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九心眨巴眨巴眼睛,把自己的手伸了出去,摊开在冥玄夜面前。
冥玄夜的笑带着一些宠溺又十分的无奈,从自己腰间解下来了腰牌,就直接放到了她的手心里面。
“若是要引起比较大的动静,那么就从正门走,所有人在经过正门的时候都会被仔细盘查,你到时候就直接亮出来这个令牌。”
颜九心看着手里面这块雕刻复杂的玉牌,有些犹豫问道:“你为何会有如此姑娘家家的令牌?”
她问了一下,这一个问题把所有人都一下子问愣了,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才好。
她沉默了一会儿,“若下次还有这样的事情,可劳烦记得千万不要来叫我。”
颜九心非常潇洒的离开了,冥玄夜此时此刻,可真是有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即视感。
阿绿忍不住笑了一下,随后说道:“其实小姐,王爷这些东西都是要专门送给小姐的,只不过王爷不知道要如何与小姐说。”
她说完之后还回头看了一眼冥玄夜。
冥玄夜一句话都没有多说,默默看着颜九心。
她忍不住笑了一下:“那这正好,我带着这个去,恐怕别人也会猜测,这是不是你专门给我准备的。”
颜九心微微顿了一下,随后又笑起来:“不过虽然这个东西,的确是你专门给我的。”
冥玄夜目光中,带上了一些担忧:“这件事情我不拦着你去做,但是你要千万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他停顿,“还有这只信号烟,如果有你搞不定的事情,就放烟。”
颜九心忍不住笑起来,歪头看着冥玄夜,“好,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我自己的。”
她朝着旁边的阿绿招了招手,随后笑了一下回头离开。
颜九心去皇宫时并没有乘坐马车去,反而是直接策马而往,一路上,马蹄带起尘土飞扬,众人都忍不住去看这究竟是谁。
最后看到是颜九心的脸,纷纷有些惊叹。
“这位,应该就是那位国公府认回来的真小姐吧?”
“是啊是啊,这位真小姐回来,我这还是头回见呢。”
“就是看不清容貌究竟长什么样子,只不过这飒爽的模样,的确像是国公府的女儿。”
颜九心听着那些人的议论,忍不住笑了笑,心里想着的却不是他们在议论自己的样貌,反而是有些欣慰这种时候居然还有百姓愿意出门算,是好事一桩。
“小姐,前面就到皇宫了,您还不准备先停下吗?”阿绿跟在后面问了一句,看了看前面的宫门。
颜九心摇了摇头,“不停,直接拿着冥玄夜我的腰牌,高调一些,这样所有人就都知道了我手里有冥玄夜的腰牌。”
她挑眉,“这样一来,总该有人要坐不住了。”
阿绿啧啧了两声,但是什么话都并没有多说,默默的跟在后面。
都不用猜,这样子肯定会被拦下来的。
果不其然,她们两个直接被门口的两个禁军拦在了原地。
“等一下,你们是什么人?”门口的两个禁军却并不敢直接上前去阻拦,反而是从侧拦了一下,看到她们停下之后才站了过去。
颜九心骑在马背上,勒紧了缰绳,随后,微微偏头,看着底下看着自己的禁军。
“我是国公府的嫡小姐颜九心,受摄政王的嘱托,进宫来拜访一下普慧大师。”
她把话说完之后就直接从自己的怀里面掏出来了,那个令牌亮给了禁军看。
禁军非常惊讶的听着她的话,一时之间竟然也忘了,立刻去查看腰牌。
颜九心晃了晃自己手里面的腰牌,“我说这位大人,我能进去了吗?”
他听到声音,这才如梦初醒的回过神来,直接伸手接过了腰牌,前前后后仔细打量过之后,很确定这就是摄政王府的腰牌。
“自然可以。”禁军检查完之后,将腰牌还给了颜九心。
她把腰牌往怀里一揣,就骑着马准备进去。
见到这一幕,禁军自然是不能让她真这样进去的,马上说道:“颜小姐,您虽然可以进去,可是却并不能骑着马进去,这对皇上而言,是大不敬。”
颜九心表露出一些有些心烦的表情,“冥玄夜怎么又骗我?他明明说自己以前就是骑马觐见的,怎么到我就不行了。”
她说完之后撇了撇嘴,“我知道了。”
颜九心从马背上下来,将手里的缰绳交给了面前的禁军,随后领着阿绿从正门直接走了进去。
看着她们两个的背影走远方,才检查腰牌的禁军也有些不可思议。
“我方才看得真真切切的,那腰牌居然真的是摄政王府的腰牌,而且和摄政王平时的腰牌款式不同,像是特意打造的 ”
他同一旁的禁军说道。
另外一人也是有些惊讶,“这么多年以来,摄政王从不像是喜好女色的样子,这是为何呀?”
两个人都纷纷的朝着,颜九心刚刚离开的方向看去,心里忍不住猜测这女子是不是已经得了摄政王的青睐,马上就要成为摄政王妃了。
二人不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对话,被颜九心轻易的听见了。
她忍不住笑了一下,一旁的阿绿也自然跟着笑了笑。
“小姐,看来他们两个上钩了,你的计划成功了。”阿绿道。
颜九心摇了摇头,“看他们俩那个样子,也不知道,到底敢不敢把这件事情宣扬出去,不过无妨,就算不敢宣扬出去,我也自有办法。”
她狡黠一笑,看着阿绿。
这么长时间以来,二人已经形成了默契,阿绿看着她如此不怀好意的笑容,立刻就明白了,她想要干什么。
“小姐如此一来,你只会给自己引火上身吧?”阿绿问。
颜九心一边往里走,一边甩着手里的腰牌,似乎恨不得路过一个人,就贴他面前,让他看一眼。
“怕什么,反正我现在就是要表现出一副恃宠而骄的样子来,我才能知道到底是三皇子,还是五皇子搞的鬼。”
她说着又一顿,“或许是皇上,也尤为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