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棵树之前,我就已经有了惶恐不安的感觉。
看到这棵树之后,那种感觉还在,依然在。
人类在大自然面前无比渺小,我始终觉得这棵树……它不是一棵正常的树,它就算是活了几百年,哪怕是上千年,它也已经大得不太正常了。
上百年的东西,它会不会根本不是我们看到的这个样子?
会不会已经成精了?
我内心不安,但此刻又必须保持镇定。
钟国华和那几个保镖一直围着那棵树在研究,不知道在研究什么,但我看得出来,他们并非是带着好奇的心态在研究,更不是为了求子,而是另有什么目的。
至于杨运辉,他是想去摘树上的果实,但这树根本爬不上去,他也不知道怎么摘下来,只能跟钟国华他们一起在那儿研究。
我看到了这棵树,反而没去管这棵树,我在看逃生通道。
这座山上有三拨人,我们是其中一拨,另外还有两拨,这两拨人按理说应该已经找到竹林这边来了。
其中有一拨人跟钟国华是一伙的,这拨人来了之后,我跟夏萌肯定有危险。
我得趁这伙人来之前,杀了钟国华和那三个保镖,以及杨运辉。
如果待会儿发生什么意外,我和夏萌应该只能从来时的路逃跑。
我看了一下,除了来时的那条路之外,附近全是竹林,没有很明显的路,而且这竹林给了我一种很危险的气息,可能是这附近的竹林靠近这棵树。
加上这棵树过于庞大,遮挡住了阳光,导致这附近的竹林里面一片漆黑。
我始终担心那里面会有什么东西要出来。
确认好逃生路线,我回过神来,走到那棵树前。
钟国华他们不知道研究出什么没有,此时走到我跟前,问我有什么看法。
我说这棵树可能根本不存在。
“不存在?”
众人闻言,有些疑惑。
“难道我们看到的是一棵假的树?”
“这棵树确实存在于这个地方,伸手就能摸到。”
“这触感总不能是假的吧?”
我给他们说了一个常识,是个人就能意识到的常识:“如果这棵树真的存在,它的高度已经超出了竹林的高度,甚至超出了不少,竹林在它面前就好像陪衬一样。”
“既然它这么高,我们刚走进竹林的时候,应该抬头就能看见它,甚至在村子里的时候,也有可能会看到它,你们现在还觉得它存在吗?”
听到我的话,众人顿时一愣,似乎反应了过来。
但他们还是不相信这棵树不存在。
尤其是钟国华,他死死盯着这棵树,随即反驳我:“如果这棵树真的不存在,为什么我们去摸这棵树的时候,会有触感?”
“而且以前来这里的那些人,他们的的确确来这里求子成功了,这个你不可否认吧?说明这就是一棵神树!正是因为我们在外面看不见,所以它才会这么神,就像神仙一样,你能看到神仙吗?只有神仙让你看见,你才能看见他!”
“而且这里的的确确就是红竹林,我们已经找到这棵树了!”
神仙,又是神仙。
想成仙想疯了。
我鄙夷道:“鬼打墙也有触感,难道你摸到的东西就是真的吗?”
“以前来这里的人,他们看到的到底是不是这棵树,你怎么确定?你怎么确定他们在选择两条岔路的时候,全都选择的我们走的这条路?”
对于我的反驳钟国华很不爽,他直接拉着我来到那棵树前,然后绕了半圈。
此时我才注意到,这棵大树凸出地面的树根,竟然有一块形似人脚。
这种奇异的现象我还是头一回见。
我见过人工雕刻的岩石和树木,但还从来没见过自然生长出来的树,它的树根竟然跟人脚一样。
“你看,这就是一棵神树!它已经成仙了你懂吗!”
钟国华不断给我洗脑:“它现在是神仙,你不信就不灵,但是你信就一定灵,神仙要的是心诚的弟子,他让我们看见他,就是在给我们机缘,可以长生的机缘!很多人一辈子都看不到神仙,你看到了还不信。”
“你不信可以拿刀划破你的手指,你把血滴在这树根上面,你就知道我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了。”
我看着这个神经病,问他:“你怎么不割你自己的手?”
他着急起来:“你信我就对了!又没要你放很多血,你只要放一滴血滴在这上面,我保证,保证你会感谢我!”
我不由得思索,如果滴血会发生什么神奇的事情,也不用放很多血,按照钟国华这神经质的样子,他应该立马给自己放滴血,然后证明给我看。
可他不放自己的,偏偏要放我的,只能说明如果要放血,只能放我的血,放别人的血没用。
我望着他,直接骂道:“你他妈在抽血大队待过啊,非要放我的血,要放放你自己的。”
这话一出,他顿时暴怒,抬手就要掐我:“我叫你放血!”
我早有防备,立马右摆拳迎击,准备爆捶他脑袋。
结果这厮展现出不俗的实力,侧闪闪避,左右摆拳疯狂朝我迎击过来,一招一式极其犀利且出手狠辣。
他跟我缠斗在一起之后,那三个保镖也不装了,立马也朝我围攻过来。
我一挑四,丝毫不保留实力,迎头痛击,瞬间撕开四人的防守,一脚先将最厉害的钟国华踢飞出去。
他被踢走后,那三个保镖更不是我对手,右平勾击腹,左平勾击腹,上勾拳击颊,擒腕迎面冲拳,一人再次被打飞出去,另外两个人则捂着腹部跪在了地上。
钟国华还想冲上来,但他忘了我还有个队友,他忽视了夏萌这个天赋型选手。
正所谓一力降十会,夏萌根本不给他冲过来的机会,直接闪身从身后锁喉,一个抛摔将钟国华砸向地面。随后一脚踩向其后背上,任凭他再高的高手也挣脱不了这两百多斤。
现场局面很快得到控制,但有个保镖还是没长眼,他还想再反抗。
我抄起兵工铲,一铲子将他拍翻在地,对着他脖子砍了下去。
那鲜血就跟喷泉一样。
另外两个保镖见状,犹如雕塑一般,瞬间不敢再轻举妄动。
我走到钟国华跟前,冷冷望着他:“行刑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