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赶巧了!
他们这边正讨论着呢,门外就进来一个人。
乔晚扭头一看,看到胡林后有些惊讶。
“你还没走?”她以为地主的事处理完了胡林就走了呢,上次去镇政府大院的时候没看到。
胡林一边进来一边跺了跺脚,“这天可太冷了。”
说着,走到炉子边一边烤火,一边说:“事还没处理完呢,得年后才能回去了。”
乔晚有些惊讶,“小静和三哥也是吗?”
胡林含笑的眼眸抬起看了她一眼,才点头,“嗯,三哥和小静都留着。”
乔晚就笑:“那太好了,到时候你们直接来家里,咱们一起过年。”
胡林挑眉:“要我我肯定同意啊,人多热闹,但不知道三哥怎么安排的。”
乔晚:“那你回头问问。”
胡林说:“也别回头了,三哥让我过来叫你。”
乔晚眼睛一亮:这是可以去纺织厂里参观了?
她直接摘掉围裙,对其他人说了一声,就跟着胡林往外走。
闻思明追上来,递给她军大衣。
乔晚笑着接过,摸了摸他的头。
闻思明顿时呆滞在原地,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原来……是这种感觉……
和其他叔叔阿姨摸头不一样,和爸爸摸头也不一样,和……
总之,很奇妙的一种感觉。
“愣着干嘛?赶紧进来啊,也不嫌冷。”
乔晚跟胡林走在一起,“是不是纺织厂的事已经定下了?”
胡林笑看了她一眼:“不怪三哥老说你聪明呢,这就猜到了?”
乔晚:“这有什么?你是大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又说是三哥找我,那我跟三哥之间也没什么别的事,只有这一件事。”
胡林笑着摇头,“那说不定还真就有别的事呢?”
乔晚惊讶:“真的假的?”
正说着话呢,突然斜刺里冲出一个人,照着乔晚的身体就撞了上去。
胡林大惊,下意识的去拽乔晚,结果拽了个空,再定睛一看,就发现人已经站在一步外,而那个撞过来的人,直接失了重心,向前踉跄两步,正好在他看过去的时候,噗通一声,正面着地,摔了个结结实实。
“呃……”
胡林愣了下,反应过来后忙上前去搀扶。
“你没事吧?”
人被扶起来,才开始发出惨嚎。
“我的脸,我的鼻子,我的……”
正嚎着呢,突然一个侧抬头,看到胡林后,戛然而止。
胡林却脸色微变,“你……流血了。”
说着,从上衣兜抽出手帕,小心的递过去。
沈美玲看到手帕,一愣回神,接着就是一声哀嚎,抢过手帕,夺路而逃,冲回自家理发店。
胡林错愕的看着对方风风火火的样子,愕然看乔晚,“她……”
乔晚老神在在,“怎么了?”
胡林面色闪过为难。
从小的教养让他说不出什么刻薄的话来,可实在压不住好奇……
“她……是不是这里有问题?”他小心翼翼的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乔晚哑然过后,就是爆笑。
一边拉着胡林继续往前走,一边笑,“你、你说的很对!”
胡林顿时松了口气,“是吧?”不然怎么好端端的冲出来,摔了一跤后又疯疯癫癫的跑回去?
这一切,都挺像个疯子的。
乔晚一边笑,一边再次肯定:“是,脑子可不得是有病的,才能做出这些事来吗?”
胡林颇为认同。
两个人就这么一边大笑着,一边进了大院。
谁知秦渊和徐静正好也在往外走。
看到他们,徐静笑着迎上来,“三哥越来越神了。”
乔晚握住徐静的手笑道:“看你们这样子,是有事要出去?总不能是正好知道我们来了,所以迎出来的吧?”
徐静就看着秦渊笑,“看吧,嫂子这也是门清。”
秦渊眼中含笑,道:“走吧!”
乔晚就有些惊讶:“还真是算准了我们过来的?”
徐静:“可不是?正坐着呢,三哥突然站起来就说你们过来了,我当时还纳闷的往外探头看了呢,没看到你们人影,三哥就已经出来了,没想到,这刚到大门口就看到你们了。”
乔晚的惊讶更甚,多看了秦渊一眼。
胡林却摆手:“这才哪到哪?三哥比这神的事还多了去了!”
徐静忙催促:“真的吗?说说,快说说!”
接下来四个人就往纺织厂走,一边走,一边听胡林说秦渊之前所做过的神事。
秦渊只含笑听着,偶尔会无奈摇头,似乎是并不觉得胡林说的是对的。
很快,出了镇子,路上的人变少,一直到纺织厂的大门口,胡林都还在喋喋不休的说。
秦渊终于打断他,“到了。”
胡林一怔,扭头一看,就看到纺织厂的看门大爷。
“哎哟,您来了?”
看门大爷显然认识秦渊,很是热切的开门把人迎进去。
接着目光扫过乔晚,眼里有着了然。
乔晚:“……”
这了然是个什么意思?
难不成都知道这厂子被秦渊内定给她了?
抱着疑惑,跟着秦渊踏进厂里。
首先抬眼望去,能看到一条大道,两边是不同的生产车间,共有四座。
有人进进出出,接着走了没多久,就有一行人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为首一人中年地中海男人,脸上冒着汗,过来就要握秦渊的手,被胡林先一步握住。
“哎呀,您来了?来之前怎么不说一声呢?我好去门口迎接你啊,你看这,哎呀……”
对方握着胡林的手想松开来握秦渊的,却被胡林抓着不放。
胡林还拍了拍他的手,“林厂长这就客气了,咱们秦书记就是带朋友过来看看,就看看,不用这么兴师动众的。”
那位林厂长的汗更多了,连连点头:“是是,那,我带各位参观?”
有些拿不准胡林的意思。
秦渊颔首,道:“有劳林厂长了。”
林厂长原本忐忑的神色顿时松懈一份,忙说:“不麻烦不麻烦,怎么会麻烦?”
顿了顿,又叹道:“本来就是我没有承担好国家的担子,给国家添麻烦了,可这厂里百十来号人都是要养家糊口,张嘴吃饭的,我是实在没办法了,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