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敬洵被他上挑的尾音问的有些心虚，语气严肃几分。
“你还提那件事？”
江序无辜的扯出笑。
“我是说你已经跟我玩了这么多年了，怎么你满脑子就只记得玩我那一次？你是生怕我忘了？”
“我……”池敬洵有些语塞。
“你什么你。”江序压低声音一点点凑近他。
“老实交代，洗澡的时候想的是谁？”
池敬洵没想到他的思维跳脱的这么快，有些哑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江序眯眸试探道。
“该不会，是我吧？”
“胡说八道。”池敬洵秒接他的话：“怎么可能？肯定不是你。”
江序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想的是谁，身子靠后贴着椅背，互相看不到彼此的表情，指尖拨弄着筷子，打趣道。
“哦，你承认了，你大半夜不睡觉干坏事，就是这么解决的是吧？”
池敬洵：“……”
好像从一开始就没有跟他否认吧？
这是什么很光彩的事吗？一直问。
江序心里有些不爽。
想到他在隔壁，不知道想着哪个狗东西自己上手，就很烦。
自己就在隔壁。
他敲个门会死啊？
越想越不爽的拨响筷子吐槽。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池敬洵，表面斯文禁欲的，私底下是什么都来。”
池敬洵抿了抿唇。
“行了，你吃饱了就一边玩去。”
江序听着这话耳熟，好像自己没多久之前也说过。
他这是跟自己当时的心理一样？
把自己当小孩了？
江序点头：“走可以，但我有件事情要跟你强调一下。”
池敬洵见他听话，问道：“什么事？”
江序眼神勾着他，示意他过来些。
池敬洵扫了眼其他人，见没什么不妥，倾身凑耳过去。
江序气息轻吐在他耳廓。
“你是不是忘了我多大了？非要我掏出来给你证明下我不小？”
“别动。”江序抬手勾着他的腰带往回扯了一把，不让他退开。
随后，伸手到桌子下。
池敬洵紧张的看向四周，浑身血液倒流。
眸光无处安放的轻颤，掌心压着他落在腰间的手腕。
连哄带劝的紧张道：“江序，别闹，别在这……”
“啪。”
清脆的小声响，一股凉意贴上手背。
江序态度强硬：“好好看看多大。”
池敬洵低眸，一时有些无语。
他掏了张……身份证？
他随身携带身份证？
池敬洵话音有些无奈：“好了，我知道了，收回去。”
江序扬了扬下巴：“说，多大。”
池敬洵因为自己想歪了，脑子里乱着呢，脱口而出道。
“二十四。”
这下轮到江序笑了：“差不多吧。”
池敬洵没好气的接过身份证直接弹他身上：“行了，你可以走了。”
江序把身份证揣兜里，淡笑道。
“所以，你刚才别让我在这干嘛？”
池敬洵抿了口茶：“让你别在这人多的地方拿身份证，毕竟身份信息很重要，怕你不小心弄丢了，麻烦。”
江序笑着站起身，掌心轻压了下他的肩头。
“放心，这么隐私的东西，我只给你一个人看。”
池敬洵没看他离开的方向。
只是觉得可惜了。
刚才既然想歪了，为什么不直接给他一拳？
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
江序心情不错的绕过半个宴会厅往正门走。
赵兰依注意到，打了声招呼就稍提着裙摆追上去，她的行动带去了不少的目光。
“江先生！”
绵软的嗓音响起，江序闻声停住脚侧身。
赵兰依笑着站到他面前：“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江序低头看她：“嗯，有事？”
赵兰依有些紧张的捏紧指尖。
“就是，我也吃好了，不怎么听得懂长辈聊天，能不能……”
江序见她欲言又止的，挑眉把视线投向她身后，提了些音量。
“小柿子！”
声音也就传播了几桌的距离，分辨出声线的林佑抬头，机灵的离开座位赶过去。
江序看他唇角还有一点酱料，笑着把车钥匙抛给他。
“嘴擦擦，送赵小姐回家。”
赵兰依疑惑的看着林佑：“你跟江先生认识？”
林佑一家本就在赵家工作，也认识了许多年。
看了眼江序，不敢攀关系的摇头解释。
“不是，我只是……”
“以前认识，最近刚熟。”江序打断了他态度卑微的话。
说完看向还在跟人有说有笑的徐艺安，招呼了两声都没跟他对上眼神。
江序抬手拍了拍林佑的肩头。
“愣着干什么？把赵小姐安全送回去。”
留下一句就抬腿走向左右逢源的徐艺安。
“哈哈哈……哈？”
徐艺安感觉肩头一沉，笑声戛然而止。
江序站在他身后，皮笑肉不笑的扯出声。
“耳朵当善款捐了？还是塞驴毛了？”
徐艺安扯过餐巾起身，边擦嘴边走：“怎么？这么快吃完了？咱们去哪？”
江序收回手插着兜，看林佑和赵兰依不在刚才的位置，懒懒道。
“还没想好，去你车里坐会儿。”
提起这个，徐艺安甩了甩自己新车的钥匙，挑眉嘚瑟道：“限售！”
“对了，你车怎么没换？公司好歹有你一半，你不会还要跟你哥申请要钱吧？”
江序瞥了他一眼，不想多扯这个话题。
“你厉害你厉害，出门脑子都不带。”
两人坐在车内，江序少见的沉默着。
徐艺安掌了会新车的方向盘才舍得撒手的看向身侧，见他情绪不高，试探道。
“怎么了这是？想什么呢？”
江序情绪来的突然，微微蹙着眉心摇头。
“不知道，总感觉心神不宁的，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徐艺安没往心里去的笑了一声。
“我看就是酒喝少了，咱们先去打会儿拳，晚上去高晨阳那坐会儿？”
江序的感觉就像手里揉捏着一团棉花，明知道棉花里藏了一根绣花针，却找不到那根针在哪，只能一直紧绷着心弦。
有些烦闷点头：“行，去打拳。”
……
宴会结束，池敬洵犹豫了下，还是挤出时间去了趟楚言川的工作室。
上到二楼，进入他的办公室，两人礼貌的对视。
楚言川：“池先生，请坐。”
池敬洵点头谢过他放到自己面前的那杯水，虚搭在腿上的掌心收紧些。
斟酌着用词，淡声问道：“在你的专业范畴中，怎么看待同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