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我出去给你买点日用品来,你先坐一会儿。”易初连忙对李欣说,看样子从今天开始她就要住在这里了,不是他太心急,而是就像她说的,如果夏桐一下想不通,关在房间里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那可怎么办呀?
现在世上唯一能够安抚夏桐情绪的人,就只有李欣了,说句实话,夏桐也好,他也罢,都是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想要抓住李欣。
李欣连忙说:“易初,我和你一起去吧。”
“你不用去了,这点小事还是我去办吧。”易初说着就想要往外面走。
李欣试着说服他:“是这样的,你也不知道我用哪个牌子的牙刷牙膏洗发水毛巾,我是个比较挑剔的人,一般都只用自己喜欢的品牌。其他的牌子,我真的是用不惯。”
“但是夏桐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呀。”易初知道她的确是一个追求完美的女人,认牌子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还是非常直白地说:“要么你告诉我,我一定不会买错。实在不放心,我把这些品牌都用笔记下来好吗,我办事你放心。”
李欣强按住内心的极度不满,这个男
人心里眼里口里都只有一个人,就是夏桐。所有其他的人,都好像是不存在的空气,尤其是她这个女人。
“没事的,现在夏桐已经睡着了,应该不会这么快醒的。我们就不要磨蹭了,快去快回吧。”
她还从来都没有试过和自己心爱的男人,一起去买日用品呢,感觉像是一对小情侣或者夫妻。
所以必须要体验一下。现在难得有这个机会,所以不能放过。
以后的日子里,说不定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她们这样朝夕相处,也会日久生情,毕竟忍心都是肉长的,她对易初这么好,不相信他就完全没有感觉。就算他是块冰,自己也要把他彻底融化。
见她执意这么说,易初担心地看了里面一眼,对她说:“好吧,我们走吧。”
“你们去买东西吧,那么我也回家了。”秦先生意兴阑珊地说,今天本来是欢天喜地过来接老婆的,结果还是要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回去,真是非常失望。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计划永远比不上变化。
看了看紧锁的房门,自己留在这里也没用,万一夏桐出来,看见他反而会情绪更不稳定,所以
他能做的事情,就是消失。
看着他落寞的神情,易初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只能说了一句:“好好回家休息吧,不要想太多,还有和宝宝好好解释一下,这孩子肯定也很失望。”
“我会的,你们去买东西吧。”秦先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沉声说。
到了门口,他们各自往不同的方向走去。
易初走路的速度很快,一看就是赶时间,还一边对李欣说:“我家附近有个大型超市,我们就去那里买吧。只是不知道你用的品牌是不是都是名牌,这里能不能买到。毕竟超市里的这些,都是比较大众一些的品牌,没有什么奢侈品。但是现在也没办法,我们不能走得太远,怕夏桐会突然醒过来。现在我们两个人都不在家,怕她会出现什么状况。”
李欣心里想着,你这不是废话吗,行了超市就超市吧,这附近也的确没有大型的商场,其她平时用的牌子就算是在大商场都是买不到的,全都是外国友人帮她邮寄过来的。
那些都是真正的奢侈品。
她是这样觉得,给自己用的必须是最好的,这才叫真正的生活品质。
“应该是有的
,我们走吧。”她下意识地挽住易初的胳膊。
没想到她会突然这样,易初只能慢慢拿开了自己的手……
被婉拒的李欣,心里有点很难过,但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说:“在哪呢?”
李欣已经很多年没有进过这种接地气的超市了,看着那些牙膏和牙刷还有毛巾的品牌,她只能胡乱拿了几个:“我平常用的就是这集中了。”
“太好了,我们赶紧回去吧。”易初说。
“我们再买点什么吃的回去吧。”不想这么快就回去,李欣故意拖延着。
易初有点担心地说:“这个家里冰箱有很多食物和零食,基本上算得上应有尽有。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不然的话,我是特别担心夏桐。她现在像是个情绪不能自控的小孩子一样,我像是她的家长呢,一分钟都放不下心来。”
“好吧,我也是放心不下她,我们走吧。”李欣又挽住了他的胳膊。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中年女人走了过来,看到了易初,顿时吃惊地叫了一声:“是你?”
易初看到她顿时非常慌乱,连忙拉着李欣的手,逃跑般地走了。
被他第一次拉着手,感觉是又
幸福又奇怪,这个中年胖女人是谁,为什么这么淡定的易初,看见她都是转身就跑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一路狂奔到了收银台,然后用最快速度想要付款,但是人很多,只能耐心等待。
易初真的很想扔下这些东西直接出去,但是看着李欣又打消了这种念头,人家一个女人,这么帮自己和夏桐,难道能让她连个牙刷毛巾都没有吗?
这时候看着那个中年女人一步步地走了过来,易初不由紧紧攥住了李欣的手。
收银员看见中年女人,连忙谄媚地说:“老板娘,您来了。”
易初心里咯噔一下,原来她是这家超市的老板娘,可能是平常来得少,所以没碰过,看来这家超市,是永远都不能再过来了。
“这个男人是我朋友,他们的单子免了吧。”现在已经轮到了易初,他听到老板娘这么说,连忙丢下一张大钞就拉着李欣离开。
“这个钱多了,我去拿回来。”李欣从来就不是个会吃亏的人。
易初连忙拉住她,近乎祈求地说:“我们走好吗?”
这是李欣第一次看见他这样绝望的眼神,没错真的是一种冰冷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