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爷子看到季锦洲脸上的涂鸦，嘴角抽了抽，“锦洲，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想不开往脸上画王八。”
季锦洲说行为艺术说倦了，“和不竺玩游戏输了，他在我脸上画画。”
季老爷子了然点头，很快就不在意他了，对着关妤招手笑道：“妹妹想要金手镯吗？等一下去和奶奶要。”
“好嘞！”关妤快步走到季老爷子身后，殷勤地给他捏肩，“爷爷，你看力道可以吗？”
季锦洲唾弃，“瞧你那有奶就是娘的样子。”
“锦洲，你也有。”
“爷爷，我来给你捶捶腿。”季锦洲蹲在他身边给他捶腿。
夏舒徽看着那对狗腿的大儿子夫妻，不忍直视。
长辈一见到小辈，就像是人机被触发了那句设定好的程序语言，季老爷子也不例外，一向冷硬的面孔和蔼地大笑，“妹妹啊，锦洲，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生个大胖曾孙给爷爷玩玩？”
夏舒徽生怕他们对着老人家说出什么离谱的话，惹老人家生气，连忙出声制止：“生孩子还早呢。”
季老爷子：“我就是问一下，不是催你们的，到时候好歹我也有个心理准备，提前准备见面礼啊。”
关妤捏着他的肩殷勤：“爷爷，我们有在了解这方面的事情的。”
季锦洲附和：“是啊，您就等着安心抱孙子吧。”
“生！生他个百八十个的，爷爷喜欢的款自留，不喜欢就出！”
反正画大饼又不花钱，也不用真生个孩子，画两个大饼给金主爷爷过过瘾怎么了。
同样问了这个问题，但待遇全然不同的三个人：？
夏舒徽意有所指：“季锦洲，刚才问你这个问题你可不是这么回答的。”
季锦洲言简意赅：“氪佬和普通用户的体验感能一样吗？”
“……那要氪多少体验感才能好一点。”
关妤数着手指给他们补充：“v1玩家会挨打，v2玩家挨大骂，v3玩家挨中骂，v4玩家挨小骂，v5玩家挨微骂，v6玩家挨微微骂，v7玩家敷衍话术全激活，v8玩家骗人话术全激活，v9玩家哄人话术全激活，v10玩家连哄带骗全家桶，还送按摩马杀鸡一条龙服务。”
很显然，季老爷子在最顶层。
季老爷子一头雾水：“你们在说什么？什么问问题，我怎么听不懂？”
还没解答，书房门被轻轻叩响，是季灵衡四人姗姗来迟，他们站在季老爷子桌前问好，“爷爷好。”
无论是谁见到这一行俊男靓女，视线没有不被季灵衡掠夺的，即使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季老爷子，都没能幸免。
他看到其中一人的黑脸时一愣，看清了他的女伴是裴梨才敢认，“季灵衡，是你吗？”
季灵衡不情不愿点头“嗯”了一声。
“脸怎么弄成这样了？”季老爷子板着脸，看起来有点凶。
“是季锦洲干的！”季灵衡告状。
“爷爷，别听他胡说，我们是正常的走流程，他玩游戏打赌输给我，我才画他的。”季锦洲反驳。
“那也没有把人脸全涂黑的吧！”季灵衡怒视。
“那是艺术，五彩斑斓的黑。”季锦洲充耳不闻。
“是花里胡哨的屎。”季灵衡面无表情。
“你非要那么说自己的脸，我也没有办法。”季锦洲无奈耸肩。
季灵衡：“……”被他套住了。
“行了行了，你们一人一句各执一词的，我被你们吵得头都痛了。”季老爷子疲惫地摆摆手，关妤立刻贴心地给他按太阳穴。
“爷爷，你叫我们上来，有什么事吗？”厉霆南不卑不亢开口。
“家里好不容易来人来得这么齐，趁这个机会和你们三个兄弟谈谈心。”
季老爷子叹了口气，“我和你们的爸爸妈妈都老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到时候你们三兄弟就是彼此的依靠了，要好好相处，不要整天只想着吵架，要互相配合好好合作。”
夏舒徽，季兴德：他们才四十几岁，一定要走得这么早吗？
厉霆南看了一眼季锦洲，违心地点头：“我们的关系一直都挺好的。”
才怪。
“是吗？”季老爷子眼里明显写着不信，还是点点头，“既然这样，那我和你们奶奶也就放心了。”
他的桌上有四个木匣子，第一个交给关妤，最大也古法花纹也最繁琐厚复杂，上面镶嵌着一颗祖母绿宝石，“妹妹，这是奶奶给你的匣子。”
关妤用了极强的克制力才忍住上仰的嘴角，故作严肃地收下木匣，暗爽：“谢谢爷爷和奶奶。”
第二个给裴梨，季老爷子打开首饰盒，是个纯金的长命锁，还有一只玉镯子，“玉镯是给你的，长命锁给肚子里的宝宝。”
裴梨感动地接过，和季灵衡两人伸手一起托着木匣，“谢谢爷爷。”
“姜小姐，来。”季老爷子面容冷肃，但神情却带着温情，“这对龙凤镯，是希望你和霆南可以修成正果，虽然有很多坎坷，但是只要两个人相爱，什么困难都打不倒你们。”
“我也有吗？”姜苏安受宠若惊地上前接过，和厉霆南两个人一起打开，一对龙凤镯静静地躺在红绒布上，灯光下流光溢彩，等待着它们的主人。
季锦洲看妈妈：“你笑什么，坎坷。”
夏舒徽：“……”
他又扭头看关妤：“你又笑什么，困难。”
爷爷说的厉霆南两人会面对很多困难和坎坷，他觉得就是这对婆媳。
关妤：？
最后一个木匣，季老爷子朝夏舒徽招招手，“小徽，过来。”
夏舒徽脸上带着讶异：“给我的吗？我都嫁进季家几年了，不用这些了……”
“要给的。”季老爷子坚持，“这些年来你不容易，嫁给这个我败类儿子，也是混账老公一个，还生了个差点误入歧途的纨绔孙子，又时常让你操心，我和你妈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这些年苦了你了。”
夏舒徽眼角渐渐泛起红意：“有您和妈这种公婆，已经是我最大的幸运了。”
败类儿子季兴德：“……”他还在这呢！
纨绔孙子季锦洲：“……”他也还在这呢。
季锦洲看厉霆南几人都是小情侣和夫妻两两恩恩爱爱一起拿着木匣，眉眼微动，手刚伸出去，就被她毫不留情地打落。
关妤护食似的把木匣往身后藏，眼神警惕，“我的！”
“谁要跟你抢一样。”季锦洲冷哼一声，“我不需要别人给！我自己可以赚。”
“那你偷摸着悄悄摸是几个意思？”关妤十分肯定，“想偷我的。”
季锦洲：“……真偷你又不乐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