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凌晨一点,还有四个小时。
大家总是要休息一下。
夏萌和陆瑶去了我的房间休息,黄枭和徐闯去了大川的房间。
我和段天坐在沙发上休息。
一直休息到快凌晨一点,段天看了看时间,提醒我时间快到了。
我好奇地看着他:“你跟夏萌一样,做事情都比较谨慎,考虑周全,怎么这次行动却一言不发。”
段天笑道:“夏萌不也一言不发吗?”
我点点头:“为什么?”
段天看着我:“虽然你喜欢随机应变,不按套路出牌,有时候考虑并不周全,但你不会带着大家去冒险,想来你是有所计划了,没说出来也在你的计划之中,既然横竖都要去,你又早已计划好,我们自然是听你的。”
我说道:“我肯定不会让大家一起犯险,你们信任我,我也不会让你们失望。”
说完,我起身去叫其他人起床,然后出发。
张万年的车被我们开了回来,最近一直是段天在用。
我和徐闯搭乘黄枭的摩托车,其他人则坐张万年的车。
在凌晨一点二十分的时候,我们到达那家食品公司附近,跟赵三元他们汇合。
我们这边加上我一共七个人,大川也来了,今天必不可少的人就是他。
而赵三元他们只有四个人。
“我们不是来搞配合的吗,咋你们就四个人呢?”
大川质疑道:“这不科学。”
赵三元带来的那三个人也是一脸茫然:“不知道啊……”
看他们的样子,估计是一早安排了很多人,但临行动的时候,鸡爷却只派了他们四个人过来。
“人还是不宜多。”
我说道:“这家公司里面肯定有保安值夜班,人去多了,那不是引保安过来吗,待会儿我们也不会全都上去。”
此时赵三元也对身边三人说道:“今天所有人包括我,都听祁安指挥,他说的每句话都不要问为什么,这是鸡爷的命令。”
那三人忙点头:“明白。”
现在指挥权在我手上,我自然要尽快做出安排。
于是我看向赵三元身旁的一位兄弟,说道:“这位兄弟,你沿西边方向,也就是这条街,往前走一百米,在那附近放哨,陆瑶,你也顺着这条街,往前五百米,放哨。”
接着我又看向赵三元身旁的另一个人:“这位兄弟,你沿南方方向,也就是那条街,往前一百米放哨,黄枭你在这条街五百米外的地方放哨。”
最后我看向赵三元身旁的最后一个人;“这位兄弟,你沿着这个方向,也是往前一百米放哨,夏萌往前五百米放哨。”
说完我看着去放哨的所有人:“不管是谁,一旦发现异常情况,这三位兄弟马上通知赵三元,夏萌、黄枭、陆瑶则通知我。”
“大家一定要打起精神,要认真对待,如果纪方刚在他的办公室设伏,又有外援过来,我们进去的人就会被他瓮中捉鳖,很可能死路一条。”
“我们把命交到你们手里,希望别让我们失望。”
听完我的安排,赵三元带来那三个人显然是有些不悦的,毕竟出来行动,却让他们盯梢,当然不悦,但赵三元说了听我指挥,他们也只能听从。
“明白。”
黄枭跟他们一样也有些不悦,他肯定是不想盯梢,但也没多说。
“明白。”
负责盯梢的人各自散去后,我领着赵三元、段天、大川、还有徐闯直接绕到这家公司后面。
到达围墙下的监控死角,赵三元跟我们说道:“这家公司用的监控设备,在断电之后便没办法再进行录像,我们首先要断电,否则被摄像头拍下来就麻烦了。”
此时徐闯就派上了用场,我对徐闯说道:“你进去绕开监控,找到配电箱,关掉总闸,然后给我发信息。”
“保安发现停电之后,会立马去配电箱那边,你就找地方先躲起来。我们要在保安重新拉起电闸之前,赶到纪方刚的办公室,我们在办公室干完活儿之后,会给你回信息,你收到信息后再次关掉总闸,我们会在总闸第二次关闭之后,迅速撤离出来。”
“记住,你在第二次关闭总闸之后,也要立刻撤离出来。”
徐闯朝我们比了个‘ok’的手势,立马翻墙进去。
赵三元拿出一瓶药,倒出来四颗药丸,我们一人一颗。
“以防万一,还是事先服下,防止中蛊。”
大川突然问我:“那个刘师傅不是给了你两瓶药吗?那个药不是也有效果么?”
我笑了起来:“三元哥有药,还用我的干嘛,留着吧,再说这老头儿的药未必能防所有的蛊,他要真这么厉害,万叔中蛊的时候,他不也束手无策。”
赵三元也笑道:“你的药你自己留着用吧,鸡爷只要跟上级申请,我们有的是药。”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我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徐闯发来的消息,他已经拉掉总闸了。
“走!”
我们翻墙而入,不用再顾及监控,很快找到二楼走廊厕所的位置。
大川走到墙下站立不动,我踩着他的肩膀将钩绳扔了上去。
这跟电视里演的差别简直太大了,电视里一扔一个准,我扔了好几次才挂住窗台边缘,试了试力度,这才借助绳子攀爬到了二楼的走廊厕所里。
随后大家一个接一个爬上来,我们收好绳子,立马从厕所出去,从安全通道迅速上楼来到八楼,找到总经理办公室。
赵三元立马拿出开锁工具,就在我们打开门进去,关门的一瞬间,总闸被拉起来了,空旷的八楼顿时响起来电时的高频振动声。
“呼……”
我们长松一口气,但凡赵三元开锁再慢点,我们就让摄像头拍下来了。
“别开灯,去把窗帘拉上,用一个手机照亮,万一保安出来巡逻,看到屋子里传出光亮就完了。”
段天去拉窗帘,我则拿出手机照亮。
总经理的办公室就是大,我先拿着手机照了一圈,就在我把光亮移动到办公桌那个方向时,我晃眼间看到个人坐在那儿,吓得我浑身一僵。
我举着手机,重新把光亮移到那个方向,果真看到一个人坐在那儿。
这个人靠在办公椅上,背对着我们,只露出一个脑袋,头发半黑半白,像是上了岁数。
此时其他人也看到了,我们全都僵在原地,吓得不敢动弹,过了一会儿才去摸刀。
“纪方刚,别在那儿装神弄鬼!”
“既然你设伏,我们也来了,今天无非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我们出声呵斥,紧张万分,额头早已布满细汗。
可是出声之后,那人竟还是一动不动,要是装逼,这装也装够了吧。
我们连忙交换了一下眼神,握着刀朝两边绕去。
待到此人侧面时,我再次用手机一照,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正靠着办公椅,双眼紧闭,胸口不见丝毫起伏,嘴唇更是乌黑。
我们目瞪口呆,看着此人,一时竟反应不过来。
这人不就是纪方刚吗?
他死了?
还是中蛊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