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宋庆惊呼出声。
他好歹也当了这么久的副城主,对伍子玫提出去的这二十二名罪犯不说了如指掌,也差不了多少。
他深知这些家伙骨头硬,非常难缠,否则也不可能一直被关押在牢房当中。
可是这才多久,秦旷竟然就将他们这么多年都啃不动的硬骨头给磨碎了?
别说宋庆,连周礼岳以及他们身后众多官员全都哗然。
所有人都怀疑地盯着此时伍子玫手中的供词,他们宁愿相信那是一堆白纸,也不愿相信会是真的供词。
可是伍子玫却连看都不看,就直接将之交到了何寺明的手中。
“哈哈,广游师傅果真是能人!”
何寺明将供词拿到手,只是简单一扫,就知道这些供词不会假。
他将供词重新递回给伍子玫,而后面色不善地看向宋庆等人。
“经本长老调查,如今事情真相已然明了,两位副城主,还有你们这些少陵城的官员,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
事已至此,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污蔑的地方,周礼岳早有准备,此时当即跪下。
“是我思虑不周,还请何长老责罚!”
“请长老责罚!”
在周礼岳跪下后,他身后的众多官员也是接二连三地反应过来,一一跪倒在地,低着头,黑压压的一片,惶恐开口。
直到此时,宋庆才后知后觉,他面色颓然,不甘地看了伍子玫一眼,却也不得不低头跪下认错。
“哼,尔等本应辅助城主维护城池安宁,却因私欲作祟,不听城主正言,妄图构陷同僚,此行为极其恶劣!
本长老如今代金相宗予以尔等责罚,以正视听!”
何寺明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响,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宋庆!”
何寺明冷眼如电,疾声厉喝,宋庆身体一颤。
“你身为少陵城副城主,不履行职责,反而蓄意挑拨,威逼官员制造分裂,三番两次开口,企图以不实之词陷害城主,严重破坏了少陵城的和谐与稳定,更损及金相宗声誉。
故,剥夺你副城主之位,降为普通官员,罚俸两年,并在少陵城城主府门口示众三日,以示警戒,之后需参与苦役一年,以赎其罪。”
宋庆,对此责罚,你可有异议?”
宋庆脸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
他虽然早有预料,但依旧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
一失足成千古恨,如此一来,他此生就与城主之位彻底无缘了。
对他而言,这道责罚很大,但这是何寺明亲口降下,他怎么敢争辩什么。
“宋庆愿领罪受罚。”
见宋庆落寞趴在地上,何寺明冷哼一声,也没再理会他,而是看向周礼岳。
“周礼岳,你虽迷途知返,但身为副城主,监管不力,且在关键时刻未能及时制止宋庆继续构陷城主,罚你一年俸禄,停职半年,期间闭门思过,不得参与政事。
对此,你可服?”
周礼岳听到自己要停职半年,嘴角不免露出一丝苦涩。
他也知道,经此一事,城主之位或许不会是伍子玫的,但也与他无缘了。
“一切听从长老安排。”
说完,他看向伍子玫。
“伍城主,是在下做的不对,还望伍城主见谅,待在下思过结束,定将全力辅佐城主!”
周礼岳这是在向伍子玫低头,伍子玫知晓,微微点头示意,也没说什么。
何寺明随后冷眼看向其余众多官员。
“至于尔等其余参与此事之官员,视情节轻重,分别处以罚俸、降职、革职等处罚,王尔等好自为之!”
将所有人都处罚完,何寺明这才看向伍子玫,神色温和。
“伍城主,你虽遭误解,但始终坚守原则,望你今后继续秉持公正之心,让少陵城更加繁荣稳定。
至于你与广游师傅为少陵城所做的贡献,本长老也会上报宗门,定当予以嘉奖!”
伍子玫则是微微欠身,向何寺明表达感激。
“多谢何长老公正裁决,妾身定不负所望,继续为少陵城尽心尽力。”
何寺明则是连忙摆手。
“这是本长老职责所在,既然此间事了,本长老也就不多停留,这些官员的处罚与职务安排,以及整座少陵城,就麻烦伍城主了。”
随后伍子玫与何寺明客套一番,何寺明最后深深看了眼秦旷,便直接离开了。
等何寺明离开,大殿内的气氛也愈发冷冽。
官员们个个噤若寒蝉,不知道伍子玫会怎么处罚他们。
不过出乎他们预料,伍子玫只是将与两名副城主,尤其是与宋庆走得近的官员大肆处罚革职。
至于其他人,也只是口头责骂几句,按与两名城主的亲疏远近罚了一点不同的俸禄而已,甚至他们连停职都不用。
这些人颇为受用,顿时对伍子玫感恩戴德,纷纷发誓要好好辅佐伍子玫,要在少陵城发光发热。
伍子玫只是将这些话当作耳旁风,随后便将所有人赶出大殿。
宋庆默不作声离开,周礼岳还想再说什么,也还是被伍子玫赶了出去。
“恭喜啊,伍城主,经此一事,你这城主之位恐怕是板上钉钉了。”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伍子玫直接带着秦旷去了自己的别院,此时两人喝着茶,秦旷一脸笑意地恭喜。
伍子玫倒是没将秦旷这话听进心里,毕竟她究竟能不能长久的当,还是得看金相宗。
不过伍子玫也没那么在意了,比起城主,她现在更想带着秦旷到金相宗各处城池的监牢去提审犯人,好趁着金相宗没那么在意,以此大赚一波。
“不说此事,你什么时候去把剩下的那些罪犯全都审了?”
“趁热打铁,就这几天吧。”
秦旷也是担心时间拖久了金相宗给他找麻烦。
只是秦旷虽然这样说,实际心中却有些担忧。
聚脉源如今已经三十个矿奴满了,要是再带人去四象炼恶狱,秦旷不知道能不能行。
不过秦旷也没太在意此事,他来找伍子玫,除了要罪犯,还有一件事。
“另外,我让你设法让我独自与佤空接触,这事你开始弄没有?”
听秦旷再次提到佤空,伍子玫面上显露出为难之色。
“怎么?没弄,还是有困难?”
秦旷话音落下,伍子玫当即回答。
“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