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四个人已经完全逃走,甚至是直接离开了尉迟山庄。
阿绿眼看着出来自然是没有必要再浪费自己的法力,维持着没有必要的形象,除了冥玄夜身上残余着能让他继续跟着他们一起的灵力之外,其他人都变回了自己本来的样子。
“你知道为什么那天,我看的那些侍卫的时候觉得十分古怪了吧?”颜九心问道。
冥玄夜点点头,目视前方,“我也发现了很多蹊跷的地方,此地不是讨论的好地方,我们先回去。”
她“嗯”了一声,四个人立刻回了之前那非常破旧的小客栈里。
其实他们四个人的目标还是非常突出的,只不过,他们自然有的是办法,不引人注目。
回到客栈关好门之后,颜九心道:“我觉得他们背后撑腰的人一定身份并不简单,不然的话,他们是不会有如此嚣张。”
冥玄夜跟着点了点头,也赞同这个观点。
“我也是这样子觉得的,能帮他们的人的身份,一定很深不可测。”冥玄夜说完之后,顿了一下,表情有些犹豫的看着颜九心。
“你刚刚看见那些人那样认真,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她问道。
冥玄夜抿唇回答:“我其实也并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看错了,但是确实是看到了。”
“其中有人身上,一闪而过的腰牌,是鹰师的。”
他把话说完之后,沉默了下来,看着颜九心。
颜九心歪了歪头,有些奇怪,“怎会如此呢?如果说之前,鹰师对我下手也算是一件有迹可循的事情的话,那么为什么莫名其妙会出现在襄州呢?”
两个人对视了良久,突然之间都灵光一现,马上明白了此事的缘由。
“春暖玉。”
颜九心道,“怪不得刚刚那个尉迟公子跟我对峙的时候一点都不担心,原来是有这样大的一座靠山。”
“也怪不得他们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未曾入世,但是却深得皇家信任。”
她摇摇头,“可是很奇怪,这春暖玉被开采到如今,也只不过只有两三年的时间而已,难不成尉迟家许这两三年才?”
颜九心心中的疑问不无道理,但是冥玄夜却总觉得并不是如此。
“我总感觉事情不是这样子的,但是具体是为何我也说不上来个所以然。”她顿了顿,“不过,既然我们现在已经有了调查的方向,那就不妨去查查看。”
颜九心站了起来。
“你先不要着急,虽然现在的确是已经有了调查的方向,可并非是最好的时机。”
冥玄夜按住颜九心,“我们现在或许最该询问的是那塔兄弟。”
“你记不记得我刚刚跟你说的那些?”他问。
“你跟我说起的,有关于狄夷王的事情吗?”颜九心问。
他点头,“那塔这个姓氏虽然说的确是狄夷的大姓,可是很显然,这兄弟两个并不是狄夷那塔家的大员,要是我推测的没错的话,应该只不过是两个旁支而已。”
“可是只是两个旁支,就已经在襄州有了如此大范围的生意,所以我想,应该不止如此。”
颜九心皱眉,“可是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样子一来,岂不是给他自己惹火上身了吗?”
“大夏虽然说现在确实是国力雄厚,可是应该还没雄厚到,可以随意让外邦人来发展吧?”
颜九心对此,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冥玄夜沉默了片刻,手指忍不住捻着衣角捻了捻,“或许真相,并非是我们看到的这个样子?”
他抬起头来,“春暖玉具体的功效,你还记得吗?”
“我记得是记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皇上应该不会用这种功效。”
颜九心抿唇,冥玄夜也同样点了点头,“依照我的了解来说,也的确是如此。”
“我倒是觉得,非常有可能是因为春暖玉其实在大夏,并不算是非常受欢迎的玉,但是,狄夷人却很喜欢这种玉,而且若是在大肆宣扬一下其特殊的功效,就算是没有这个功效,也会有人信上几分。”
颜九心分析着,“所以我还是觉得,尉迟家售卖春暖玉,和上京有关于春暖玉的事情,应该是没有什么联系的。”
冥玄夜并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是默认了这句话。
她表情其实有一些犹豫起来,“我们现在究竟应该趁热打铁找到徐家勾结三皇子,于襄州作威作福的证据,还是先找到有关于春暖玉的此事的线索?”
冥玄夜同样也有些犹豫起来,因为这两件事情都非常的重要。
最后他叹了口气,“两件事情同样重要,我不知道应该先去管哪件事情比较合适。”
他又看着颜九心,“两件事都要做。”
冥玄夜睡着吩咐淙一,“徐家的事情,大概只剩下收尾,可以先去做,而尉迟家的情况,九心,你我去探一探究竟真相如何。”
颜九心点头,“我之前的身份是被通缉的,摄政王府的侍卫,你我若用这个身份去尉迟家救援,会得到帮助吗?”
她其实隐约觉得,这个尉迟宽确实并不喜欢狄夷人,要做交易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的。
“倒是不失为一个办法,毕竟,这个身份现在被通缉,那么久表明,这个身份和官府是没什么关系的,更联系不到徐家头上,跟别的狄夷人。”
“这个身份应该算是一个比较安全的身份。”冥玄夜说道。
“那事不宜迟,我们就先把要做的事情做了。”颜九心说道,“走吧。”
其余三人点头,几人立刻起身分散离开。
颜九心又变为男子模样,而冥玄夜则是为了方便,直接面具覆面。
她一边走一边道:“你觉得皇上此举究竟是为何?”
冥玄夜摇头,“皇兄很多想法我时常都猜不透,就像我一直不明白,他为何一直觉得我有夺嫡的想法。”
颜九心一顿,随后叹气:“或许这就是君王本性,只是平等的怀疑每一个对皇位有威胁的人。”
她想到了太子,“毕竟儿子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