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妤抬眸,目光流转:“可能是习俗不一样,我们这边不流行掐着下巴和人打招呼,不知道莫哥为什么……”
季锦洲震惊地望向他,“莫枭亭,你摸她脸?”
莫枭亭连连慌乱摆手,“我没有啊我没有,我只是掐她脸,不对,我摸,也不对,我拧……草了,怎么就解释不清了呢?”
说起来都跟调情似的。
关妤目露无辜:“锦洲,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季锦洲斜睨她一眼,又不自然地给她勾过来一盘水果,“没你的事,吃你的吧。”
“我靠……”莫枭亭彻底被这对狗男女折服了,“锦洲,你的这个妖妃,可没你想象的是个清纯小白花啊,她刚才让我和昱禾给她做小!”
“你……们?”季锦洲的打量目光上上下下扫过,最后落在他露出的蜜色胸大肌上,“关妤会喜欢你们这样的吗?”
“还有莫哥,这里不少女孩子,你平时衣服还是多穿点吧。”
莫枭亭眼前一黑,爷爷的,这货还整上雄竞了。
他啐了他一声,“老子从小就这么穿,出生还不穿呢,你管我!穿衣自由懂不懂?”
“好吧,我只是提醒。”季锦洲撇撇嘴,“反正我们好人家的男孩不这么穿。”
莫枭亭又被气到了,一口一口地往自己口中灌酒,酒色熏人,澄澈的酒水顺着他的脸颊淌下,滑过胸膛落入更深处,不少惊艳目光朝他投来。
“这种招人的男人,要不得。”关妤作出点评。
“粥哥,这女人天天在外面勾搭男人,她根本配不上你!”江昱禾义愤填膺。
季锦洲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不要在这种时候就开始装傻啊!”
莫枭亭仰头喝尽手上的酒,碰地一声把酒杯放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一声,“今天,就看在我兄弟的面子上,我们对你的那些花边新闻绝口不提,把你当作家人看待。”
“可是——”江昱禾想说话,被莫枭亭一把推开。
“没什么可是的,只要你浪子回头,一切就当重新开始。”
顾特助觉得新鲜,还真没听过把“浪子回头”用在一个女人身上的。
夫人真乃神人。
浪子回头?
关妤面露犹豫,这她可不敢保证,万一以后做任务,要她去勾搭男人,答应了不就是等死吗?
见她久久不敢说话,莫枭亭大惊失色,“这你都不敢说?你是什么色中饿鬼吗?你这样让我们怎么放心把锦洲交给你。”
她正义凌然:“我是有苦衷的。”
莫枭亭:??
大妹子,你跟我俩闹呢。
你还有苦衷上了。
唯一的烦恼就是今天宣什么风格的帅哥侍寝是吧?
“莫哥,她很少有勾搭上的男人的,屡屡尝试屡屡被拒,没关系的。”季锦洲无所谓开口。
关妤看上的男人,要么就喜欢性格好的,要么就喜欢聪明的,要么就喜欢坚韧不屈的,好巧不巧,这些都和她风马云不相及。
莫枭亭:?这是重点吗
感觉对面是一颗完整的恋爱脑在说话。
他不得不动真格的了,翻出江昱禾搜刮的那些花边新闻,一则则亮在他面前,“你说她和这个影帝摸摸小手,是有苦衷的?”
“你说她‘不小心’跌落在这个小鲜肉的怀里,是有苦衷的?”
“你说她和这个男爱豆贴身辣舞,是有苦衷的?”
“你说她和这个男网红共进晚餐,是有苦衷的?”
虽然福不是她享的,骂是她挨的,但是就连关妤都越听越心虚,可是季锦洲面不改色:“嗯。”
“死恋爱脑,看剑!你给我等着,我摇人来骂你。”莫枭亭骂骂咧咧,摸索着自己的手机,开始打电话摇人。
季锦洲若有所思,你摇人是吧,那他也摇。
“燕舒哥?你在哪儿呢?”
莫枭亭对着电话那头道,同时向季锦洲抛来一个“怕了吧”的眼神,不料后者低头安静地在手机上打字,一言不发。
“你也在君悦阁?那太好了,你赶紧过来吧,管不了你这个堂弟了——什么那就不管了?他被一个妖妃迷了眼啊!整个人被他吃得死死的……”
季锦洲一言不发地打字,关妤好奇问:“你干什么呢?”
“摇人。”他言简意赅,“摇个能管住他的。”
“他女朋友?”关妤猜测。
“他虽然女伴很多,但他单身。”
好小众的男女关系,关妤感叹。
莫枭亭已经放下手机,得意得不行,“你说巧不巧,燕舒哥就在这里。”
“是挺巧的。”季锦洲点头认可,“花花阿姨也在这里。”
莫枭亭警觉:“嗯?艹!!季锦洲!你把我妈喊来干什么!”
关妤:“……”把人妈摇来可还行。
莫枭亭大步一迈,快走几步迅速冲到门口,“啪”地一声打开亮得刺目的白色吊顶灯,充满正气的白光洒满偏厅角落,冲溃了所有暧昧之色,所有人难受地闭目。
激昂乐队突兀停止。
“谁开灯了啊!”
“没听说过老鼠只能生活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吗?快把灯关上。”
莫枭亭着急忙慌地拍掌示意,“我妈要来了!”
“谁妈?”灯光炫目,有人没看清说话者的脸,正要开口讥笑,等待眼睛逐渐适应了灯光,他定睛看去,吓得去了三魂七魄:
“莫少?!你妈?!”
一瞬间包厢里的人都忙了起来,空酒瓶子收集起来拉去厕所,还没开封的酒瓶子藏在窗帘后,收拾桌上的垃圾,果皮和瓜子壳,纷纷开始整顿自己的穿着仪表,扣子扣得严严实实,顺便把脸上的口红印擦了,开窗通风,散散酒气。
“换首歌。”
主唱有些茫然:“莫少,我们换什么歌?”
“就——追命赤子心吧。”莫枭亭紧紧蹙眉,又想抽烟了。
江昱禾忍不住提醒,“哥,是追梦赤子心。”
“追梦就追梦吧,我妈来追我的命。”他心不在焉。
主唱:“……”
要这么正能量吗?
关妤看着他们这一系列训练有素的丝滑操作,显然不是第一次干了,“这来的是妈妈,还是教导主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