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羽墨看向秦天眼神都变得炙热了。
作为一个花魁，她理解这一句的绝美。
“不管是，格律，还是意境，都已经完美契合。”
说话的时候，柳羽墨已经把这句诗写了下来，和上联放在一起比较。
其他人都起身看了看，也都赞许的点了点头。
有人惊道：“清一色五行偏旁，与上联顺序一致。”
“平仄也很工整，意境深远，池塘柳是一副画卷，锦江堤，则更是体现生意盎然之景。”
“特别是燃字，完全不逊色于锁字。”
所有人都啧啧称奇，觉得这个下联已经很完美了。
秦天略微摇头。
其他人再次看向对子，仔细思索到底哪里不完美。
柳羽墨很激动：“小郎君，是不是，锦江二字不是特别好。”
听到柳羽墨的猜测，秦天也惊讶了。
这果然是花魁，还是有点东西的，比其他人强不少。
怪不得看不上其他人。
有几个人已经反应过来，还有几个人没反应过来。
秦天点头道：“娘子说的是，是这里有瑕疵。”
池塘是一个比较通俗的名词，而锦江不是。
除了这点，已经很完美了。
其他人也都反应过来。
柳羽墨想到了一个给自己造势的办法：“这已经很好了。”
然后看向一旁的婉玉说道“把上联贴出去，告诉别人，只要拿出完美下联，我愿意五百两。”
竟然悬赏五百两银子。
秦天也已经看出来，柳羽墨是想要用钱来解决问题。
然后借机会，抬高自己的名气。
说不定以后，这个对子，会成为长安花魁柳羽墨的代名词。
“好，娘子。”
柳羽墨突然意识到不妥，又说道：“稍等。”
婉玉停了下来。
柳羽墨看向秦天道：“郎君，不知道可以吗？刚才是奴家考虑不周。”
“没问题，可以的。”秦天不在意。
柳羽墨想靠着这个增长身价，也是情理之中。
反正这样就欠秦天一个人情了。
对于秦天来说，这就已经足够了。
柳羽墨起身对秦天微微行礼，然后说道：“奴家，谢过小郎君。”
说话的语气都不一样了。
“娘子无需客气。”
秦天越是不在意，柳羽墨对秦天的好感度就越高。
人都喜欢大方的人，没有人喜欢斤斤计较的人。
其他人也都明白，这对子出来，今晚上胜者肯定就是秦天了。
不用多久，长安城其他人也都会知道这件事情。
柳羽墨悬赏五百两，也是众人讨论的热点。
教坊是消息扩散最快的地方，有什么事情，都在教坊之中谈论，很快长安城其他地方也都知道了。
“差不多到时间了，奴家也就不陪诸位公子了。”柳羽墨起身对众人微微行礼。
临走时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秦天。
秦天也都知道该散了。
崔凡对秦天抱拳：“恭喜长孙兄。”
“恭喜。”
“我们不便打扰了。”
“侥幸，侥幸。”秦天谦虚一番。
然后其他人离开，婉玉说道：“郎君，娘子请你进闺房一叙。”
“好。”
比秦天想象中，简单多了。
本来就是想看看就行了，没有想到还有单独表演。
秦天起身跟着弄玉往后面走去，既然知道柳羽墨喜欢什么，那就好办了。
她想要的东西秦天自然有不少。
……
很快秦天就来到了一个装修很好的房间
里面淡淡的清香，是女子的闺房没错。
秦天看到屏风后走出的柳羽墨，已经换了一身不一样的衣服。
最大的特点，是比刚才穿的少一些了。
看到深邃的事业轨迹，这可是很傲人的资本。
柳羽墨摘下了面纱，然后对秦天微微颔首。
可是美的不可方物。
怪不得是花魁，是真好看。
“郎君，这边请。”柳羽墨指了指一边。
秦天在火炉旁坐下。
桌上摆满了水果点心，对面的桌上还有古琴。
很明显这是要弹奏，秦天刚坐下，柳羽墨就说道：“婉玉，把桌案靠近一些。”
“好，娘子。”
两个女子进屋把桌案靠近秦天一些。
两人中间就隔着一个火炉。
教坊整体是很大的，里面有不少炉子。
还有火盆什么的。
加上柳羽墨在房间里面，温度也不低，所以柳羽墨穿的才少。
“郎君是初次前来吧？奴家之前都没见过呢？“柳羽墨声音都多了几分的魅惑。
秦天点点头，然后端起酒杯，又放了下去。
这个时代的酒不太好喝。
他只是单纯想要喝点什么。
“郎君，是不喜欢吗？奴家换其他的给你。”柳羽墨连忙道。
秦天摆摆手：“算了，我喝不惯。”
“郎君喜欢喝什么。”柳羽墨的纤纤玉手已经开始拨动琴弦。
琴声悠扬，还是很舒缓的，很安逸。
很适合你现在谈话。
“天气冷了，想喝常温的。”秦天直勾勾的看着柳羽墨。
柳羽墨不明白秦天的意思，注意到秦天的目光，很快就明白了。
嘴角微微扬起：“郎君，真是风趣。”
“之前的蝶恋花，你觉得怎么样？”
“当然是极好的。最是人间留不住……”
秦天笑道：“突然有了灵感，拿笔来。”
柳羽墨惊喜，停止了弹奏：“郎君稍后。”
很快柳羽墨就带来了笔墨纸砚。
她没回到桌案，而是在秦天面前跪坐下，距离很近，秦天已经嗅到了她身上的特殊香味。
柳羽墨开始给秦天磨墨。
之前秦天说的对子，已经折服了柳羽墨。
现在她希望秦天再出其他的佳作。
“郎君，请。”柳羽墨把毛笔递给秦天。
秦天接过毛笔，然后傻眼了，自己钢笔字还可以，毛笔字一写不就露馅了吗？
根本就不会写。
秦天灵机一动，将毛笔倒了过来，当成铅笔用。
行书草书，他肯定不行，
但是楷书没问题。
柳羽墨看不懂秦天的操作。
只见秦天在纸上写下了蝶恋花这个词牌名。
柳羽墨眉头一动，想到秦天说的，突然有灵感。
看来秦天这不是抄写，他是要原创了。
蝶恋花后面还写上了，赠柳羽墨。
柳羽墨很惊喜，这是送给她的。
在柳羽墨的期许之下，秦天写下：“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