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走不了,秦旷只能退而求其次,却不料孤罗老人这样说。
秦旷当即冷下脸,正想发怒。
“不是我没有药,而是没有适合你的药。
你实力太低,我所预备的那些药全都是为我准备的,就算是一些药效低的,也根本不是你能承受。
要是拿出来,别说吃了,你就是闻一闻都得暴毙,对你来说,那些不是伤药,而是毒药!”
秦旷顿时被孤罗老人的话给噎住。
“那上次那立将丹是怎么回事?”
秦旷尽管能理解,但还是不太信孤罗老人会一点低阶丹药都不留。
“立将丹药性特殊,所以我才留了起来,但是我确实没有低阶伤药,我还指望着你救我,又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藏私?”
眼看孤罗老人一副确实没有办法的样子,秦旷也只好作罢。
“那现在这种情况,该如何是好?”
秦旷有些沮丧,他小院中的水和食物可撑不了多久。
而且现在没有伤药,他身上这些伤能不能好都是个问题。
“为今之计,只有一个笨办法。”
就在秦旷皱着眉苦苦思虑的时候,孤罗老人开口了。
秦旷闻言有些欣喜地看向孤罗老人。
不过秦旷心中并没有抱多大期望,孤罗老人所说的方法,或许并不适合他。
“樱衣啊,就要多麻烦你了!”
孤罗老人看向自己旁边的樱衣。
他所说的笨办法,就是秦旷出去以后就朝一个方向逃离,在秦旷即将遇到危险的时候,靠樱衣将秦旷带回四象炼恶狱。
毕竟如果单靠秦旷反应的话,有时候根本来不及。
按照这样的做法,秦旷或许就有机会逃离现在这个地方。
只不过在孤罗老人看来,以秦旷如今的身体情况,这个机会也并不大。
在更准确地向樱衣解释,获得樱衣同意后,孤罗老人这才又看向思索这个方法是否可行的秦旷。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你的身体能够支撑多久尚未可知,外面的情况有多复杂你也一概不知。”
说着,孤罗老人也有些感概。
“虽然现在遇到这种局面,但是以你这种实力,能够在空间破碎的情况下活下来,你也算是命大。
也幸好你那些伤口都没有空间碎屑残留,否则你就算躲过了空间破碎,也会因为那些空间碎屑逐步流失生命力。
不得不说,你的运气是真的好。”
秦旷并不是太想理会孤罗老人,不管他之前运气有多好,现在还不是得困在这里。
他想了想,认为孤罗老人提出的方法有可行之处。
不管最后能不能行,至少先尝试几次再说。
由于担心时间拖久了自己身上伤口恶化,秦旷没有任何迟疑,当即叫上樱衣准备出去。
“除非是我将会有生命危险,或是我主动要求,不然不要轻易将我带回来,明白了吗?”
为了防止跑出一点距离就被樱衣带回来,秦旷先给樱衣打了一剂预防针。
樱衣嗯了一声,秦旷呼出一口气,目光变得坚定。
外界,秦旷身影出现,身后樱衣如同没有重量一样搭在他的肩上。
没有任何犹豫,秦旷在脚尖触地的瞬间,就已经找好了一个方向,随后他眼观六路,脚下不停,瞬息之间就窜了出去。
之前在这祭坛附近守卫的人都已经不在,秦旷心中暗自窃喜,却不料,突然感觉到身后一股吸力传来。
“小子!救命之恩,你就想这么偷偷溜走?”
还不等秦旷反应过来,他的身体就已经朝着后方飞过去。
秦旷心中一惊,不过想到出来前提醒过樱衣,而现在樱衣没有将他带回,那就说明身后之人目前并不会让他有生命危险,秦旷也就任由身体起飞。
一屁股摔在地上,秦旷龇牙咧嘴地扭过头,发现身后并不只是一人,而是十几个人站着。
之前祭坛附近的四名守卫也在其中,他们所有人全都穿着各种兽皮缝制的奇特衣服,为首那人是个中年壮汉,比之高铁匠还高大一圈,站在秦旷身后如同一座铁塔一般。
那人手上握着一根怪异树枝,比秦旷胳膊还粗,树枝最顶上是一块秦旷不认识的金属,如同他的权杖。
他此时看着秦旷,目光深邃,嘴角有些玩味。
秦旷扫了一眼,在心中吞了口口水。
这十几人,修为全在秦旷之上,要是他们一直守着,秦旷根本没有逃离的机会。
“看够了吧?外界之人,你叫什么名字?”
似是觉得震撼秦旷的目的达到,为首那人开口,和之前那个声音一样。
“我名秦旷,不知前辈怎么称呼?另外,不知前辈所说救命之恩是什么意思?”
秦旷回过神,声音不卑不亢。
他看出来了,眼前这些人似乎对自己并没有恶意。
只是他不明白,既然对方没有恶意,又为什么会将他捆绑吊起来?
“秦旷?好名字,我喜欢!”
那人脸上带上了笑容。
“我是这颂佤部落的大颂公,名叫佤极那,不过,你没有资格称呼我的真名,秦旷。”
“好的,大颂公。”
毕竟在别人的地盘上,秦旷点头,喊了一声,以示尊敬。
佤极那见秦旷这么知趣,也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被我部族人捡到的时候,已经命悬一线了,是我颂佤部落将你救下。
你或许不知道,你当时身上到处是空间碎屑,如果不是我们替你将那些空间碎屑除掉,你根本没有站在这里说话的可能。
你说,这是不是救命之恩?”
佤极那这话顿时让秦旷想起孤罗老人所说,原来他并不是好运到没有沾染空间碎屑,而是被眼前这些人给救了。
“的确是,多谢大颂公救命之恩!”
秦旷道了声谢,不过并没有就此相信对方。
“不过既然你们将我救下,那为什么我苏醒的时候是被吊在那如同祭坛一样的地方上面?”
秦旷丝毫没有掩饰目中的怀疑。
而佤极那闻言,见秦旷那样,笑着摇了摇头,挥着手中那粗大的权杖指向祭坛。
“你说那里?那并不是什么祭坛,而将你捆绑吊起,也只是在按照我们所知的方法为你去除空间碎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