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相宗辖下少陵城,传送阵亮起,一道身影狼狈出现。
秦旷衣衫破烂,倒是没受伤,此刻离开传送阵,站在坚实的土地上,他撑着双膝,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呼——”
缓了一阵,没在意附近人员怪异的眼神,秦旷找了个小巷子,将佤空带了出来。
随后两人一起,就近找了一处饭馆。
少陵城城主府一处偏殿当中,摆放着三座巨大圆盘,其上悬浮着众多水晶一样的东西,三座圆盘上都有一些水晶散发着光芒,三座圆盘水晶光芒的颜色不同,分别是紫、橙、红色。
秦旷不知道,在佤空出现在这少陵城中时,那座水晶散发橙色光芒的圆盘当中,一颗原本灰暗的水晶突然爆发出耀眼的橙光。
“这是?”
在那殿中看守的人见光芒亮起,顿时过了一遍记载,而后目露兴奋之色。
“速去禀告白野长老,有未记载的天资人出现在少陵城,资质等级为月上!”
离秦旷放佤空出来的小巷最近的饭馆当中,秦旷和佤空对此并不知情。
“来嘞!客官您的菜上齐了,请慢用!”
不等店小二招呼,秦旷和佤空两人早就狼吞虎咽,大快朵颐起来。
两个人,一个衣裳破破烂烂,一个穿着怪异兽皮服饰,年纪也不大,非常引人注目,引得附近吃饭的人全都暗中讨论他们。
秦旷没在意,佤空更是专注饭菜,他们俩饿极了,不管什么事,先吃饱了再说。
一阵风卷残云,秦旷和佤空两人撑着肚子,一脸满足地靠在桌子上。
“神使大人,你们这外面的东西太好吃了!”
佤空摸着圆鼓鼓的肚皮,一边说着,眼睛也终于有时间好奇地扫视着周围。
哪怕是目光与那些暗中观察他们的人对上,他也毫不掩饰地与对方直视,没有任何闪躲之心。
自从秦旷将佤空带出来,佤空就一直在观察着周围。
这片世界对他而言是陌生的,所有事物都能引起他的兴趣。
秦旷之前也没有制止,此刻酒足饭饱,秦旷才有心思管佤空。
“行了,不要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别人看,不礼貌,容易引起误会。”
佤空闻言,听话地收回目光,换做偷摸打量周围。
见佤空听话,秦旷满意地点点头。
“这外面不比颂佤部落当中,规矩比较多,你要慢慢学会,既然到了这外面,就要遵守这外面的规矩。”
说着,秦旷看了看佤空和自己的衣服。
“走,我带你去买几身衣服,顺便打听一下消息。”
说完,秦旷结账走人,到了成衣店,给自己换了一身衣服后,又给佤空购置了三套,打听到不少消息,这才就近找了间客栈住了进去。
“神使大人,这衣服穿着好别扭啊!”
客房当中,佤空不安地扭动着身体,一脸不舒服的样子。
虽然这衣服穿着比兽皮舒适,但佤空就是不习惯。
“穿着,你要习惯,不能总是穿在部落里面的衣服,那样会引人注目,说不定会遇上麻烦。”
口中说着,秦旷任由佤空扭动习惯,自己则是思索着打听到的消息。
他打听到了封阳城的位置,少陵城与封阳城虽然没有传送阵直接连接,但能够通过中转一座城前往,只是要去中转的那座城的传送费用极高,秦旷目前还支付不了。
因此,秦旷要么想办法在这少陵城打听到独眼巨人兽灵的消息,要么挖矿换资源,早些赚够钱返回封阳城。
少陵城和封阳城不同。
封阳城是武阳宗为了计划进行了改造封闭的城池,基本上不会有外人进入,最多就是通过封阳城中转。
而少陵城,是正常城池,能够通过传送阵到达,也能通过赶路到达,其中各种往来客商络绎不绝。
所以不论秦旷是要在这少陵城打听消息还是赚钱,都不难。
因为实在是太累,秦旷只是随意想了想接下来的安排,就叫上佤空开始休息,
深夜,两人熟睡之际,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客房当中。
那是一个白胡子老者,看起来慈眉善目,仙风道骨。
他此刻到了客房当中,先是扫了一眼秦旷,摇了摇头,又看向呼噜打得震天响的佤空,目光顿时一亮。
“就是你了。”
走到佤空近前,他仔细端详了佤空的脸,手中掐诀,确定佤空不是易容化妆后的样貌,而后他就露出了笑容。
“不是别的宗门之人,不知道什么地方蹦出来的好苗子,好啊!”
他开怀大笑,声音不小,但秦旷与佤空两人愣是没听到一样,依旧是熟睡当中。
在确定佤空是他要找的人以后,那老人转身看向秦旷。
只有将所有与佤空同行之人的信息都了解一下以后,他才好通过各种信息决定接下来要怎么做。
只是当他查看秦旷之时,眉头瞬间拧起。
“武阳宗的人?”
他看着秦旷的神色变得莫名起来。
“应当不是,武阳宗那群疯子不会以这样的方式找人。”
说完,他又看了两眼秦旷,随后离开了客房。
翌日一早,秦旷缓缓睁眼,对上了樱衣的双眼。
“早啊!”
秦旷吓了一跳,等樱衣退后,他看清以后,下意识地打了声招呼。
“神使大人早!您醒啦?”
原本正在修行的佤空还以为秦旷是在和自己说话,连忙停止修行,一边回应,一边到了秦旷床边。
秦旷敷衍地让佤空继续回去修行。
“昨天晚上有个老爷爷到这个房间来了,不过我看他没有杀意,就没把你叫醒。”
“什么?”
樱衣开口,引得秦旷一阵惊呼。
佤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忙询问,被秦旷搪塞了几句。
背对着佤空,秦旷一脸凝重。
竟然有人在他熟睡之际到这房间来过,要不是有樱衣在,他岂不是什么都不知晓?
要是对方抱有歹心,那他或许能够幸免,但佤空绝对会没命。
只是,他才刚到少陵城,又没得罪什么人,怎么会有人半夜悄无声息潜入他的房间?对方目的是什么?
秦旷想不明白,正想怎么支开佤空,详细问一问昨晚的情况时,一阵敲门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