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以为的沈,沉,离,是这么个意思啊。”关妤抽了抽嘴角。
“不是这样吗?”容知琛疑惑,朝容知景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姐姐?”
总不能是受了情伤吧。
关妤若有所思,所以容知琛一直都不知道他姐姐和沈沉离的事?
容知景的脸上露出了几分难堪,却又没多做解释。
关妤朝顾特助使了个眼神。
顾特助疑惑地指了指自己,夫人为什么突然向他抛媚眼。
关妤翻了个白眼,清宫剧里的那些娘娘和她的身边人,皇帝和他的太监,不是交换了个眼神就能懂对方的意思吗?
她转换目标,又朝季锦洲投去眼神。
季锦洲也朝她眨眨眼,把媚眼又抛了回来。
关妤:“……”
她叹了口气,走到顾特助身边小声吩咐他,“你带着容知琛回避一下,我们有事和容知景说。”
“知道了。”
顾特助走到容知琛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找了个男人的话题,“走,出去抽烟去。”
“未成年不抽烟。”
容知琛奇怪地看他一眼,让高中生抽烟,头撞到墙了吧。
“差点忘了。”顾特助差点忘了容知琛还是个高中生,“那,出去做份试卷去。”
要不是姐姐在这里,容知琛一句“你有病吧”差点脱口而出。
他假笑一下,“外面做题,有点暗吧。”也有点病吧。
“不是有灯吗?”
“你猜外面的灯为什么叫路灯,不叫台灯?”
“我不管。”顾特助叫不出去,开始耍赖,“你要是不和我出去抽烟,我就藏门口草丛里,等到大卡车经过跳出来吓司机,到时候你就是虾仁饭。”
“……”
容知景看出了关妤似乎有话和她说,于是温着嗓音开口,“阿琛,你就和他去吧。”
“好吧。”容知琛不情不愿地站起来,顾特助哥俩好似的攀住他的肩膀,推着他朝外走,“等一下要是还有时间的话,我们还可以去看个电影,逛个商场,再去逛逛精品店……”
“你以为是男女朋友逛街啊!”
关上的门隔绝了外面的声音,只留下了容知琛恼怒的一句话,
声音渐行渐远,容知景仰起头,“阿妤,锦洲,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我们想说,沈沉离的事。”
容知景的瞳孔猛地一颤,飘忽不定地转动不安的眼珠,“沈……沈什么?梨子吗?”
“我们想问你,”季锦洲的眸色变得锐利起来,似乎在这种视线下,一切谎言都无所遁形,他严肃地问:
“你隔壁大婶送来的梨真的很好吃吗?”
关妤:“……”
容知景心里不知道是放松还是失望,“是挺好吃的。”
关妤笑眯眯地站到季锦洲旁边,从背后掐住他腰侧的肉,脸上的笑容越甜,掐人就越用力。
“嘶……”
关妤松开手,蹲在容知景面前,右手放在她的膝盖上,像是安抚,仰头视线和她相撞,“知景,你心里还有沈沉离?”
她口吻虽是疑问句,但是却很笃定。
容知景还想装傻:“对啊,因为婶子送来的梨真的很好吃,但是吃多了也真的容易长胖,所以我只能把它放心里。”
“好烂的演技。”关妤直言不讳拆穿她。
“……”容知景低下头,“你们也认识沈沉离?”
“当然。”关妤没打算继续隐瞒,“其实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受沈沉离之托,来挽回你对他的心。”
“果然。”容知景了然地笑了笑,“我就说他为什么那么久没来,我早该知道了,幼儿园的孩子们一般静悄悄的时候,一般就是拉裤子了。”
关妤:“……”
首先,她同意把沈沉离比作成熊孩子。
其次,她不同意把她和季锦洲的到来,比作是拉裤子了,那他们成什么了?
“你们回去吧,我是不会回到他身边的,你们不用劝我。”
“谁说我们来的目的是为了劝你了。”关妤悠哉游哉地坐回沙发上,“我们的目的,是想让你假意回到沈沉离身边,这样一来,你不仅可以治好眼睛,我们也能得到一笔钱。”
“你们的意思是,让我骗沈沉离?”
“骗人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做的都是一些天打雷劈的生意。”关妤耸了耸肩,“他欺负了你好几次,你也让他感受一下被抛下被欺骗的滋味,你就不想看到沈沉离被蹂躏后的凄惨样子吗?”
容知景抿了抿苍白的唇瓣,“他告诉过你们,我和他之间的故事吗?”
关妤点头,“来之前,我们交流过。”
“我是有病吧?”容知景自嘲地笑了笑,“就算这样了,我也还是会一直想到他,听到看到有关他的名字,我也还会忍不住掉眼泪。。”
季锦洲摸着下巴思考,“是有病,典型的恋爱脑,重度。”
“没事的。”关妤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你们这种症状都是正常的,还有一些你的前辈症状更严重,死了都要爱,至少你的器官还是健全的,没有被挖肾挖子宫。”
容知景的眼神有些茫然,“不犯法吗?”
“法律哪有虐恋重要。”关妤眨了眨眼,“说回正题,不管你是想忘记沈沉离,还是想治好眼睛,又或者是想给沈沉离一次机会,我都建议你回到他身边。”
“为什么?”
“你现在还是会想起他,就意味着你不是真的想远离他,你只是在逃避。这样下去你忘不了他,怎么拥有自己的新生活?不先治好眼睛,你怎么照顾奶奶和弟弟?”
还有奶奶和弟弟。
想起两个亲人,容知景的眼神变得坚定。
她还要照顾奶奶,她不能成为弟弟的累赘,所以,要治好眼睛。
“好,我答应你。”短暂的天人交战后,容知景终于松口,“什么时候?”
“现在还不可以。”关妤拍拍她的手背,让她稍安勿躁,“要先脱敏。”
容知景奇怪地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可是我没有过敏啊。”
“是对沈沉离脱敏,你现在光是听到他的名字就开始流泪,在他身边又爱上他了怎么办?”
“那,那怎么脱敏?”容知景虚心请教。
“我还没想好。”关妤摸着下巴思考。
“我有个办法。”季锦洲灵光一闪,唇边噙着得意的笑,“关妤,你等着崇拜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