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秘法都还没施展完,就和两双漆黑的眼睛对上。
吴道长:……
一黑一白两只鬼差:……
“今晚的月色真美。”
吴道长连以自身血肉为祭变成厉鬼都没完成,充满罪恶的魂魄就已经被两只鬼差穿了枇杷骨,带回地府……
另一边,虞茱茱睡得迷迷糊糊,就被佣人们的惊叫声吵醒。
“天呐,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花园变成了这样!”
“昨天晚上我们什么声音都没听见啊,怎么会这样?”
“我也没听见什么声音呀!”
虞茱茱抬起的头又放下。
嗯?什么什么?花园怎么了?
可不管她小茱茱的事儿呢~
她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又能做什么呢~
昨天鬼将出现自带鬼域,虽然隔绝了一切声音,但破坏是实实在在的。
看了看旁边睡得和死猪一样的虞墩墩。
这小猪崽果然就是嘴上说说。
然后就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虞尚洲正拿了外套,从她门口匆匆经过。
“大少爷,车子已经准备好了!”
“马上出发。”
她睁着迷茫的双眼。
大舅这是咋啦?这么急匆匆的?
很快就有佣人交谈的声音传来。
“听说三小姐出了意外,现在在医院,马上要生了!”
“不是说三小姐的孩子才八个月吗?这是要早产了?”
“是啊,这三小姐和四小姐还真是又缘分,虽然不是亲姐妹,但全都早产了!”
“嘘,这些话可不兴说的!”
很快佣人就去了其他地方。
虞茱茱已经彻底清醒了。
嗯?韩之瑶也要生了?
她莫名想到了昨天被反噬而死的两名邪道。
好像跟着去看一看噢,可是大舅已经走了呢。
之后的一段时间,全都风平浪静。
虞茱茱和虞墩墩都闲得每天不是吃了睡,就是睡了吃,各自都长胖了一大圈。
三只皮偶娃娃也有样学样,天天瘫成一张饼。
很快,虞茱茱五个多月了,她如今匍匐式前进小腿捣腾得飞快,还可以自己坐起来了。
嘿嘿嘿,终于不用再趴着看人了!
距离站起来又前进了一步!
虞茱茱如往常一样,和虞墩墩一起逗得妈妈和众人直乐。
韩之瑶和虞尚洲就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生完孩子的韩之瑶比之前还苍白了几分,脸上也没有为人母的欣喜。
“大哥,辛家那边……”
韩之瑶眼圈红红的,配合着没有血色的脸,看起来格外憔悴。
虞尚洲脸色沉了沉。
“我知道,我会去交涉的。”
自从韩之瑶生下孩子之后,他就多次找过辛家商讨婚事。
但辛家从不正面回应,一直和他打太极。
如今韩之瑶的孩子都两个月了,辛家却把孩子抱走了,对婚事只字不提。
虞茱茱伸头去看。
没看见韩之瑶的孩子,又无趣收回眼神。
啧,本来还想看看那个生气微弱,气运却很盛的孩子出生以后会怎么样呢,没想到根本没带回来。
“大哥,瑶瑶只能全靠你了……”
韩之瑶没了之前那种盛气凌人,仿佛真的是一朵柔弱的小白花。
虞尚洲拍拍她的肩。
“好了,别想那么多,先上去休息吧。”
回到房间的韩之瑶一下子没了在人前的脆弱。
她那时候还在和韩天鎏打电话,却突然肚子疼的孩子仿佛要从破体而出。
还好父亲及时派人过来帮她稳住了,她才得以生下孩子。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黄盼山和吴道长联手去对虞家出手,没想到两个人都死了。
而辛家对她和孩子的态度,她也早有所料。
现在孩子还太虚弱了,命格也不如虞茱茱那么硬,不宜和虞茱茱正面起冲突,送去辛家正好。
但,虞家的气运,她要加紧了……
虞茱茱想要和大舅贴贴,没想到大舅都来不及抱她,又打算出门了。
虞茱茱嘟着嘴。
大舅忙啥呢!都不抱茱茱了!
虞尚洲轻轻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语气中带了一丝忧虑。
“茱茱乖,大舅,去接你五舅回家。”
虞茱茱眨巴着大眼睛。
接五舅就接五舅呀,为什么搞得这么沉重?
嗯?不对,五舅?
她赶紧回忆原书。
五舅虞尚野,兄弟姐妹里最小的一个。
为人阳光开朗,热情洋溢,精力旺盛,喜欢刺激,所以,他就读了军官学校,毕业后就去了部队。
有虞尚洲帮忙运作,虞尚野自己也脑子灵活,身体素质过硬,成了军部最年轻、最有潜力的军官。
但,后面在虞尚娴被关起来之后,和韩天鎏对上,被开除了军籍,还死得非常惨。
难道说,现在已经出事儿了?!
那她可得去看看了!
虞茱茱伸出自己的小胖手,眼里亮晶晶,嘴里发出隐约的“抱~”。
虞尚洲实在受不住虞茱茱的杀伤力,抱起虞茱茱,脸上是无奈的笑。
“茱茱想跟大舅一起去吗?”
虞茱茱挺了挺自己的小肚子。
“好吧,那茱茱听话,大舅带你一起去。”
还在晒太阳的虞墩墩一听,马上也窜过来抱住虞尚洲的小腿。
“嗷嗷嗷!”
大舅,你是不是忘了这里还有一个小可爱!
私人订制的西装裤传来清晰的布帛撕裂声。
虞尚洲黑了脸。
他现在已经知道了,这可不是小猫咪,这是看似呆萌,实则凶残的兔狲。
这小兔狲是不知道自己这两个月长胖了多少吗!
这已经是不知道这个月第几条被他弄坏的裤子了。
虞墩墩讪讪收回爪子。
“嗷嗷嗷!”
哎呀,人家之前没有爪子的嘛~一激动没控制住。
虞尚洲拎起虞墩墩的后脖颈把他往花园里一丢。
他能对只动物怎么办?
只能重新回楼上换条裤子。
再次出发,被丢进花园的虞墩墩已经乖巧地蹲在车边等待开车。
而三只皮偶娃娃也贴上了车窗。
他们的主人还这么小,没了他们被欺负了怎么办?
已经灰飞烟灭的黄盼山和吴道长:……你们说谁被欺负?!
车子在路上快速驶过,几个小时后,在军区的疗养院停了下来。
司机和门卫沟通后,车子缓缓驶入,然后在一栋三层的矮楼前停下。
此时,一名高大的青年坐在轮椅上,身后跟着一名护工。
青年神色木木的,脸颊凹陷,眼下青黑,腿上盖着毯子,一点生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