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应溪召开高层会议,商榷成立监事会。
“由于近几年应氏股价及运营波动太大,为了确保我们企业特殊重组顺利进行,也为了确保股东权益,特此成立监事会,对我司进行内部监督。”
“另外,监事会的首席由贝楽的ceo担任,其余职位由职业经理人担任。”
应溪说完,众人皆露出震惊的表情。
贝楽,原是应氏第二大股东,与应氏有着密切的联系。
但因为应氏的股价一直下跌,贝楽有意抽离,全身而退。
应琛听到这消息,脸色阴沉如暴雨前的黑云,仿佛一头愤怒的野兽。
贝楽的董事长是他的叔父,他一直都知道贝楽在背后暗中抛股。
他一直联系贝楽买回股份,叔父却一直不松口。
没想到,他早就想好了卖给应溪。
应琛愤恨地拍案而起,“我反对,绝不同意成立什么狗屁监事会!”
应溪双手捧着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淡淡瞥了应琛一眼,“应总是不是忘了,你已经失去了对公司的控制权。”
“应溪,你少惺惺作态,”应琛咬牙切齿,“这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吗?应氏就算没有你,也能继续维持下去。”
“维持?”应溪放下茶杯,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你所谓的维持不过是将公司并购给其他公司,最后每年拿分红就好了,这就是你对应氏上上下下员工的交代?”
应琛紧握着的拳头攥的咯咯作响。
他当然不能承认自己这几年将应氏搅得天翻地覆。
见他说不出话来,应溪微微一笑,眼神如同晨曦般清澈,却透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她起身,走到他身边,附耳轻语了几句,“你该明白,成立监事会是为了保护我们的股东与员工,避免某些心怀不轨的人扰乱军心,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确保应氏重组的稳定。”
“你直接说防我就好了,何必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应琛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突然,他抬手一把扯下应溪脖颈上系的丝巾。
所有人都始料未及,会议室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众人悄然无声地注视着这一幕,自然也看到了应溪脖颈上暧昧的痕迹。
应溪丝毫没有慌乱,反而向他靠近了一步,仿佛一只优雅的猎豹,蛰伏在猎物的身旁。
她微微低下头,轻声道:“大哥,我不是要你屈服于我,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不属于你的,永远不属于你。”
说完,她扬唇浅笑,从容的离开。
众人目送她离开,半晌后才缓过神来。
有人忍不住问同样震惊的白桦,“白副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你们所见,”白桦烦恼的挠了挠头,“还不让人谈恋爱了吗?今天的会议先散了吧,改天继续。”
说完,白桦也匆匆离开。
与此同时,应家。
“老公,儿子今天才告诉我,小溪已经取代他成为应氏第一大股东,还准备资产重组呢!”
姜悦荣举着手机,满面愁容地来到应华忠面前,男人正在书桌前练书法。
应华忠近几年来身体一直不好,也就不再过问应氏的事情。
再加之上次应溪强势的态度,又或许是应琛一而再再而三的败家,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力不从心。
因此,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他也只是皱眉,“这个逆女,我管不了了!”
姜悦荣没想到应华忠的态度转变得这么突然,她顿了顿,接着说,“我还听说,下午应溪开会时,脖子上满是红痕,现在的年轻人哦……真是,哪有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
闻言,应华忠顿时怒目圆睁,语气拔高了几分,“你说什么?”
姜悦荣吓了一跳,“现在公司上下都在传,应溪被人包养了,开着豪车,私生活不检点。”
话音刚落,应华忠猛地将毛笔摔在桌面上,怒意翻涌。
他拿出手机,拨通应溪的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请您稍后再拨……’
“这个孽障,还把我拉黑了!”应华忠压抑着怒火,才忍住没把手机也摔掉。
“老公……”姜悦荣欲言又止,望着应华忠那气急败坏的脸,犹豫片刻才道:“我觉得这件事肯定不是真的,小溪怎么可能被男人包养……”
“够了!”不等姜悦荣把话说完,应华忠就厉声呵斥,“我们应家丢不起这个人!”
见状,姜悦荣心中暗喜,连忙安抚,“老公,你先别气,有空我找小溪去好好谈谈。”
……
暮色将至,京市的江边染上一层粼粼金边。
盛世华庭。
池庭礼到的时候,喻少安已经等在包厢之中。
见到池庭礼进来,他本就严肃的表情更加僵硬。
池庭礼瞥了他一眼,语气清冷,“谁欠你一栋楼了?”
喻少安叹了口气,斟酌了片刻,“接下来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希望你不要发脾气,也不要太激动。”
池庭礼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喻少安凑过去,压低了声音说道:“现在京市上流圈都在传,应秘书被一个老头包养了,开的限量款911,脖子上还都是做完那事的痕迹。”
池庭礼愣了下,随即冷笑了一声,“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儿!”
“你什么反应!”喻少安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盯着池庭礼,一字一顿的说,“大哥,你、被、绿、了!”
“滚!”池庭礼狠狠踹了他一脚。
喻少安吃痛地捂着自己的脚踝,眼神幽怨,“你怎么不相信我说的?”
“大哥,你这也忒窝囊了吧!你就任由她骑在你头上撒野!”喻少安义愤填膺,“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池庭礼身子朝后一仰,语气冷冽,“那个老头是我。”
“什么?”喻少安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难以置信地看向池庭礼,“你不是不举吗?”
话音落下,喻少安捂住嘴巴,小心翼翼地看向男人。
良久,男人轻轻一哂,笑意很轻,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压抑感。
“喻少安,你该庆幸,是我池庭礼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