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敬洵眸光深邃的望着他反扣的双手。
松开他的后颈，低头轻吻他的肩头：“江序，对不起。”
江序咬的下唇发白：“……”
对不起个锤子！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老子早晚弄死你！
池敬洵指尖撬开他的唇，眸色发狠：“让我听。”
江序报复的咬紧牙关。
“啪——”
池敬洵比他更狠的一巴掌抽在他屁股上。
双重疼痛，江序咬的更狠。
“啪啪”声一次比一次重。
最终是江序齿间发软的先投降。
“乖。”池敬洵指腹用力揉过他的唇，低头咬上他的唇：“好听。”
江序第一次忍了。
毕竟他喝多了，自己也手下留情了。
这次真忍不了，他没喝酒，自己也没留情，居然这么卑微……
“我……”
“啪——”
池敬洵力道狠厉，直接让他闭了嘴。
……
“坐好。”
池敬洵嗓音低沉，语气是不容拒绝的命令。
江序彻底红了眼。
这他妈，池敬洵是个变态……
昏暗的床头灯打在江序身上的阴影如烛光轻晃摇曳。
池敬洵的五官匿在灯光下半明半暗，灼灼的目光注视着眼前的男人。
他跟自己性别一样。
他不方便，自己是不是该帮帮他？
池敬洵想着，向他伸出手。
“住…住手！”江序急的想哭。
妈的，要在池敬洵面前丢人了……
没有任何宽容，江序好几次怀疑自己能不能活到今天的太阳升起。
直到如同吹足气的气球被人彻底放了气，外面的天也透着雾蒙蒙的蓝调。
池敬洵从浴室出来，放开他，发现他手腕红的厉害。
“对不起。”温柔带着自责的语调丝毫没有之前的强制粗鲁。
江序一怒之下提了口气想骂他。
最终怒了一下，重重吐出一口气。
池敬洵在清醒的情况下被欲望支配了大脑。
现在餍足后，理智占据了高地，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和心态面对他。
“我扶你去洗……”
“不用，老子自己去。”江序硬着头皮，近乎调动了全身的力气起身。
池敬洵见他逞能，抿抿唇稳步上前托着他的腰，视线却没好意思多看。
江序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池敬洵，要不是爱，老子一定杀了你！
“是不是很疼？”
池敬洵帮他放好洗澡水，自责交织着心疼的目光落在他脸上。
江序蛮力的推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从齿间蹦出来。
“是，所以你要好好对我，别让我白疼！”
池敬洵看到他身上暧昧遍布的红痕，难堪的偏过脸。
“我先回房间了。”
说完转身离开浴室，离开他的房间。
江序看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唇，最终没有叫住他。
淋着温热的洗澡水，暖意包裹着，低头看向胸口的咬痕。
指腹轻搭在上面，眼尾带着丝浅笑。
终于看到池敬洵清醒时为自己意乱情迷的样子……
今天的每一次都是发自内心的。
十年了。
盼了十年的铁树开花了。
江序洗完澡便躺回床上，有些疲倦的入睡。
今天的梦注定都是甜的。
……
池敬洵回到房间再无困意。
坐在书桌边，眸光里不断闪过屏幕切换的光亮。
叠加十几个网页页面，得出了两点结论。
1江序的第一次（启蒙）是自己，很有可能因此弯了，如果不加以干预，很难回到以前。
2自己的种种表现，应该是变成所谓的双了。
因为自己的内心清楚的知道异性伴侣的重要性，但同时对同性有了感觉。
池敬洵指尖滑动的速度越来越慢。
刚才的一切旖旎画面从脑子里淡去，只剩下现实情况的为难。
自己可以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组建家庭。
而江序，很有可能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再也回不了头。
池敬洵心情沉重的放下手机，闭眸揉捏着鼻梁。
自己一定会结婚，而那个人绝对不可能是江序。
自己所谓的帮忙不过是为了一己私欲把他推向更深的深渊。
又错了。
……
江序一直睡到下午才睡醒。
身上的酸痛虽然有缓解，但还是难以忽视。
洗漱好到楼下，去餐厅简单吃了点，在玻璃花房中见到姜夙雪。
江序放缓步调，慢慢靠近。
“妈。”
姜夙雪坐在藤编的秋千上，向后勾头，笑盈盈的望着他。
“阿序来啦！感冒好些了吗？”
江序到她对面坐下，陪她欣赏着的开的正好的向日葵。
“已经好了。”
姜夙雪站起身，笑容温柔： “吃了吗？我去给你准备点吃的。”
在她路过身边时，江序抬手拉着她的手腕。
她真的很瘦，能清晰的摸到凸出的手骨。
姜夙雪笑着歪了歪头：“怎么啦？”
江序倾身，把头倾靠在她怀里，心里满是愧疚，低声呢喃道。
“就是想抱一下你。”
姜夙雪掌心温柔的拍着他的背：“我们阿序怎么了？怎么还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要哄？”
江序能嗅到她身上的铃兰香，是一股很安心温馨的味道……
是家的味道。
想到她那么中意苏南婉，想到她那么操心池敬洵成家，江序心里五味杂陈。
没有平日里的半点锋芒，真如同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妈……”
对不起。
姜夙雪虽然不知道他怎么了，但知道他肯定是不开心，把他往里面推了推，挤到他身侧坐下。
“阿序怎么了？跟我说说。”
江序抬眸看向她单纯的眸眼，嘴角扯出一抹心疼的弧度。
‘她悲伤过度，伤了脑部神经，算是大脑的一种自我防御，她会忘了不开心的事情，永远停留在无忧的年纪。’
江序想到她出事后的结果，看着她已经有了岁月痕迹的肌肤。
心里不由的感慨。
三十年前，她不过刚成年，在还算思想封建的村里，反抗包办婚姻，不顾一切的跟池敬洵的爸爸私奔追求真爱。
如今更是把自己封印了十几年，她永远美好，单纯，善良。
江序笑着帮她捋过耳边的发，眉眼温柔的望着她。
“妈真好看。”
姜夙雪双眸紧盯他的眼睛，有些担心。
“阿序怎么了？你好像不开心。”
江序稍微垂眸，不敢看她的眼睛：“我只是……做了一件错事。”
姜夙雪抬手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
“做错事不可怕，只要我们诚心道歉改正，会有机会弥补的，好不好？”
江序眸底压着苦涩。
可是我不想改正，我想一错再错，错一辈子……
但舍不得也不忍心伤害你。
“妈，哥如果不结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