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长老,等一下!”
武阳宗太上长老都准备在前面走了,听到秦旷这话,他又停了下来,看向秦旷,等待秦旷下文。
秦旷看着伍子玫,随后朝着武阳宗太上长老抱拳。
“还请太上长老为她解决这一身伤痕!”
武阳宗太上长老扭头看向伍子玫,接着毫不犹豫地摇头。
“我不行。”
秦旷顿时感觉到失望,而本来就没抱任何希望的伍子玫更是连头都没抬一下。
“我做不到,不代表你做不到。”
只是武阳宗太上长老话锋一转,也让事情有了转机。
“啊?我?”
秦旷指着自己,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他从没想过自己还能帮助伍子玫。
“没错,你。”
武阳宗太上长老说着,就抓住了秦旷的手腕。
“再借你的血一用。”
武阳宗太上长老说完,根本不给秦旷任何反应的机会,直接将秦旷的手拉到伍子玫头顶,随后朝着秦旷的手掌虚空划了一下。
下一瞬,秦旷手掌鲜血直流,温热的鲜血顺势浇在伍子玫的身上。
伍子玫一惊,当她反应过来后,当即想要离开原地,却被武阳宗太上长老按住肩膀,根本动不了丝毫。
“安分点,别乱动,别让这小子的血白流。”
武阳宗太上长老淡淡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伍子玫尽管心中不愿,可她此时动不了丝毫,也张不了嘴,只能任由武阳宗太上长老拽着秦旷将血淋到她头上。
秦旷伤口愈合,武阳宗太上长老就再次划开,直到秦旷的鲜血将伍子玫从头到脚全都浇透。
秦旷在整个过程,愣是没有挣扎分毫。
“好了。”
当武阳宗太上长老将秦旷松开时,秦旷整个人已经面色煞白,浑身没有一点血色,仿佛刚才已经将血全都流干了一样。
念绝在武阳宗太上长老放血时,只是在一旁默默看着。
他根本不敢说武阳宗太上长老这么做,会不会把秦旷的血流干之类的话。
此时,见秦旷虚弱地颤抖着身体,连脚步都迈不动,念绝快速上前扶住秦旷,秦旷才没有倒在地上。
武阳宗太上长老却只是在一旁平静地看着,没有任何情绪展露。
“她……怎么样了?”
秦旷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向伍子玫。
他的声音沙哑虚弱,却没有第一时间关心自己的情况。
“自己看。”
另一边,武阳宗太上长老也放开了对伍子玫的限制,说完,武阳宗太上长老就直接转身离开了此地。
“我给你半天时间叙旧与恢复,之后过来找我。”
武阳宗太上长老缓缓走远,只留下这么一句话。
秦旷与念绝眼前,短短时间内,伍子玫身上,秦旷的鲜血已经凝结成了血痂,伍子玫稍有动作,就有痂壳不停地掉落。
她此时就如同一具血做的雕塑,被赋予生命,终于活了过来。
伍子玫身上痂壳不停掉落,随后,她手臂上的痂壳最先脱落完,露出里面玉润滑嫩的皮肤,如同新生婴儿一般。
见到伍子玫身上疤痕消失,秦旷与念绝面上都露出一抹喜色。
秦旷更是觉得欣慰,自己的鲜血没有白费。
只不过,当伍子玫活动得更为剧烈,痂壳脱落更多时,念绝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别动!”
念绝突然一声大吼,直接将秦旷与伍子玫两人都吓了一个大跳。
“伍城主,你可千万别再动了!”
念绝这话一出,秦旷这才反应过来。
伍子玫身上的痂壳连她那顽固疤痕都能消除,就更别说伍子玫身上原本的衣服了。
现在的伍子玫身上能够看到肌肤的地方,全都没有衣服遮盖,要是再让伍子玫这么动下去,怕是要被秦旷与念绝给看个精光。
念绝诵念了声佛号,让伍子玫别动,随后将秦旷扶来缓缓坐在地上,他这才赶紧离开此地去找人帮忙。
“伍城主,你一定要听大和尚的,别再动了,不然你那春光乍泄的,我现在这身体可吃不消!”
秦旷沙哑着嗓子,强行让自己提力气开了个玩笑。
伍子玫也似乎终于发现自己行为不妥,也是连忙蹲了下去,却不料身上的痂壳掉落得更多了。
“够了,姑奶奶,你别再动了,你非要把我送走才乐意吗?”
见到伍子玫能够恢复,秦旷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再次开了个玩笑。
伍子玫随后果然一点也不敢动弹了。
“行了,你现在说话也不方便,你就听我说。”
秦旷虚弱地咳嗽了两声,随后才又提力气开口。
“少陵城,甚至是金相宗,你都是回不去了。
不如你就留在武阳宗吧,我尽量让太上长老给你安排一份管理工作,城主你暂时是不要想了,但是只要你努力又有能力,我相信,你绝对能够大放异彩的。”
伍子玫的能力秦旷是看在眼中的,绝对是一个管理大才,既然已经将她带回武阳宗了,自然不可能再看着她回去送死。
况且哪怕不死,在金相宗,伍子玫的才能也根本不能全力施展。
对于秦旷安排好自己后面的事,伍子玫并没有拒绝。
就这么一个坐在地上,一个蹲在地上,只有秦旷能开口,两人倒是聊得十分和谐。
直到念绝找来武阳宗的女弟子,她们将衣服披在伍子玫的身上,随后搀扶着伍子玫离开,秦旷这才被念绝背着往自己在武城当中的临时住所而去。
“大和尚,你说,我这样耗费精血为伍城主抹去疤痕,到底对不对?”
当念绝将秦旷放到床上时,秦旷忽然开口。
念绝一顿,随后双手合十。
“无愧于心,无愧于行,广游师父,早些休息吧。”
随后念绝并没有再说什么,直接转身离去。
只剩下秦旷一人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帘帐,有些出神。
“无愧于心吗?”
发呆良久,秦旷突然哼笑一声,随后摇了摇头,沉沉睡去。
……
“太上长老。”
武阳宗太上长老所在,秦旷朝着他恭敬行礼。
此时的秦旷虽然在睡过一觉后精神有些恢复,但是整个人还是惨白一片,看上去病怏怏的。
秦旷心中还是对武阳宗太上长老颇为感激的。
虽然为伍子玫抹去疤痕用的是秦旷的鲜血,但是若不是武阳宗太上长老出手,单靠秦旷自己,想到这一点,恐怕也得猴年马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