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点头,“嗯,以后我带!”
说着,捡起地上的东西就要走。
李婶急了。
“你,你能带好孩子吗?没事的,雅雅也就嘴上功夫,其实人不坏的……”
乔晚回头笑笑,“我是说真的呢,李婶,这么久都麻烦你,真的很不好意思,还把您家给霍霍的不得安宁。”
李婶欲言又止:多了个小丫,的确是让高雅雅每天都有借口找茬。
可她还是不放心,就怕这乔晚现在看着是好,回头再虐打孩子,那……
可想到高雅雅的德行。
李婶那嘴就怎么也张不开了。
她这段时间的确是有些心力交瘁的,尤其小丫怎么都养不熟的样子,也让她……
想了想,她叹气:“那你等等,我去把东西给你拿出来。”
乔晚想了想,没拒绝。
毕竟那些棉花和布都是托关系才买到的,毕竟她现在有钱也没票,买不到多的了。
周围人看着她,各有所思。
乔晚看向刚才说话的两个人,“刚才也谢谢嫂子们开口,这里还有一些糖,拿回去给孩子们甜甜嘴。”
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把糖,一人给塞了一把。
这是她昨天买的,随手装兜里,给理发的孩子吃的。
被谢到的人讪讪摆手,“没事没事,邻里邻居的。”
但看着乔晚的目光,却都有些惊奇。
就……变了?
变得这么彻底?
客客气气,温温和和的,一点都不像以前泼辣的人。
就是刚才对高雅雅动手,也是克制的,愣是没听到一句尖酸刻薄的话。
啧!
真是一点都不像。
李婶出来了,后面还能听到高雅雅高亢尖锐的辱骂声。
李婶面色难看,走出来,把东西递给乔晚,叹气。
“衣服就做了个面,里子还没来得及做呢,你先拿回去,回头我看看有人做不。”
在她家是肯定做不成了。
那个欺负的不行。
说着,掏出乔晚给的十块钱。
“这十块钱你也拿回去,等我给你找到了人,你再给她。”
乔晚却直接推拒了,“这十块钱就当是这段时间麻烦您照顾小丫的辛苦费,您收着,不收就是让我们愧疚呢。”
李婶还要说什么,一听这话,顿时叹气。
周围的人却吸了口凉气。
十块钱呐。
就给看个孩子,就给十块钱?
哎哟。
早知道有这好事,他们也帮忙了。
李婶收回手,说:“这钱我不要,我给你再找个做衣服的人,这钱我给她。”
乔晚笑,“您就收着吧,好了,您忙,我就先回家了。”
说着,提上大包小包,抱着小丫,就这么往家走。
背后的众人看得新奇:“这还真的变得不一样了?”
“所以说这婆娘就得收拾,之前闻副营长就是太善了,你看,这一收拾,立马不就不一样了吗?”
“说什么呢?大老婆在咱这大院里可不时兴昂!”
七嘴八舌的,说的也杂乱。
乔晚一路抱着小丫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找出红药水,给小丫擦破皮的小手手擦上。
小手手瘦瘦巴巴的,没多少肉,这么一擦,显见有多疼。
“不疼不疼,吹吹,痛痛飞飞!”
乔晚捧着小手,一边擦一边给轻轻的吹。
刚还哭的不行的小家伙,此时却眨巴着眼睛,虽然眼眶还湿润,但却不哭了。
乔晚看得怜惜不已,从兜里拿出一颗糖,塞到小丫嘴里,摸了摸脑袋。
“不疼了昂,吃糖糖。”
小丫“咯咯”的笑起来,“糖糖好吃,你也吃!”
乔晚惊讶,随后轻笑。
“我不吃,都给小丫留着。”
“不要,糖糖好吃,你吃……”
说着,就去摸乔晚的兜。
里边的糖只剩下一颗给了小丫,其他的都给了刚才帮着说话的两个嫂子。
小丫见没有了,小脸顿时皱起来,犹豫再三,竟然要把自己嘴里的吐出来要给乔晚吃。
乔晚顿时被逗的笑起来,“我真的不吃,你快吃,我去给咱做饭!”
“包子,肉包子!”
一听做饭,小丫眼睛顿时亮了,还惦记着肉包子。
乔晚笑着问:“啊?小丫还要吃肉包子啊?可我准备做肉肉诶,小丫不吃吗?”
小丫的眼睛瞪的圆溜:“肉肉?”
乔晚的嘴角就没下来过,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对啊,香香的肉肉,你吃吗?”
小丫拍手:“肉肉,吃肉肉!”
乔晚这才笑着转身,走进厨房。
昨天买的肉还有很多,她准备做个烩菜。
就是把肉、土豆和腌制的酸白菜一起烩到一块。
然后再蒸一锅米饭。
打定主意,她开始忙活。
做到一半的时候,闻思明两兄弟回来了。
看那样子,颇有些迫不及待。
闯进屋子,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厨房。
结果看到乔晚在削土豆,脸上难掩失望。
看来今天没有肉包子吃了。
不过很快,两个小子就转移了注意力,把书包一扔,就开始和小丫玩起来。
三个孩子在客厅玩,乔晚在厨房忙活。
等闻彻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富有烟火气的温馨一幕。
他的心颤了颤。
把东西放下,来到厨房,挽起袖子。
“要做什么?”
乔晚听到闻彻的声音还有些意外,一扭头看到他身上崭新挺括的淡绿色常服衬衣。袖子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臂,经络分明,手掌宽大,手指修长,指甲很短,指头圆润,干干净净。
衬衣塞进裤子里,干净利落,衬的腰身很窄,双腿很长。
可能是回到家了,军纪扣也解开了,喉结凸起,时不时的滚动一下。
乔晚看得脸热,又总是忍不住的看。
顿了顿,她把削好的土豆递过去。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闻彻接过土豆,闻言顿了下。
“没什么事就先回来了。”
说着,走到案板前开始切土豆。
“切成什么样的?”
“滚刀三角就行。”
“好。”
话题就此结束,乔晚转身,从菜缸里捞酸白菜。
这酸白菜也不是原身腌的,而是李婶在腌的时候问了闻彻一嘴,才有这么一缸。
菜缸有乔晚半个人高,大概腌了十分之八部位,数量足够吃一个冬季了。
乔晚捞出来,就听闻彻说:“返程的路上,我让齐思同志坐后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