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渐语被找回来的事情不胫而走,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薛家人的口中。
其中最生气、不甘的莫过于薛段的小老婆。
“不可能!那个小贱人怎么可能跑得脱!”
“啪!”
她才愤愤吐露自己的愤怒,薛段反手就给她一巴掌。
“傅渐语都逃回来了,我问你,薛潜呢!”
他之前就警告过她,如果薛潜有个三长两短,他一定跟她没完,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你又打我!”
她整个人都懵了,反应过来后瞪大眼睛,捂着脸,眼白慢慢溢上红。
“打的就是你!老早就告诉过你什么事不能干,现在好了,傅渐语平安无事,我儿子薛潜被你弄哪儿去了!回答我!”
他得到消息,薛潜这几年受的不少苦都拜她所赐,在这样的环境里他还能挣扎向上,只要稍加培养,以后绝对是个好苗子,不像薛习那样可预见的烂泥扶不上墙。
“薛潜薛潜!你就知道他是你儿子,你就不想想,我的习儿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吗!没错,薛潜是我弄走的又怎么样!”她踉跄着步伐上前,尖锐的手指尖戳着他的心口:“你扪心自问一下,我做这一切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结果换不来你一句好就算了,你还这样对我,你个王八……啊!”
薛段毫不怜香惜玉,态度和以前两次简直判若两人。
“滚一边去!你最好马上告诉我薛潜被你弄哪儿去了,否则以后你别想好过!”
“哈哈哈……告诉你?好啊,我告诉你。”她疯魔了似的哈哈大笑起来,拍拍灰站起来:“我让人把他卖给老变态,他这一辈子的阴影都在这了,只可惜,被那个小贱人跑了,不然我还有更狠的呢!”
她继续癫狂大笑,因为她知道,一切都完了,傅渐语没事意味着傅家很快就会回过头来施加报复,公司亏钱只是一个开始……
“无可救药!”
薛段被他气得够呛,这个家眼看着就要败在她手里,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他立马拿出手机,给相熟的律师打了个电话。
“马上给我拟定一份离婚协议,还有放弃抚养权声明书,越快越好……”
“你要干什么!”
女人直接扑上去,这下是真的惊恐了,她从薛段手里劫过手机,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通话已经结束。
听到离婚两个字,她瘫软在地,只有她自己清楚她的斤两,没有了这场婚姻,连孩子都不能姓薛,那她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要么告诉我薛潜在哪,要么,滚出薛家!”
子嗣比女人重要,聪明的儿子更是比愚蠢的女人重要得多,薛段眼里毫无感情,静静等待她的回答。
她终于在薛段身上感到恐怖的气息,以前她只当他是一个好拿捏的老头,她轻轻松松就挤走他的原配和儿子,可是如今她才知道,无情的人对谁都是无情的。
“哈哈哈……好啊,我告诉你,薛潜被我卖给老变态了,就算活着回来,你觉得他这样还成得了器吗?哈哈哈……”
她仰头大笑,忽然觉得毁了薛潜比毁了傅渐语更加大快人心!
“你这个贱人!”
眼看着他又抬起手,这次她可不惯着,重重顺势一推。
“你别忘了,我手里还有你的把柄呢,你要想全身而退,那就只能和我一条船,左右现在下是下不去了。”
她拍拍手,底气重新上来,这么多年,她仗的可不仅仅是自己的美貌和年轻,更有手里对薛段把柄的拿捏。
“你先告诉我薛潜在哪里!”
他眯了眯那双布满细纹的眼睛。
“哼,告诉你又何妨,说不定他现在已经遭了。”
说话时,她的眼神从上到下将他打量,最后落在某处,意有所指的样子。
……
不到一天,薛段就有了动作,傅行深亲自盯着。
因为这两天傅渐语醒过来,告诉他们事情的始末,是薛潜拼了命换她逃生的机会,于情于理,也确实应该把人救出来。
“傅总,前面的车动了。”
司机指指前面不远处一辆低调的车,那里面是薛段的人。
“跟上。”他从容指挥。
“是。”
一辆车在前,一辆车在后,傅行深让司机巧妙地保持好距离,根据货车司机的描述,那是一段山上小路,而薛段的人却是沿着山下的大路行驶,看来的确从那个女人嘴里挖出薛潜的踪迹无疑。
车子七拐八拐行驶在盘山公路上,不知走了多久才停下。
太阳落山,烟霞满天,傅行深看见薛段从车上下来,往一家农家别墅走去。
这个村看着并不富裕,这栋小别墅倒是鹤立鸡群,小厨房里冒出炊烟……
傅行深早派出去打听的人回来,一脸惊恐落座,手扒着座椅靠背。
“傅总,打听出来了,这家住了个老光棍,有一儿一女,儿子在外经商,女儿加了个小老板,身边有点钱,就是癖好特殊,村里人都不敢惹他……”
傅行深心中的怒气愈深,声音也沉了几分。
“跟上去!”
薛段刚进入老光棍的家门,突然感觉身后一凉,转头看见傅行深,魂魄都要吓出来了。
“傅……傅总,您……您怎么在这?”
最懵的当属那个光着膀子在烧火的老光棍,手里拿着旱烟管,指着他们。
“你们是什么人,来我家干嘛?”
傅行深不跟他废话,抬了抬手,薛段和老光棍被同时同时控制起来。
“傅总,误会了,这……”
“你们到底是谁……啊!”
老光棍被一拳打蒙,傅行深带来的人可不是吃素的。
“搜!”
傅行深的人把农家别墅翻了个底朝天,最后在一间废弃的鸡舍里找到了薛潜,连忙把人叫过去。
“人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