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挑战本王的耐心,否则别怪本王没给你机会!”
看到徐启冷笑不说话,信王再次皱眉道。
既然要在夏皇面前刷存在感,肯定要往大了搞,最好让整个夏京城都知道,他信王在和一个纨绔较真。
如此以来,在夏皇重新启用他的时候,就不会受到太大的阻力了。
别看信王远离朝堂,十多年没参与过朝政,但对于朝堂上的群臣的各种明争暗斗,他却了解的很清楚,大致以三位最有希望继承大统的皇子为首,分成了三个派系。
这三大派系相互制衡,都在明争暗斗的争权夺利,但凡有其他人有崛起的征兆,必然会受到三大派系的联手打压。
而陛下对这三大派系放任不管,别人或许看不出真正的原因,但以信王对夏皇的了解,多少能猜到一些。
夏皇正是在利用这三大派系的明争暗斗,将内部的矛盾全部激化出来,再关键时刻来一波大的收割。
只不过这种事夏皇不会亲自出手做,会扶持起来一人,去吸引这三大派系的火力。
当初他主动放下兵权,当一个闲散王爷,正是夏皇用这种手段逼的他不得不放权自保。
北凉王的崛起,可以说很大一部分的功劳,都是他贡献的。
当初夏皇为了逼他主动交出兵权,故意将北凉王扶持起来,才有了权倾北凉的北凉王。
而北凉王徐战与他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对方善于利用自身的优势掌握主动权,当他被逼着主动交出兵权后,夏皇在用同样的套路去对付徐战时,却发现北凉已经被徐战经营的如同铁通一般,水泼不进。
可以说,自从夏皇继承大统以来,唯一还掌控实权的,只有北凉王徐战一人。
信王从徐战身上,也是收获颇多,这也是他把自己打造成嚣张跋扈形象的原因。
如今他重新掌权的时机已经出现了,能不能把握住机会,就看今天和徐启爆发的冲突,能在夏京城引起多大的轰动了。
随着他这话出口,包厢内原本肃杀的气氛,顿时变得更加压抑,让在场众人的脸色都是一变。
信王可是无缺境的修为,足足比徐启高了两个大境界,一旦动真格的,即便徐启有再多的底牌,在信王面前依旧不够看。
尤其是柳无双,不但没有因为信王的强势沾沾自喜,反而还有些紧张。
不管怎么说,北凉王世子的身份,不是他能轻易得罪的,一旦信王下手没有轻重,让徐启出现了意外,或许信王不会有太大的麻烦,但他一定会受到牵连。
北凉王可不是好说话的人,尤其是对这个世子,更是极为重视。
就连陛下,也只是将徐启召入夏京书院,并没有刻意为难徐启。
可想而知,徐启在夏皇心中的分量有多重。
脑海中不断冒出的念头,让柳无双有些坐不住了,他急忙站出来说道:“信王,要不就算了吧?”
他是很想找回面子,给徐启一个深刻的教训,但这个后果超出他所能承受的极限,柳无双就不得不重新考虑了。
本王刀都出鞘了,你叫本王收回去?
柳无双的话让信王脸庞忍不住抽动起来,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在帮柳无双,而柳无双却当众拆他的台?
但不等信王开口,徐启的声音却在这时响起,“威胁完本世子就想这么算了?当本世子好欺负不成?”
信王都主动的送上门来了,他怎么可能会就这么算了?
柳无双这个冤种被他薅的差不多了,刚好可以从信王身上在捞一波。
别说是柳无双不打算计较,即便是信王认怂,他也不可能放对方离开。
至于信王有什么目的?
这是他需要关心的吗?
身为北凉王世子的他,就要将纨绔的一面表现的淋漓尽致。
信王想要踩着他搞事,在夏皇面前刷存在感,徐启又何尝不是?
虽说他现在的名气早就名动了夏京城,但在徐启看来,还是远远不够。
他要的不仅仅是名气,更是要培植属于自己的势力!
想要在不引起人怀疑的情况下做到这一点,就只能让自己表现的更为嚣张跋扈。
而信王的出现,刚好也是他彻底在夏京城打响自己纨绔名声的机会。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的表情都变得古怪起来,柳无双都给他台阶了,他竟然还不依不饶?
他不会以为信王只是做做样子吓唬他吧?
要知道,信王在夏京城可是谁的面子都不给,但凡是得罪他的人,信王都会亲自出手。
在徐启来夏京城之前,夏京城最大嚣张跋扈的人,当属信王!
由此可见,信王在夏京城是怎样的存在?
原本不打算计较的柳无双,直接被徐启一句话搞的不会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而信王的嘴角,则是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玩味笑意,他就知道徐启不会就这么算了。
第一次在拍卖行见到徐启的时候,他就猜到了对方是他在夏皇和群臣面前重新刷存在感最好的目标。
这也是上次在拍卖行和徐启发生冲突后,信王暗中派人盯着徐启的原因。
而徐启,果然也没让他失望,可以说是最会配合他的人。
“你说对了,本王就是觉得你是最好欺辱的!”
信王在这时站了出来,一脸嘲讽的看向徐启道:“本王也不欺负你,本王将修为压制到神海境,只要你能击败本王,本王亲自给你赔罪。”
“但若是你败了,不但要归还无双的东西,还要当众跪下给本王道歉!”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的脸色再次大变,眼底全都闪过从未有过的凝重之色。
尤其是柳无双,脸色都变惨白起来。
他做梦都没想到,不过是出来放松一下,结果竟然搞出这档子事来?
不管是信王落了面子,还是徐启出了意外,最后都要他来承担后果。
“信王,世子殿下,你们能不能放我一马?”
柳无双哭丧着脸,对信王和徐启求饶道。
他这会是真的怕了,不求这两人,恐怕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