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岩走了以后,楚王问李强和宋宏才道:“你们是谁的部下?”
李强和宋宏才对视一眼,犹豫要不要说清楚?
这时楚王道:“你们不用怀疑,我也是秦老夫人引荐来的。”
李强听了,这才松了口气道:“我们是京卫营叶鹏飞的属下。”
“叶指挥使说了,要我们暗中保护王岩,收集证据等待时机和官府里应外合。”
宋宏才道:“是的。”
叶鹏飞是秦老夫人的义子,他肯定是得到秦老夫人的授意。
王岩来矿场上,秦老夫人果然比谁都清楚。
楚王深吸一口气,说道:“王岩还不知道你们的身份吧?”
李强和宋宏才摇头。
楚王道:“那从此刻起,你们就是楚王安排进来的人,明白吗?”
“这次负责邹家案子的人,正是楚王。”
李强和宋宏才异口同声道:“明白。”
楚王点了点头道:“今晚等天黑我就去传递消息,你们掩护我。”
“大概明日午时,李总兵就会前来助阵,到时候我们就从里面杀出去!”
“可敢?”
“敢!”
李强和宋宏才一点都不怂。
楚王满意地笑了,不愧是京卫营出来的,到是有些胆识!
……
等到天黑,守卫们把人一关,就去赌钱喝酒了。
剩下两个在高处放哨的,此时也是坐在椅子上喝茶。
楚王见时机差不多了,便给身边的人使眼色。
众人齐心协力,趁着夜色掩护。楚王徒手掰断了木桩子,身体轻而易举就出去了,藏在一边。
这时底下的人一打架,马上吸引放哨人的目光。
他们朝木笼里挥动鞭子,大声呵斥道:“吵什么吵,再吵全拉出来抽。”
众人顺势噤声,因为这个时候,楚王已经跑到矿石堆里了。
……
与此同时,费青和魏广找到了张衡。
张衡把金砖给他们摆出来,说道:“一人一块。”
“换一个郑厚,够了吧?”
费青双眼放光:“够了够了。”
魏广迫不及待地伸手,谁知道金砖太重了,一个没拿稳,掉在地上。
“嘭”的一声,地砖都被砸破了。
他这才不敢置信地道:“真……真的?”
张衡捡起来塞进他的怀里,问道:“郑厚呢?”
魏广语无伦次道:“我我……他他……我叫他……”
费青接话道:“我们叫他看着铁老头,以免人死了都不知道。”
“所以他今晚刚好和其他犯人分开,方便我们下手。”
张衡看了不远处的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尸体,说道:“很好,尸体我已经替你们找来了。”
“郑厚,你们得进去抬出来给我。”
“还有,小心点,别被发现了。”
费青和魏广两人抱着金砖,激动不已,闻声连连点头。
二人先去把金砖藏好以后,这才借着夜色,拿板车推着几坛子酒进去。
实则那个板车的底下,就绑着一具尸体。
主要矿上的尸体都烧了,大晚上弄死犯人又容易暴露,所以才找了一具尸体来。
不过看见他们推运酒水,一路上都没有人怀疑,他们就这样把酒水卸载了伙房,然后费青去送酒水,说是外面一个员外孝敬的。
众人也不管,打开就喝。
里面下了些迷药,张衡也不敢下太多,不然就会被怀疑。
很快,喝酒那一堆都醉了。
赌钱那一堆都在房里没出来。
张衡等得心焦,就进来查看。
费青和魏广吓了一跳,连忙撵他出去。
张衡看他们开始行动了,便满意地走了。
一路吹着口哨,开心地往他的值房去。
楚王藏在高处,一直看见他们鬼鬼祟祟的,又是商议,又是运东西的。
而且,不远处的外场茶寮中,竟然来了两个人等着。
边上就停靠一辆马车,这很明显是来接人的。
楚王猜测,是不是秦老夫人还找了别人,提前要把王岩接走?
这到附和她老人家外严内慈的作风。
如此,他到不用提前传信了。
继续按照计划行事,王岩脱困了,应该会想办法来救铁老的。
楚王继续等着,果不其然,不一会看见他们运了个人出来。
张衡检查了人脸,确定是郑厚,而且人还是活着的以后,便道:“你们可以走了。”
费青和魏广高兴地返回了。
张衡是学武之人,直接将人抗在肩上,然后送到了江家的马车上。
“二位,你们要的人。”
“确认无误赶快走。”
关管家提着灯照脸,江梦云确认无误,试探了一下呼吸。
张衡道:“打晕的,不可能让他跟着走,万一胆小吓出声就完了。”
“你们快走吧。”
江梦云把剩下两块金砖给了张衡,随即便道:“叔叔,驾车吧。”
关管家连忙去赶车,江梦云则在车里,帮王岩擦拭着脸颊。
马车摇摇晃晃……驶向平阳府繁华的街区。
京城。
系统【你的三儿被救出来了,不过现在还在昏迷中。江梦云为他花了十二块金砖】
【她可真是个狠人啊,花这么多钱也舍得】
秦韵道【脱困不是最主要的】
【要想真正的改变,是勇于承担责任,肩负起自己的职责】
【老三改造成不成功,全看这次他怎么选了?】
系统惊愕道【你还有后续啊?】
秦韵道:【我没有了,但王岩要有】
【不是他自己真正闯出来的,他永远都会懦弱下去】
【而且……当他得知李强和宋宏才的身份,也会如鲠在喉】
【所以,心结他必须自己结,事也必须他自己扛】
【如此,方才能叫大丈夫】
系统沉默了一会,说道【那你还希望我帮你做什么?】
秦韵道:【唤醒他,就现在】
【现实是让人痛苦的,可不直面现实,他永远都无法成长】
系统【收到,马上唤醒】
……
王岩还记得自己看着七号矿洞,正深思要不要半夜潜去二号矿洞挖地洞时,突然间,被人从后面一推,他摔跤曾经那一堆尸体里面。
惊吓让他立即醒来。
只是在摇晃的马车中,身上盖着柔软的被子,一道好听又熟悉的女声道:“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