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堆积成山的礼物堆前,季锦洲无从下手,若有所思地盯着这群礼物堆,“这么多礼物我也拆不完,要不这样吧,我们玩个游戏,获胜的人可以挑一样礼物,怎么样?”
年轻人都表示没有意见,季兴德扶着季老爷子和老太太上楼休息,夏舒徽兴致冲冲进了厨房,说是让他们年轻人好好玩,自己进去给他们准备拿手好菜——骨头汤。
“说好了,垫底的人也要有惩罚的。”季锦洲挑眉看着夏舒徽进了厨房,饶有兴致地开口,“不如,就喝夏女士精心烹饪的骨头汤怎么样?说好了,不许浪费,不许说难喝,还要跟她说‘你煮的汤特别好喝,我想每次来都能喝到。’”
“夏阿姨做的汤?这有什么难的?”江昱禾神情疑惑。
这算是惩罚吗?难道不是奖励吗?
“印象中她虽然没下过厨,但是应该也难不倒她的吧。”季燕舒回忆。
夏舒徽很少在其他人面前展露才艺,所以被毒害的人寥寥无几,深知其害的顾特助和关妤两个一贯没有胜负欲的人,这次却暗暗下定了决心,表示一定不能输。
“那我们玩什么游戏?”顾特助问。
“互抽巴掌吧,谁先叫一声谁就输。”关妤跃跃欲试。
她一定会多叠很多层buff的,叠到手掌厚如城墙。
“不可以!”除了季锦洲和季柏棠,其他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为什么?”关妤不满。
季锦洲看热闹不嫌事大,闲闲开口,“就是啊,玩一下怎么了,在座的又不是没被扇过,你,你,还有你们,不都很有经验了吗?已经到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地步了。”
莫枭亭差点挂不住脸上的笑,“被她扇一下,那还得了啊。”
上一次被她扇了巴掌,明明就扇得很用力,结果见鬼的连红印都没找到一个,这件事在他心里几乎是无解的。
太邪门了。
季柏棠双手环抱在胸前,有些不解发问:“我姐姐性格虽然不算温柔的类型,但也是个亲和可人的女孩子,你们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害怕?”
季燕舒也觉得,虽然这弟妹蛮横是蛮横了点,但是女孩子的力气毕竟还是有限的,男人的脸皮又厚,能疼到哪里去?莫枭亭之前和他说的时候他就不太相信。
江昱禾下意识看了一眼关妤,又迅速错开视线,心有余悸:“可不可人不知道,但是挺会扇人的,上次小爷脸差点都被抽歪了。”
季灵衡回想了一下,关妤打他倒是打得不重,就是有巴掌她是真会扇啊,管他是厉氏总裁还是医界翘楚,扇到一个赚一个,人情世故什么的对她来说根本没有用。
不过听莫枭亭和江昱禾的描述,他们似乎被扇得很重?
昔日不同阵营,见了面就针锋相对的两个死对头被制裁了,季灵衡莫名心情大好——他赚了。
嘴角不由自主勾起微笑,季灵衡漫不经心一抬眸,撞上了厉霆南怪异的眼神。
“……”
“……灵衡,想到什么这么开心?”
季灵衡对厉霆南一向有话直说,如实说道:“我想到关妤之前扇我的时候——力道没有比他们的重。”
厉霆南的眼神更惊悚了。
想到自己被打……还会笑?
“不管怎么样,这个游戏就是不可以。”
在莫枭亭和江昱禾强烈拒绝下,就由季锦洲来想一个游戏,他灵光一闪,“要不就两两一组,进行默契问答比赛,每一次分别由不同组的人当擂主,出的题目越少人知道越好,如果所有人都答对了,那就淘汰,擂主和同组答题队友答案相同,则积一分。
如果要是出现只有擂主和同组队友答对,连续三题都只有两人答对,那就直接获胜,否则按照积分高低。”
“听懂了吗?”
江昱禾和季柏棠摇头,“一点都没听懂。”
这时,家里的员工遛狗回来,思莱撒开丫子就朝关妤扑过来,爪子搭在她的身上,尾巴殷切地摇着。
“哟,你们家车墩子回来了。”厉霆南挑了挑眉。
“你才墩子呢。”季锦洲反唇相讥,“你家那个是自行车坐垫。”
“思莱是不是饿了?”他揉了揉思莱的头,“厉霆南,你跟那两个笨蛋解释一下游戏规则,我先去给他倒个罐头。”
顾特助看着人夫味十足,蹲在地上倒罐头的季总,丝毫看不出之前那个嚣张得不可一世的土匪影子,很是感叹:“季总真聪明,还会喂狗。”
“狗也不错,还会分享食物。”
关妤满意地点头,“是吧。”
季柏棠听着他们的对话,一脸怪异:怎么听起来像在宠物同好会交流心得的两个爱狗人士。
季锦洲给思莱安排好晚饭回来,顾特助已经自觉帮这些有钱的大爷姐姐们准备好了抽签的小纸条,一共八个,几个人分别拿了个一个纸团展开。
季燕舒和季锦洲一组。
关妤和顾特助一组。
莫枭亭和厉霆南一组。
季灵衡和江昱禾一组。
关妤和顾特助对看一眼,觉得稳了。
他们两人有某一个方面的共同点,可是惊人的默契。
季锦洲不情不愿地坐到季燕舒那边,季燕舒看出了他的不情愿,意味深长地勾唇笑了笑,“我会和弟妹一样,好好疼你的。”
季锦洲:“你也要扇我啊。”
季燕舒瞳孔一怔,眼里漫出了同情,季锦洲平时过的都是些什么苦日子。
第一回合季灵衡当擂主,他出的问题是:“你怎么我知道我老婆怀孕了——个月了?请写出答案。”
众人纷纷翻了个白眼,低下头刷刷地写上了答案。
所有人一起亮牌子,除了江昱禾和莫枭亭没写对,其他人都写对了。
季灵衡向同队队友飞去一个眼刀,“这你也能答错?”
江昱禾眼神无辜,拿着字板耸了耸肩,“我怎么可能知道,孩子又不是我的。”
他又看向莫枭亭,莫枭亭大剌剌地懒散叉开腿靠在沙发上,突然察觉到他的眼神,“看我干嘛?靠,你不能说是老子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