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从刚才开始一直在震动，池慎不看手机都能知道是陈相那个狗东西在消息轰炸他。
他抬眼看谷问玉：“还需要干什么？”
谷问玉指着邹旸和外面的人：“犯事儿的都要带回总署。”
“祝拂马上就到，这事儿她跟她的小队负责。”我的任务只有护送你。
谷问玉默了下，道：“那帮我发一则招聘启事。”
池慎想着这事儿随便哪个人不都能干么，然后瞅了眼外面被他打伤的人。
几乎全江城分署的人都躺着。
分署上下沆瀣一气，现在没几个清白的灵捕。
池慎默了下，坚持自己的不多加班原则：“自己发。”
谷问玉：“……”
忽然想到一件事，刚想回去的池慎转过身，很没眼力见地问：“我能用你的形象作为小说女主吗？”
“带脑子的吗？”
池慎已经放弃言情这条路了，准备走回无cp剧情流赛道：“保证不降智。”
谷问玉伸出两根手指：“那行。两个条件，给我发招聘启事，还要给我找个有能力的灵捕。”
池慎很愉快地接受加班内容：“可以。不过你为什么不能自己发？”
谷问玉戴上手套，拿起那只断手。
闻言，她疑惑道：“那你给他接手？”
“……”池慎果断打开电脑，“账号密码告诉我。”
发布招聘启事不难，难度在于第二个。
他拿出手机，绕过陈相发来的二十多条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但一看就是牢骚的消息，点进曲流光的微信：给你介绍个工作，要来吗？
发完忽然想起来这个点曲流光应该在补觉，想着回去面谈这件事情，手机就震了一下。
曲流光：什么工作？
池慎：你没睡？
曲流光：总执监使太闹腾了。话说他白天不睡觉吗？
陈相？
他记得在生人面前，陈相明明挺能装……
还没想完，那句“本宫倒要看看是哪个狐狸精”就这么窜进了脑海。
池慎默了下，回复：你现在是那房子的半个主人。
曲流光：？
池慎冷酷舍弃好友：他脑子有病，你看着处理。
祝拂到了之后，池慎才悄无声息地离开。
真好，又免了打招呼的事情。
走的时候，谷问玉叫住他：“你嗓子真不试着治一治？”
池慎摆了摆手：“旧疾难医，先不医了。”
谷问玉靠墙抱臂：“几年前你就是这么说的。”
“说明我不忘初心，挺好。”
谷问玉看着他离开，撇了撇嘴，等祝拂到了之后，找人把已经昏死的邹旸搬到实验室。
虽然实验室做手术不太好，但至少东西是齐全的。
还有招灵捕的事，第一歼邪使找的人，质量应该可以，至少不会像这批灵捕预备役一样，杀个灵孽都大惊小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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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去江城分署杀人了？”
陈相看着一直没人回的手机，郁闷地应了声：“不是杀人，抓人而已，抵抗的肯定会受伤。杀人说的好像歼邪使经常打打杀杀一样，大惊小怪。”
曲流光惊叹：“总执监，没见到你之前我曾认为你是灵捕界第四，智慧果断又手段了得。”
陈相被夸，神色缓了缓：“现在见到我了？”
“智慧断了。”灵捕都隔三岔五抓捕灵孽，歼邪使能不经常打打杀杀？
“……”陈相神色一冷，“挺会挑字。”
他闻着厨房的味道，嘴一瘪：“真的不能多做一个人的饭吗？”
是的，陈相之所以在这儿闹腾，是因为闻到了曲流光做饭的香味，正好饿了，死皮赖脸问能不能多做他一个人的饭，他不白吃，一定付钱。
曲流光锐评：“总执监，我不缺做饭的钱，但要加上你，我就得多做一道菜。”
陈相内牛满面，瘫在沙发上，想到刚才曲流光对他的评价，问：“那灵捕界第三是谁？”
他居然连前三都没混上？
“谷女士啊。”
陈相：？
陈相：“谷问玉？”
曲流光点头：“对。”
主要是家里有个妹妹天天在他耳边念叨说谷问玉多么多么好看气质多么多么出众，并附带了谷问玉入行四年创下的种种事迹，称其是她在灵捕这一行听说过的最优秀的女性。
以至于曲流光对谷问玉的事情如数家珍，没人在他身边说的总执监反而存在感低了点。
但也没低到哪儿去，毕竟是总执监，很多文章上都有他的影子。
听他说第三是谷问玉，陈相的表情显得有些怪异。
怎么描述呢……去年，曲流年的好友填c大志愿时说c大招生简章上的学长好帅，曲流年的表情就是这样的：隐秘的炫耀。
陈相握拳抵在唇边，轻咳道：“那第二呢？”
“我。”
陈相：？
隐秘的炫耀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不隐秘的嘲笑：“就你？”
简简单单两个字就能让一个即将毕业的自信男大破防。
曲流光面无表情地把刚解冻的菜放回冰箱，心想自己疯了才会想着对方好歹是前辈的领导，多做一个菜就多做一个菜吧。
他皮笑肉不笑地问陈相：“总执监，您还要做客多久？”
嗅到某个危险的信号，陈相正襟危坐：“我要做客多久不是你说了算吧？”
“前辈说我是这房子的半个主人。”
“那又如何？我是房主的客人！”
“不速之客？”
“我……”陈相一把搂过路过的阿拉斯加，“我还是他儿子的干爹！”
曲流光放下菜刀，微笑招呼：“纸袋，过来。”
陈相只觉下巴遭到了某条负心狗的重创，然后那条狗就屁颠屁颠地摇着尾巴窜了过去。
陈相难以置信：“我才是你干爹！”
曲流光摸了摸纸袋的头：“那你现在只能算干爹二号了。”
“小屁孩！你不要这么得意忘形！”
“老大叔，麻烦你先别这么幼稚。”
“说谁老呢？！我才28！”
“谁应说谁。”
池慎就是在这种小学生吵架的氛围里回来的。
面对这两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池慎默了下，转身出门：“我走错了。”
陈相：“回来！”
曲流光温温柔柔地阴阳怪气：“前辈，总执监平时就这么凶的么？”
想讨个地位高低的陈相到嘴边的话硬生生走了个调：“……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