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林莜也没放在心上。
当初秦亦觉得温荷丽那事儿奇怪,的确在程悦那里套话过。之前她还以为秦亦会把这件事调查清楚,结果后来秦亦却没打算继续管下去。
现在程悦会在法院大闹,也不奇怪。
自从许言回国后,秦玉的时间就多了起来。兴许是因为之前家宴的事情,也或许是别的原因,秦玉这段时间和林莜的往来多了不少。
今天她就约了林莜出来逛街,一起来的还有许言。上次家宴过后,两人就没有见过。
这一次再见,林莜对许言仍旧谈不上喜欢。
倒是许言,见到林莜的时候,越发温柔。
两人分别在秦玉的一左一右,许言时不时地朝着林莜看过来:“好些天没见了,太太看上去气色比之前还要好了几分。”
其实隔着秦玉两人不太好说话,林莜原本也没和许言说话的兴致,可这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偏偏这个时候过来和她说话。
林莜心里有些不耐烦,正要开口,便听秦玉带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言言这话说的不错,我看着也比之前气色要好了很多。肯定是程悦的事
情解决了,莜莜心里放心了,心情好了,气色自然也就好起来了。说起来,还要感谢……”
“伯母。”
秦玉的话还未说完,许言便打断了秦玉的话。她的语气并没有任何不敬,带着几分娇嗔,反倒像是在撒娇一样。
本来秦玉就把许言当做亲生女儿来看待,现在被她阻止,怎么会生气,连忙转移话题说道:“不过程悦那事儿解决好了就好,说起来也可惜,以前见到程悦的时候,心里还有些喜欢,谁能想到程悦的野心竟然会这么大,伤天害理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秦玉以前和程悦有那么点交集,现在谈起程悦,一时间还有些停不下来。
然而这时林莜满脑子想的都是秦玉方才未说完的话,她说要感谢谁?
不可能会是秦亦,秦亦和她是未婚夫妻,没必要说什么感谢的话。而且许言在场,之前她也知道许言的确参与有温荷丽的事儿,她还托秦旭帮忙,难不成,程悦这件事是许言帮忙解决的?
林莜心里疑心越来越重,她聪明,心里有些时候想的东西多。
她本来不想怀疑,可是,脑海中忽然又想起秦亦。之前秦亦对程悦那件事本
来疑心重重,后来忽然又不说要调查程悦那事儿,真的只是没必要,还是说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想到此,林莜不由得多看了许言两眼。
她看的不动声色,却不想,这么看过去的时候,正好和许言的视线相对。
“太太这么看我,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许言姿态落落大方,像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只可惜林莜不信,许言一定知道什么。短短片刻,她心中已经闪现过无数个念头,但面上并未表现出分毫,很快便学着许言之前露出的温和笑容,说道:“没有,只是想着程悦那件事,我是应该好好和言姐道谢。再怎么说,这件事要是没有言姐的帮忙,恐怕也不会这么容易解决。”
“你知道了?秦亦告诉你的?”
许言有些意外的看着她,就连秦玉,看她的眼神都有些诧异。
她原本只是想着试探许言一下,心里并不确定程悦的事情真的是程悦所为。可现在看到秦玉和许言的反应……
林莜心上有些发紧,嗓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有了些涩意。
她故作镇定看着许言,微微一笑:“其实他也只是顺口一提而已,说是
一家人,没必要这么讲究,不过我想着言姐毕竟为我和秦亦做了那么多,再怎么说声谢谢也是应该的。”
“还是你这孩子有心,秦亦那孩子就是太闷,你现在和她在一起,正好互补。”
秦玉很满意林莜这话,她原本叫许言去帮着秦亦,就是想要拉近拉近他们之间的关系。许言和秦亦小时候感情的确不错,只不过中间那么多年没见,感情到底还是有些生疏了。
所以她就想着利用这件事,让秦亦和许言的感情拉近一些,还有林莜这边也是。
现在看来,她的目的还是达到了,心里能不高兴么。
林莜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秦玉,她说不上来现在到底是什么感受。秦玉这个婆婆,相较于很多婆婆来说,其实已经要好太多了。
可是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林莜心里很清楚,要是有一天涉及到她和许言两个人的利益,秦玉绝对会选择许言。
甚至很有可能,许言说她要秦亦,秦玉都可能让她离开,让许言和秦亦在一起。
其实林莜很想问问她,她也是一个女人,如果自己的婆婆这样对她,难道她心里一点儿都不会介怀么?
不过这也只是想
想而已,这些话她问不出口,也不会问。
想到此,林莜垂下眼帘,勉强露出一抹笑容:“伯母这么说,反倒让我不好意思了。”
“没什么不好意思,以前我还担心秦亦要是没和言言在一起以后该怎么办呢,现在你和秦亦在一起,感情又这么好我就放心了。”
“伯母,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现在我和秦亦就是亲人而已,这样也很好不是么。”
“对对对,你说的对。”
许言和秦玉两人一唱一和的,感情看起来十分深厚,倒像是母女俩一样。
若说之前林莜心里还有些计较的话,那么现在再看到他们这样,只剩下淡然。
就在林莜以为她要和秦玉许言他们这样耗上一天的时候,秦玉这里忽然来了电话,说是秦家那边临时有事她得过去一趟。
“那我和您一起去吧。”
“不了不了,你留在这里陪莜莜。你们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起逛逛,就不用陪我了,姐妹俩多在外边玩一会儿,看见什么想买的都买下来,伯母买单,就当是我送给你们姐妹俩的礼物。”
秦玉那边事情着急,这些话说完,也没来得及说其他的,就匆忙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