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监狱里边被人刺杀这种事情说出去都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秦奕这边,包括监狱的人都一致达成了默契,这件事保密。
所以要不是上官百里那个嘴快的把林莜在监狱里边被刺的消息告诉了萧默,恐怕到最后林莜离开了警局,任秋芸和萧默都还不知道。
于是三个人才见面没多久,萧默和任秋芸两人就又急匆匆的来了这边探望林莜。
按照规定,萧默和任秋芸这个时间点还没办法来看林莜。
但他们实在是太担心林莜的安危了,所以花费了一番关系,这才见到人。
“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林莜还不知道萧默他们已经知道自己做完被刺的事情,现在见到他们,满是疑惑。
要不是这会儿隔着厚厚的玻璃窗,任秋芸都想要在林莜的脑袋上戳两个窟窿。她就没有见过遇到这种事情还能这么镇定的人!
还是萧默要冷静一些,见林莜似乎没什么事情,这才松了口气说道:“我听上官百里说你昨晚上被人刺杀,没有事吧?”
“没有,我人不还好好地站在你们面前么。你们别担心,而且秦奕说了,今
天他就会接我出去。你们两人平常工作也忙,别一天到晚都朝着我这边跑,把工作耽误了怎么办。”
“工作工作!你觉得是工作重要还是你重要!”
一两句话任秋芸像是从牙缝之中挤出来的一样,要不是这里是监狱,还不知道怎么办林莜给收拾一顿。
林莜知道任秋芸那个暴脾气,见状连忙认错,讨好的说道:“我真的没有什么事,秋芸你别生气了,他们都说生气生的太多,容易变老。”
任秋芸最在乎的就是她那张脸,一听林莜这么说,面上立刻保持冷静。
饶是如此,她还是忍不住狠狠瞪了林莜一眼。
萧默和任秋芸来之前应该是说了什么,他们来看林莜的时候并没有询问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只是稍微问了一下林莜的身体有没有事,见林莜似乎真的没什么事之后,两人又仔细交代了一番便匆忙离开了。
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做什么,走的急匆匆的,完全不像两人的性格。
林莜有些犯困,所以也没仔细去想。
下午大概临近两点的时候,秦奕那边就来人了,和狱警那边说了些什么,就带着林莜离开了监狱。
秦奕的车
就在监狱外边,原本林莜还以为秦奕没来,结果上车才看见正在看文件的秦奕。
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生她的气,秦奕看见她,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其余的,多的一个字都没有说。
明明脸上的表情那么冷漠,可是落在林莜的眼中,总觉得像是正在闹别扭的小孩子一样。
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林莜也不是什么知错不认的人。
于是片刻后,她伸手轻轻拉了拉秦奕的衣袖,小声喊了他一声:“秦奕。”
秦奕正在翻页的手动作一顿,垂眸看了一眼林莜拉着他衣服的手,却没有看林莜一眼。
“有事?”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没有。”
还说没有,林莜都没有说是什么气,秦奕就拒绝的这么干脆,不是在生气还能是什么?
林莜心里忍不住吐槽,然而面上却表现的极好。
她朝着秦奕讨好的咧嘴一笑,说道:“我也是第一次怀孕,没有什么经验,当时实在是太过震惊了,我自己心里都还没有缓过神来,哪里有什么心思去想别的事情。你也得给我时间缓缓,要是再过几天,我肯定会把怀孕的事情告诉你。再说了,监
狱那样的地方,你不来见我,我怎么见得了你,也没办法把怀孕的事情告诉你啊。”
这话听上去似乎并没有不对,不过秦奕停了还是冷笑了一声,这一回他终于看向了林莜,似笑非笑道:“给你时间缓缓,的确也是这样。不过,你在里边就真的没办法联系我了?林莜,你还真当我是傻子呢?”
林莜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好像……好像可以联系秦奕,只不过她从来没有朝着那方面想过。
她自知理亏,这个时候也没有和秦奕狡辩什么。
只是面对这样的秦奕,她心里多多少少有一些无语。
秦奕这个人,平常看着霸道强势,在外的时候又一副成熟的模样,谁能想到现在竟然会像个小孩子一样在她面前一直对着这个问题争论不休。
林莜又不能和秦奕吵,这会儿像对待自己的祖宗一样,完完全全的得顺着秦奕来。
秦奕一直都在数落着林莜的不适,说了长长的一大堆话,林莜一次都没有反驳过。
等看秦奕心里的火发的差不多了,她这才偷偷打了个哈欠,小声的问道:“不过,我们这会儿去哪儿啊?”
“去我家。”
林莜挪用公
款进了监狱这件事,在林莜进去的当天,就迅速的上了各个新闻版面的头条。再加上她长得好看,又因为之前和秦奕的那些绯闻,现在网上关于她的各种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的。
这个时候,只要是有关于林莜的地方,还有和她有关的人,几乎全部都被那些记者和狗仔给围堵起来。
就连这两天任秋芸和萧默来看她,为了解决那些人,都花了不少的力气。
眼下这种时候,林莜住在秦奕那边才是最安全的。
再说了,现在林莜有了秦奕的孩子,秦奕又怎么可能放林莜离开住在别的地方。
这回林莜没有反驳,昨天晚上自己被刺杀的事情到现在想想都还有些心有余悸。
要是她回到自己住的公寓,指不定还会出什么事,倒不如现在老老实实的待在秦奕这里,还安全一些。
而且现在她才怀孕没多久,秦奕也不可能会对她做什么。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见林莜没有反对,秦奕睨了她一眼,轻飘飘的说道。
林莜不解的看他,明显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一见她这般模样,秦奕稍稍好看的一些的脸色顷刻间又沉了下来:“真是个榆木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