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敬洵还想冲出去,江序再次把他推回去,目光扫过他唇角的淤青,眸色暗了暗。
“听话站好,交给我。”
话说完,江序留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转身活动了下脖颈,走向同样被保安押着的男人。
男人在保安的控制下,甩了甩胳膊挣脱未果,扯着嗓子先发制人:“干什么?你个野种看什么看?”
江序瞳眸紧缩,眸光深邃幽冷,挂在脸上的淡笑也变得诡谲瘆人,语速不急不缓的开口。
“这里的规矩是一巴掌五千,我按一拳五万跟你算。”
话落,毫不拖泥带水的挥拳过去。
两个保安都没来得及反应,跟着男人栽倒的力道趔趄两步,手上堪堪拽住些衣角才没让他整个倒下去。
江序没有给他站稳的机会,直接抡起第二拳。
男人一瞬间眼冒金星的翻了翻眼皮栽倒在地,目光还没聚焦,又是一拳能撞飞意识的剧痛砸在脸上,舌尖蔓延开一丝腥甜。
惨叫伴着拳拳到肉的声音接连不断。
四个保安怕被误伤,又怕闹太大,联手才把人拉开距离,大喊着控制局面:“住手!再闹事去局子里蹲着!”
徐艺安终于能凑到江序面前说上话,一开口满是抱怨。
“哥!你真是我亲哥!我让你来平事的!不是让你来干架的!”
看着地上哼唧着起不来的男人,江序啐了一口:“老子干不死他,贱狗。”
保安臂弯死死扣住他:“老实点!等警察来!”
忽的,暴怒的江序手臂被人抓紧。
池敬洵拉着他的胳膊,面朝保安说话带着醉酒独有的含糊:“十拳,五十万……去找我财务。”
“你……”江序目光扫了眼他落在自己身上的手,“啧”了声不再乱动。
徐艺安也连忙客气的跟保安打招呼。
“你们老板是我朋友,地上那个我也认识。”
“这样,承诺的钱我来出,我朋友他喝多了,你让他们先回去,我留下来处理事情,反正都有监控,要是不同意私了再通知他们过来,怎样?”
“该送医院的送医院,该醒酒的醒酒,别在我们这里闹事 !”保安也不是第一次见这些人,也知道来头不小,过场性的警告两句就让他们都离开。
出了会所大门。
两个高大的身影紧挨,江序个子标准的一米八五,奈何现在架着的男人一米八八。
居然硬比池敬洵矮上三厘米?
难评。
江序早把不愉快抛之脑后,笑着调侃一句。
“你蹿那么高干什么?一米八不够你长的?”
池敬洵胳膊搭在他肩头刚刚好,步伐微乱,但总感觉自己清醒的很,语气严肃的说道。
“因为,我是你哥。”
江序轻哼一声。
“白天让我别叫,现在又说你是,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双标?”
池敬洵安静了几秒,喃喃自语道:“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江序听到这话,有些记忆被勾起,伸向车门的手顿了下,思绪有些飘远:“我也想给你一个家……”
正经不过三秒,随即笑着拉开车门:“那回家搞一下?”
池敬洵低身坐进副驾驶,好像坐进去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闭眸呢喃了一声。
“有病……”
江序上车帮他系好安全带,目光在他脸上停留。
从他的眉间扫到闭着的双眸,视线游走过他高挺的鼻梁,落在那削薄的唇上。
“池敬洵,过来。”
池敬洵凝眉不悦的含糊应声。
“干什么……”
江序笑着坐好发动引擎。
“干你行不行?”
池敬洵憋了好一会儿才吐出一个字。
“滚。”
江序又笑:“如果是你的床单,我很乐意滚。”
车辆轻微晃动,池敬洵却格外难受的仰头,后颈紧贴着椅枕:“有病……”
江序油门踩重:“嗯,我有病,有妄想症。”
一路上池敬洵想起来会骂他一句,江序每一句都开黄腔的回着他,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到家。
江序扶着站着都要闭着眼睛的池敬洵,小声提醒:“妈睡了,你别吵。”
池敬洵听话的重重点头,抿紧唇。
江序眸光温柔,唇角微微上扬。
他也就只有在喝醉了才会乖的不行。
江序把他扶回自己的房间,池敬洵顺势倒在床上就起不来。
看着他毫无防备的躺在那,江序舌尖刮了下腮,笑的荤。
“我现在又多了个洁癖,不喜欢别人穿衣服睡我的床,我数三个数,你要是不起来,我就帮你脱了……,一……”
池敬洵喝了酒,呼吸有些重,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的话,只皱紧眉头,闷哼着扯开本就松散的领带,胳膊一摊又没了动静。
“二三。”
江序快速数完,俯身一颗颗解开他的衬衫纽扣。
怕被他察觉到,江序像是在拆开属于自己最珍贵的礼物,每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的,秉着呼吸,直到他精壮的上身一点点呈现在眼前。
江序眸光微动,掌心落在他的侧腰,压低的嗓音暧昧撩人。
“锻炼的这么好,便宜我下可好?”
池敬洵眉心拢紧。
辗转在唇上的柔软,温热又极具侵略性,一点点掠夺他的呼吸,窒息感催促着酒精肆意蔓延麻痹神经,搭在身侧的拳心握紧,没轻没重的砸过去。
“嘭!”
“操……”
江序舌尖跟指腹,内外一起挤压着受伤的唇角,骂声到嘴边硬是又憋了回去,有些宠溺的点头低笑。
“好样的,你一拳我一次,来打死我。”
池敬洵虚眯开眸,手肘撑在床垫坐起来些,用力甩了甩头:“你在干什么?”
江序伸手勾过他散落的领带垂在身侧,膝盖压着床垫逼近,缓而撩的轻吐气息。
“干你。”
……
池敬洵双手被压过头顶,衬衫大敞。
江序骨节分明的手轻解开皮带暗扣,气息扫过他的耳廓。
“乖,我会很温柔。”
“你想死。”池敬洵的太阳穴轰炸,吼间发紧带怒。
“我是挺想的。”江序唇角荡漾起笑意:“不过是跟你欲仙欲死的那种。”
池敬洵一向自持矜贵,二十八年禁欲的像是不染俗尘的清冷佛子,如今雪山上的一堆干草,硬是被燎原的烈火点燃烧个彻底,理智的弦也终被烫化。
“混账……”一声低骂,池敬洵隐忍紧闭的双眸还没睁开,肌肉紧实的手臂先用力压下。
一阵杂乱突兀的打闹声响。
池敬洵喝多下手没个轻重,江序虽然也常年健身,但怕真打伤他哪,始终收了些力道,最终在这场突发的博弈中败下阵。
池敬洵漆黑的眸色深不见底,齿间咬着手腕上的领带,烦躁的扯开束缚,顺手抽出皮带。
江序手腕别在身后,又气又笑的扬起唇角柔声哄着。
“宝贝,下来。”
池敬洵蛊惑低哑的嗓音带着绝对的命令。
“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