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岁明白弟弟对自己的担忧,于是继续说道:“放心吧,现在是法治社会,他不会真对我做什么的。”
“姐……”
许弟还想再说些什么,许清岁已经做出了决定:“好了,我一个人去,有事情给你们打电话,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他的人品我比你们都了解。”
对于她来说,霍西临是一个好人,在她最困难的时候,是因为他的出现才帮她度过了难关。
而且即便这些年她在国外,有关于陆家的事情,霍西临依旧帮了不少忙。
见许清岁坚持,林晚也只能劝解道:“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你姐姐和前姐夫之间的事情,我们不好干预,那就听姐姐的吧。”
有了林晚的劝说,许弟虽然仍旧不放心,但也只能妥协。
“行吧,我可以不和你一起去见他,但我和林晚要在碧水华庭楼下等你,要是他敢做出对你不利的事情,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在许弟的认知里,是霍西临做了对不起姐姐的事情,并且抛弃了他们母子,所以他不相信那个男人,也认为那个男人不是好人。
为了让许弟放心,许清岁也只能同意。
于是三人一起到达了碧水华庭,将许弟和林晚留在了车内,许清岁一个人上了楼。
摁响门铃,这一次来给她开门的是霍西临。
当她看到站在门口的人时,心跳忍不住的开始加速,不敢去直视他的目光,只能低下头。
真正爱过的人,不管分开多久,再次见面依旧会动心。
这句话于许清岁是如此,于霍西临亦然。
时隔多年,看着她小小一只就站在他的面前,这一刻,霍西临就仿佛置身梦境。
这个场景,曾无数次的出现在他的梦里,可醒来之后面对的只是空荡的房间,如今美梦实现,他却感觉是那么的不真实。
没听到他说话,也没看到他有动作,许清岁疑惑的抬起头,对视上霍西临深邃的眼睛,她认真的看着他的脸,比起三年前,他成熟了一些,褪去了青涩,更多了一份成熟男人的魅力。
只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感也越发明显,那天晚上发生关系许清岁还没有感觉,此时此刻站在他的面前,许清岁只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压迫。
如果不是为了孩子,她真的会撒腿就跑。
霍西临让出通道:“进来吧。”说完转身,率先走进了房间。
许清岁犹豫了一下,最终跟了上去,看着干干净净的地板,再看了看自己有些脏的鞋底:“有一次性鞋套吗?我换一下吧。”
“不用了,阿姨每天都会打扫的。”霍西临走到沙发上坐下,给许清岁倒了一杯茶。
她走到他对面,环视起房间,惊讶的发现,房子里的一切和她当初离开时几乎一摸一样,三年了,竟然没有变化。
依照她对颜惜穗的了解,她不可能忍受自己住过的地方。
“你在看什么?”霍西临突然问道。
“我只是很好奇,这么多年了,这个房子里的一切竟然都没有变化。”许清岁忍不住感概的说道。
霍西临低沉地笑了起来:“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参观房子?”
他突然站起来,走到许清岁的面前。
这突如其来的靠近,吓得许清岁脸面后退,下意识地伸出手抵在他的胸膛:“霍总,还请您自重!”
“你别紧张,我只是要拿东西而已。”霍西临说完,越过她微微弯腰,从她身后的沙发上将公文包拿起。
许清岁只觉得耳朵发烫得厉害,原来是自己误会了,真是尴尬。
“坐吧。”霍西临拿上包离开了她,回到了他的位置,然后招呼许清岁坐下。
许清岁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坐了下来,开门见山地说道:“霍总,我儿子在哪儿?”
“我把他送回霍氏老宅了,你不用担心,孩子和我母亲相处得很好。”霍西临淡然的说道。
许清岁气得胸口起伏,大声质问道:“你这是在诱拐儿童,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你凭什么私自把孩子带走?”
霍西临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然后扔到了许清岁的面前:“你就没有什么需要向我解释的吗?”
许清岁低下头,亲子鉴定书几个大字赫然出现在眼前。
她颤抖着手把文件拿起了,看着上面的鉴定结果,亲子关系,她无力地闭上眼睛。
她预料到这一天或许会来,只是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他动作如此迅速,连亲子鉴定都做了。
“你想做什么?”半晌过后,许清岁询问道。
“这个孩子是我的,我要争夺他的抚养权。”霍西临开门见山地说道。
“不行!”许清岁猛然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霍西临:“孩子是我一手带大的,和你没有关系,你凭什么来争夺他的抚养权?”
“就凭我是孩子的父亲!”霍西临态度强硬:“当初你怀孕了却不告诉我,这些年躲着我生下了这个孩子,就没有想过会对我不公平吗?”
“离婚的事情是你自己说的,要和颜小姐结婚也是你的决定,我不过是被迫承受罢了,如今你要把责任推脱在我身上吗?”许清岁倍感委屈,自从成为了母亲,她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坚强的人,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能冷静的去处理,可此时此刻,她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所以你是在责怪我,对吗?”霍西临语气平淡,听不出他的真实意图。
许清岁叹息一口气:“我不是在责怪你,我只是希望你能遵守当初的诺言,不要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打扰我们,如果你真的爱孩子,就该让他待在我的身边,而不是想方设法将他抢走!”
“所以说到底,你是来和我撇清关系的。”霍西临笑了,可他笑起来却十分的瘆人。
“我能给孩子最好的平台也数不尽的荣华富贵,接受最好的教育资源,你能给他什么?”霍西临冰冷得就像一台机器,如此的不近人情,将现实血淋淋地撕扯开摆在许清岁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