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想报复你呢？”裴渡书笑笑，“我感谢你还来不及。”
“来得及。”关妤平静，“拿钱来感谢我。”
“……”
此时广播提示飞机即将落落地，请顾客们拿好个人物品，准备下飞机。
裴渡书向两人打了声招呼，坐回自己的位置。
下飞机准备从通道离开的时候，两个人又碰上了，虽然都是通道，但是通道外依然有一群在外等待的粉丝，热烈呼唤裴渡书的名字。
裴渡书戴着墨镜，身后跟着四位保镖护着，准备快速穿过粉丝群。
“江哥，我的贴身保镖呢？”关妤看得心生艳羡。
“啊，我忘记了。”江哥懊恼，“之前你从普通通道都够呛有人来围堵你的，哪里需要保镖这种东西。”
“讨厌我的人那么多，不应该更要准备几个保镖吗？”关妤震惊。
就不怕被砸个鸡蛋，破个硫酸什么的。
“我给你准备了……”江哥犹豫，“保险。”
“……行吧，也挺实用。”
江哥愁苦满面地看着外面满满的人群，“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刚好和裴渡书一趟飞机，现在要等到什么时候。”
“和我一起出去吧。”裴渡书看出了他们的窘境，主动走过来邀约，“我们的车停在外面，可以一起去剧组。”
江哥也没更好的方法，只能答应。
两个人一起走出来，看见裴渡书出来，尖叫声四起，江哥和四个保镖围成人墙，把两个人护在里面往外走。
“哥哥！哥哥看我这里！”
“怎么还有个女的？经纪人吗？”
“是关妤啊，两个人怎么一起出来？难道是私人未公开行程约会被透露吗？”
“怎么可能，我哥哥来云城是来进组的好吗？人家关妤都结婚了。”
“对了，今天新官宣的演职人员表，女四号换成了关妤，人家定妆照都发出来了，她还来抢角色。”
“带资进组的资源咖，不愧是嫁入豪门的女明星啊。”
关妤被裴渡书的脚绊了一下，差点向前扑去，被他拦住腰一把捞回来，等她站稳身子，四周快门声闪光灯四起。
“不用谢。”他微微一笑。
“不用谢个毛啊，明明是你绊的我，你应该说的是对不起。”关妤才不吃他这一套。
裴渡书的笑意僵在脸上，再一次对自己的魅力产生挫败感，“那，对不起。”
“没关系，再送你声谢谢。”
“嘘。”他压低声音示意她不要说话，“人多眼杂。”
穿过围堵的粉丝墙，江哥觉得他们共上一辆车观感不太好，“裴老师，我们就不上去了，我们自己有准备车。”
裴渡书也不强求，点了点头，四名保镖也上了车。
裴渡书的车扬长而去，连车尾气都消散在空中，关妤和江哥分别在男女厕所里多躲了一会，才等到接应的车，前往酒店。
季氏。
顾特助在总裁办公室的沙发上整理文件，季锦洲时不时看他一眼，像是要问什么，又低下头看文件不语。
顾特助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在他再一次抬头欲言又止的时候，先沉不住气问：“季总，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顾筠。”季锦洲突然严肃地叫了他的全名。
顾特助想到了什么，苦大仇深：“季总，不养了吗？”
还是要炒他了吗？
“我是想问你个问题，做零……是什么意思？”季锦洲看着关妤的新网名，陷入了深深的不解。
老公离家出走做零的那个雨夜。
做零，是从头做起的意思吗？
如果是的话，他还没当过零，但是他爷爷应该当过，厉霆南应该也当过。
还是关妤难道是要他净身出户，从头做起？
顾特助差点被他的语出惊人吓得被口水呛到，艰难开口：“季总，你不知道做零是什么意思吗？”
季锦洲摇摇头，眼神有些茫然，“是什么意思？你做过吗？”
顾特助猛摇头，“我可没有，不过季总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关妤新改的网名，老公离家出走做零的那个雨夜，我看不懂。”
顾特助面色纠结，怎么跟季总解释这个做零是什么意思呢……
关键还是夫人改的网名，他又要誓死捍卫夫人的婚姻，如果告诉季总真实的意思，肯定会给两个人如火如荼的关系再添一把柴。
那就编个好寓意的词搪塞过去好了。
“做零，归零，就是一切都从头开始做起，夫人的意思应该是，您离家出走时，她对您的怨气已经跌为0点了。”他急中生智。
季锦洲脸色微微放松，看来跟他猜的意思大差不差，“我觉得她应该是想让我净身出户吧。”
顾特助毕恭毕敬：“您分析得也很有道理。”
手边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季锦洲瞥了一眼屏幕上跳跃的“厉霆南”三个字，特地晾到了快要自动挂断的前一秒接起，“干嘛。”
“季锦洲，你什么时候还狗。”厉霆南开门见山。
“今晚就来把你的丑狗拿回去。”
厉霆南有些意外他的干脆，又不爽他形容自己家心肝小狗的邪恶字眼，“谁是丑狗？你们家那一辆才是一只大胖狗。”
“哼，你们家的狗像自行车坐垫，快点来骑走。”
“你不要太过分，你家大胖狗像发面馒头。”
“我都不想说你们家坐垫，腿那么短，还懒，又拉不出屎，净是存些没用的东西。”
“有病。”厉霆南冷声。
“你急什么？”季锦洲在离家出走后，第一次扯着唇角笑，心情很是愉悦。
日常和关妤对骂都训练成抗战老兵了，厉霆南在他面前像个新兵蛋子。
“我不想跟你鬼扯。”
“瞧瞧，又急。”
“……”对面的呼吸粗重了一些，“我挂了。”
“等等，”季锦洲清了清嗓子，语气和内容都充斥着火药味，“厉霆南，我承认你做零很厉害，建立厉氏没靠季家一分一毫，但是在某些方面，我也不会输。”
还没等厉霆南反应过来，他先一步挂断电话，对上顾特助心虚中带着震惊的眼神，他挑眉反问：“怎么了吗？”
顾特助汗流浃背：“没，没有。”
厉霆南后知后觉，看着黑屏了的手机气笑了。
季锦洲什么意思？
说他做零很厉害？
还扯上厉氏，是想说明他是靠做零才建立起公司的吗？
不过，他说的“在某方面，他也不会输。”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要和他比做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