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叮铃铃地响起来,是倒计时时间结束了。
关妤松了口气,“游戏结束了。”
季灵衡不死心地再次翻找草丛,人死哪去了?
泳池里还是没有动静,顾特助连忙走向泳池,“季总这小子也是死犟,别真给憋没了。”
他上哪才能再找一个高薪水,有双休,可以蹭饭,可以带薪休病假,被他骂略油还不破防,最关键的是夫人还很大方的新老板啊。
关妤捂住季不竺的眼睛,万一等一下看到不该看的,她就只能含泪继承百亿遗产,只能坐拥孤独人生,一个人坐在孤独的王位之上享受荣华富贵,但是她再也不会快乐了。
顾特助将漂浮垫移远了的一瞬间,他突然从水里冒出来,哗啦啦带起了一大片水花,季锦洲漫不经心地将头发往后撩,露出了光洁额头,水滴顺着发梢哗啦啦往下流,顺着背肌胸肌一路向下。
顾特助弱弱:“季总,耍帅耍错方向了,夫人还在后面。”
对着他孔雀开屏干什么。
在他眼里没有美男出浴,只有水鬼索命。
季锦洲:“……”
他不满:“你站在这干什么。”
顾特助一脸无辜:“我随时准备救您啊。”
虽说装死可以博夫人同情,但是真死了他又不乐意。
季灵衡走向他们,无语地居高临下看他:“季锦洲,输一次你是会死吗?连躲水里你都想得出来。”
“你一个爬屋顶的还好意思说我。”
季锦洲双手一撑岸边,打算自己爬起来,顾特助忙不迭地要去帮他,他去拉他的手腕,不料反而帮了倒忙,季锦洲被他扯了一下,一只手打滑,整个人失去平衡又往水里栽。
本来在水下憋了十五分钟都没事,被他拉了一下反而呛了两口水。
顾特助:“……”
如果说他是真的想帮他,季总会相信吗?
季灵衡被季锦洲美男呛水图逗乐了,输给他的憋屈感也消了不少,心情大好地拍了拍顾特助的肩膀,“小顾,为民除害,你辛苦了。”
顾特助:我不是,我没有。
季锦洲倾头倒了倒耳朵里的水,重新爬起来,狠狠地剜了一眼顾特助,“你就想淹死我。”
“我冤枉啊。”顾特助叫苦不迭。
关妤牵着季不竺走过来,叫人送一套浴巾过来,走过来的时候还有点惋惜,“没憋死啊。”
“我赢了。”季锦洲哼笑,随意甩了甩头发上的水,飞溅出来的水花撒了关妤一脸。
季不竺嫌弃地擦了擦小脸蛋,也被他溅到了水,“锦洲哥哥和我家的狗狗一样,都有这个坏习惯。”
关妤佯装正经地拍拍季锦洲的头,叹息:“我把他养得很通人性了,还是有这个坏习惯。”
季锦洲:“……”通人性?他吗?
顾特助忍不住笑,季总还是太全面了,用“通人性”来形容也丝毫不ooc。
很快就有人来送浴巾,季锦洲接过浴巾绑在腰间,用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他眼尖地认出了眼前头都不敢抬的男人:
“强强……宝贝?”
王刚强下巴已经戳到锁骨了,头没抬一下,声音细若蚊吟:“大少爷……您自重。”
季锦洲:“……”
他摆手让王刚强先下去,转身看向季灵衡,“怎么样,愿赌服输。”
“来啊,谁怕你。”季灵衡爽快地开始解扣子,当着几人的面就把衬衫脱了。
关妤别开脸,她看男人是有底线的,男人她有三不看:丑的不看,肥的不看,有夫之妇不看。
季锦洲被她的下巴轻轻扭过来,让她睁开眼睛看:“我就说他练得没我好吧?瘦巴干柴,哪有我的身材好。”
关妤忍不住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虽然身上的训练痕迹没有他的明显,但是季灵衡的身材也绝对说不上差,在一众年轻男人面前也能称得上出众,皮肤白,身材好,轮廓分明。
“让你看你还真看。”季锦洲不满地又把她的脸转回去。
“你让我看的嘛。”
“我考验你的,就知道你没有节制力。”
“……”你还考验起我来了。
季锦洲朝顾特助抬抬下巴,“你录个视频,我们要开始在他的身上和脸上作画了。”
顾特助应了一声“好嘞”,把手机架在一边的桌子上。
季锦洲仔细思考,决定在弟弟的俊脸上画:“我给你画一只活泼的王八吧。”
季灵衡冷冷笑了一声,“你怎么不画一只沉默的癞蛤蟆,我看你像。”
“你喜欢这个?”季锦洲拧着眉心犹豫,“可是我不会画癞蛤蟆。”
季灵衡:“……没有想让你画的意思。”
“好吧,我试试。”
“都说没有那个意思了!”
顾特助看着这兄友弟恭的一幕,忍不住感叹:“要是可以发出去,我剪一剪,再发上网,全网全豪门都炸了。”
“你准备怎么剪?”关妤好奇。
顾特助想了想,“兄弟 强制 豪门 虐待 对抗 强强 身体作画 弄脏”
关妤啧了声,“这么会剪,你脐带都是自己剪的吧。”
“倒也没有那么会剪。”顾特助谦虚。
季不竺让季灵衡抱他,踩着他的大腿在他脸上认真作画。
“画错了。”季锦洲皱着眉,烦躁地涂掉重新来,“五条腿,这是牛蛙。”
“大哥,这是脸,不是纸。”季灵衡无语又震惊地看他,“怎么还带涂掉的。”
“我是一个有艺术追求的人。”季锦洲强调,全神贯注于自己的笔下。
上一次这么认真还是修建屁股绿植的时候。
“你给我认真画。”季灵衡的不安达到了顶点。
“知道了知道了。”季锦洲敷衍,转头对窃窃私语的两人:“你们怎么不过来画?”
“来了。”
一直到之后晚餐的时候,众人看着满脸淡定入席的季家兄弟俩,一个脸上满是马克笔痕迹,脸颊还顶着只大王八,另一个更过分,整张脸直接涂黑,不仔细看还认不出来这是谁,众人面面相觑。
一开始以为有什么疾病都不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