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澄清一句,我和应溪小姐,正处于婚姻存续关系,也不存在应秘书私生活糜烂。”
话音刚落,在场的人顿时炸锅了!
池阑秋好整以暇地在旁边看好戏,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展被别人抢了风头而恼火。
“池先生,你和应秘书是夫妻?”人群中有人惊讶开口。
“真的假的?”
“不过……应秘书长得也差,配池庭礼勉勉强强,就是这身份有些不匹配了吧?好歹池家也是大家族。”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每个人的表情都各位精彩。
不远处,林晚清坐在人群之中,看到这样的场景,不禁攥紧拳头,咬牙切齿地盯着台上的倩影。
而在她身后,还有一个人,也注意到了这一幕。
她的视线淡淡掠过林晚清,继而落到台上,美艳的眼底划过一抹玩味。
池庭礼的出现,无疑成了全场的焦点,很快压过了今天的展,甚至压过了今天到场的所有媒体。
应溪站在男人身边,听着人群中的议论,脸色平静无波,只是静静地挽着他的胳膊站定。
池庭礼的话,成功引起了全场的关注,就连原本准备采访应溪的媒体也纷纷转移阵地,扛着器材挤上前。
……
不过,池庭礼并没有留给媒体采访的机会,带着应溪从员工通道离开。
两人去了展厅二楼的办公室,这是池阑秋的专属区域。
进了办公室,池庭礼在应溪手中放了一个东西,很轻,冰凉凉的。
应溪愣愣地摊开手掌心,赫然多出一枚男士戒指,款式简约大方,看起来和她是一对。
“池太太,现在公众都知道我们是夫妻了,你是不是应该为我正名?”
男人微微俯身,呼吸压在她的耳边,低语呢喃。
应溪身体猛地绷直,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像是被蛊惑了般,将手中的戒指替男人戴上。
还没来得及问他什么时候准备的。
下一秒,温热的唇印上她的,炙热而强势。
应溪脸颊滚烫的厉害,双手忍不住在男人腰间作乱,不安分地抓着他的衣角,手从衣角缓缓伸进去……
池庭礼眉梢微扬,避开她胡乱非为的手,将她的手扣在自己心口,那里剧烈震荡着。
他含着她的耳垂,哑声道,“池太太,撩我,可是要负责的。”
果然,应溪停下手中的小动作,脸颊绯红,一双桃花眼浸满了湿润。
她靠在男人怀里,低头望着两人手指间的戒指,心脏砰砰乱跳。
池庭礼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那双黑眸仿佛能洞察人心,唇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你还有什么要办的事情吗?”
应溪颔首,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我想和京大的沈初荷老师聊一聊。”
“沈初荷?”
“是一位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应氏最近转型项目涉及非遗文化,我想请她坐镇。”应溪解释。
“我直接帮你跟她谈合作不就好了。”
池庭礼把玩着她的手,今天像上瘾了似的,唯独对她戴戒指的手指爱不释手。
“不要,”应溪眉目微敛,“聘请专家,我觉得还是当面亲自邀请才能显出对其的重视。”
见她态度坚决,池庭礼点点头,拿过搭在椅背上的外套穿上。
“原本想带你去看一件古玩,那我直接拿回家好了。”
应溪诧异地看向男人,“古玩?”
“嗯,是一件屏风,上面是一个女人的侧颜,朦胧美,署名也很别致,东南西北。”
惊愕的光划过应溪的眉眼,她有些激动,“东西南北,那是妈妈的屏风。”
池庭礼挑眉,“你母亲?”
“是姥爷生前给母亲画的,后来做成了屏风,当时妈妈还问我,署名写自己的名字还是什么,我随口说了一句东西南北。”
应溪说完,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你是怎么找到它的?”
“喻少安在会所拍卖时看到的,觉得像你,让我带给你,当作新婚礼物。”
应溪听完,眼眶瞬间红了。
没想到母亲被父亲卖掉的屏风现在还能以另一种形式回到她的手中。
这算不算母亲在帮助自己呢?
“先别想这些,你不是还要去见沈老师?”池庭礼揉了揉她的脑袋,“去吧,我和屏风在家等你。”
“嗯。”
应溪点头,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下了楼,池阑秋正在跟时尚界的一些大咖交流,见她下来,忙走上前去。
“妞,怎么看起来不高兴?”
虽然秀场的灯光不算明亮,但她还是一眼就看出应溪眼底泛红。
“没事,我高兴的。”应溪没有明说。
池阑秋以为是今晚池庭礼的动作感动了她,笑着附和,“因为有你,我才得以看到庭礼这般袒护一个人,上一次,还是婶婶走的时候。”
提起这件事,池阑秋的心情有些沉重。
应溪虽然仍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但是也不难感觉到,池庭礼母亲的死亡,对池庭礼的打击不小。
一如她母亲去世那样。
某种程度上讲,他们还挺同病相怜的。
池阑秋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道:“小妞,你不知道我有多感激你的出现,如果没有你,庭礼依旧一心扎在仇恨上,不会有现在这样的人情味,也不会为了一个人去主动面对大众。”
应溪抿了抿唇,狭长的桃花眼眸深处有抹黯然闪过。
“我怎么说起这些不开心的回忆了,”池阑秋笑了笑,转移了话题,“走,我带你去见一下沈初荷老师。”
两人走到大门口,恰巧碰上了温时念,她正带着一行人大摇大摆地走进会场。
“真巧啊,没想到在这儿都能碰到应秘书,”温时念笑意晏晏地打招呼,“啊不对,应该叫你池太太,一朝天子一朝臣,今时不同往日,你飞上枝头变凤凰,可别忘了牧也啊!”
温时念仿佛故意挑衅一般,温和柔软的语气,却像是生了毒蛇般的阴狠心肠。
应溪看了温时念一眼,没说话。
“不过,以池太太这样的出身,到时候能不能入了池家祖谱呀?”
温时念眼神倨傲地在应溪脸上停留了一瞬,眼底似有黑雾袅袅升起,一片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