柳姝儿身边转悠。
他以为自己一直很小心谨慎,绝对没有暴露出其他的目的。
但没想到,自己心中那点小心思,竟被胡娘察觉。
“哼,怎么?被老娘说中了?”
胡娘见张管家一言不发,登时气恼道:“那柳姝儿什么身份,也能看得上你?你这癞蛤蟆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
“怎么,没尿是吧,那就低头瞅一眼,自己那副腌臜样儿!”
胡娘一顿连珠炮似的,数落着张管家。
但张管家却一言不敢发,只能不断低声下气地点头。
胡娘见张管家不吭声,更是气恼无比,索性道:“要不是当初老娘瞎了眼,被你灌醉失了身子,老娘绝不会到今天还跟你这般纠缠。”
张管家闻言,立刻慌张道:“胡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咱们也认识十几年了,你怎么还提当年的事?”
“怎么,我说错了吗?”
胡娘本就在气头上,便骂道:“当初要不是老娘,就凭你这罗锅样貌,也能当上王爷府的管家?”
“哼,你不就是惦记老娘是王爷的乳娘,想借着老娘往上爬吗?”
“怎么现在觉得老娘没用了,力气也舍不得朝老娘使了是吧?”
“不是的,胡娘,你错怪我了。”
面对胡娘一通责问,张管家也是有苦说不出。
虽然他确实惦记年轻漂亮的女人,但也自知如今四五十岁的身子,根本经不住折腾。
偏偏胡娘又是如狼似虎的年纪,自己如何能应付过来?
其实张管家早就想甩脱了胡娘,只不过自己有把柄落在胡娘手中。
如果胡娘真的翻脸,不顾一切跑到王爷面前,翻出以前的陈年旧账,张管家不敢想象后果。
“胡娘,你先消消气。”
“你让老娘如何能消气?”
胡娘闻言,双眼似窜出了火焰。
“如今在外面,你是风光的王爷府管家,但是在老娘眼中,你依然是个不中用的银样镴枪头!”
“是是是……”
考虑到胡娘是王爷乳娘,张管家绝不敢贸然得罪。
但这不代表,张管家不会转移胡娘的怒火。
他眼珠子一转,立刻道:“胡娘,不是我不用心对你,只是最近咱们的事,好像被人发现了。”
听到张管家的话,原本还生气的胡娘,瞬间睁大了双眼。
她说要去向王爷揭发两人的丑事,无非也是气话。
毕竟丑事曝光,她又岂能逃脱关系?
“是谁发现了咱们?”
胡娘惊慌之下,一把推开了趴在自己身上的张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