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恐怖,很吓人,她本来就有些晕血,一看到那个大血窟窿,她登时吓得面色苍白,手指颤抖,说不出话。她抚着有些晕的额头,努力克制自己不要那么没出息的晕倒。
一般女人都受不了这样血腥的一幕,她害怕也是常理之中。
男人没有勉强她,侧对着她坐着,自己拿起镊子,重新咬着牙拔里面的碎子弹片,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看他那么痛苦的模样,她是很想帮,可是又很怕。徘徊在这样矛盾的两种心情之间好久,她终于开口:“我,我帮你……”
手指颤抖的接过他
手里的镊子,逼迫自己镇静的去看伤口,从里面夹出碎片。她夹得满头大汗,用了很长时间才取出来。
帮他上药,拿绷带包扎,一直做完最后一道工作,她脱力的一屁股做到了地上。
他没有说自己的名字,她也没有问。知道他们这样的人还是不便透露名字的好,这次她救他一次,以后可能再不会有任何交集。
而他似乎因为伤口感染等原因生病了,终于支撑不住轰然倒地
唐苏禾费劲千辛万苦才把他抬到床上,一摸他额头,烫的吓人,找来几颗退烧药来给他喝。
可是他烧的太
厉害,几乎没什么意识,她拍了他好久,他最多只是懒懒的抬下眼皮,又陷入了沉睡状态。
他受了重伤,又病的一塌糊涂,她急的团团转,却又不能送他去医院。身上的枪伤可不是闹着玩的,不知道他来历,但是让警察知道肯定对他没好处。
家里面虽然有一些常用的感冒发烧的药,却并不怎么全,对他也没多大用。
学着电视里最简单的方法,把找了几条干净的湿毛巾,浸上水,放到冰箱里冷藏,然后拿出来,敷在他的额头上,帮他降温。
楼上楼下的跑了好几回,隔一会儿帮他
量一下体温,一直折腾了一上午,他高的吓人的温度才退下去一些。
床上的男人转醒,睁开眼睛,看到他醒过来,唐苏禾终于松了口气,额头上沁出一些汗珠,一脸微笑:“你终于醒了。”
男人知道她救了自己,开口:“谢谢你。”嗓音干涩,还有一些沙哑。
唐苏禾拿起旁边的水给他喝,然后说:“你一定饿了吧,我去帮你热粥。”
端着粥碗上来,男人正要坐起身,却由于身体虚弱,没能爬起来又重重的跌了回去,扯痛伤口,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唐苏禾慌忙说:“你躺
着吧,别起来了。”然后,自己亲自动手喂他喝粥。
男人躺在床上,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一口一口吃她喂过来的粥。
他们之间看起来很和谐,却仅仅只是一个帮助者,和一个受助者的关系,并没有多余的暧昧。
在唐苏禾的悉心照顾下,他的烧退了,身体也好了很多。唐苏禾腾出房间让他休息,自己则把另外一间房间收拾出来,暂且住在那里。
观察及其敏锐的男人知道这硕大的别墅里只有她一个人住,觉得她心地善良,也就安心的住在这里,想休息几天先把身体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