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做，至少可以保全自己。
在副本外头，池慎的虚实界把其他非意识体都挡在外头了，因此，曲十一直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故意进副本。
被他忽略的问题又赤裸裸地摆在他面前，曲十盯着曲流光：“你们到底为什么进副本？”
曲流光戴着他一贯拿来骗人的面具：“大概，是为了让‘不能出去’的你们‘能出去’？”
曲十冷哼：“那你们得杀了牧师才行。”
聊到这儿就没意思了，曲流光小心翼翼地捧着怀里的花，溜溜达达地往池慎那边走。
曲十这才发现自己又被这人转移了注意力，抬手就去抢他兜里的随身监狱。
要找的手机一定在那里面。
曲流光轻飘飘地躲了下，抬手捡起地上满是折痕的纸，把它放在桌上，指尖在白纸上经过不少涂改的字上轻轻点了点。
“答案都有了，问题还重要吗？”
刚才，曲十问了好几个甚至都不是同一类的问题。
但都能捕捉到一个信息：他对外面的世界很好奇。
答案已经有了，问题便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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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流光是第一个回去的，回去前，他给那个小十透露了一个信息：他没找到手机，单纯回去给男朋友送个花。
小十只应了一声，恹恹的，看起来也没什么要去找手机的举动。
于是曲流光就溜溜达达的回去了。
池慎看了看除了左手无名指外的25根捆孽索，思索片刻：“你把那25个替身都解决了？”
曲流光张口想说什么，却在接收到池慎的眼神时住了口：“……前辈，你脸上写了句话。”
池慎一怔：“什么？”
“你好像在说：‘不对劲，你好像ooc了’。”
他倏然凑近：“前辈在心里给我贴了什么标签？”
池慎耳朵一红，滚烫的气息让他不太适应地后撤：“……没什么标签。”
——“小可怜见的”。
主要是，曲流光被灵孽抓走的概率堪比名侦探碰上命案，池慎自己都做好了英雄救美的准备，然而，男朋友似乎自己三下五除二就把灵孽解决了。
但也不是多么不可信。
他瞥到曲流光兜里的扇子。
这个人，在自己昏迷时挡在面前的样子，真的很帅。
刻板印象可以改改了。
这么想着，池慎抬眼，认真道：“其实有标签，我刚给你换的。”
曲流光饶有兴趣：“什么标签？”
心里想想的东西，要说出来还有点别扭。
然而，对上曲流光含着笑意的眼睛，看到眼底自己的脸时，池慎阴差阳错道：“很帅的恋人。”
闻言，曲流光眉眼一弯，拿出藏好的花。
随手打了个响指，纸花就附上了一层光华，看着生动了许多。
“那么，赠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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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归闹，曲流光拿出另一张卡片：“在那位……小曲身上找到的。”
这是一张学生证，上面写着“曲春火”。
池慎若有所思：“这名字取得还行。”
曲流光皮笑肉不笑：“是吗？我听着像‘蠢货’。”
池慎：“……”
他默默跳过这个话题：“拿学生证做什么？”
曲流光拿学生证，在电脑旁边的仪器上扫了一下：“副本背景距离现代不过几年，有些科技几年前都有。”
扫了下，电脑自动登陆了曲春火在图书馆专用软件——书鉴——上的学生账号。
既然曲春火死亡时都待在图书馆，加上他能得到部分外界讯息。
那么，或许图书馆账号能有点消息。
历史消息里，一个叫“书友lxjlhcl”的人给他发了消息：[行，之后的消息微信发你。]
是对方主动加的曲春火，因此看不到对方的联系方式。
曲流光：“还是得找手机。”
他说着就要再回去找，池慎拉住他：“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我去找？”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曲流光会甩开那25个灵孽光明正大地跑回来，但池慎怎么着都能看出来，哪怕是在灵孽那边，“曲流光已经跟池慎他们会合”已成为既定事实。
曲流光的目光扫过宴迢，笑着将池慎按在椅子上：“前辈，信我，安心等我就好。”
他的指尖在池慎脸侧轻敲两下，后者反应过来，目光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宴迢，半晌才点头。
看曲流光的背影再度消失在层层书架前，池慎有些郁闷地坐在办公椅上。
刚才，曲流光敲击的意思是让他注意一下宴迢。
既然她已经失忆了，晏勾玉还让她出现在这里，的确有点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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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流光刚去没多久就回来了，晃了晃手上的东西：“手机，咱们运气真好。”
至于究竟是不是运气的成分，只有曲流光和曲十知道了。
在搜曲春火全身的时候，曲流光只找到了学生证。
没道理去而复返一趟，尸体兜里就多出了一部手机。
25个“曲流光”目光僵直，包括曲十在内，很明显，分出这些分身的灵孽已经金蝉脱壳跑路了。
脱了25个壳。
手机是四位数字密码，池慎盯着屏幕看了半晌，语出惊人：“可以穷举吗？”
宴迢指着手机9的电量：“不说手机电量撑不撑得到那个时候，真穷举的话，我们会耗死在副本里的。”
池慎本来也没真想穷举，发现没人懂他的冷笑话，他在心里默默叹气，刚想着算了，脖子忽然被人揽住。
曲流光冲他眨眨眼：“未尝不可。”
池慎：？
“我开玩笑的。”
曲流光打开手机，指着锁屏上的签名：“我不是啊。”
池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签名很短：[我会永远记住这一天。]
曲流光再次点开电脑上的学生账号，查看他近期借过的书，边看边道：“首先，对方身份也可以进行范围圈定：能跟小曲在书鉴上进行第一步交流，对方一定也有图书馆账号，书鉴说不准是他手机里的常用软件。”
否则，就算曲春火在书鉴论坛里发了无数个帖子，对方都不一定会联系他。
“运气好一点，对方有可能也是学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