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时六个小时,飞机终于在a市的中心机场安全着落,一下飞机,言欢匆忙地和贺景深道别,小跑着往机场门口走,远远地将贺景深抛在身后。
沉默地看着她的背影渐渐变小,挤进人流当中,朝着门口的方向最终消失在人群里,贺景深始终没来得及说一句话。
慢条斯理地走到机场门口,早有准备的贺景深,却看到比自己先行一步的言欢,竟还在这里干着急地拦截计程车,却总是被人抢先一步,捷足先登。
坐车这种事情,遵从的是先来后到,而且多数都是老人家,言
欢也不好意思跟别人争。
“贺总,车已经准备好了。”就在贺景深望着愁眉不展的言欢时,上飞机前已经命人做好安排的他,迎面走来了一位小伙子,递给了他一条车钥匙。
“嗯,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开回去。”贺景深没看小伙一眼,拿起车钥匙便往言欢的身边走去。
“去哪里?载你一程。”他说话的方式总是那么地直截了当。
“额……不……”
“不用这种客套话你大可以不用说,着急的话,场面的东西不需要做太多。”知道言欢喜欢谦虚,贺景深一句话打断
,并且用不容拒绝的语气反驳了她。
“……那谢谢贺总了。”觉得贺景深的话不无道理,在这个节骨眼上,客气什么的,都不是重要的东西。
跟随着贺景深坐上了他的车,一路上,言欢忧心之余,也怕自己耽误了他的工作,不时地询问他如此花费时间地帮自己,会不会妨碍到他,可一而再,再而三地得到的回答都是否定的。
直到贺景深透露出不耐烦,心怀不安与愧疚的言欢只好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来到袁老师所说的医院门前,言欢快速地下了车,匆忙地与贺景深
再次道别后,冲进了医院的急诊门口,和焦急等待的袁老师碰了头。
“言妈妈!你可总算来了!”等了一早上,等到心急如焚,花儿都谢了的袁老师,总算是把言欢给盼来了,要知道,如果她不来,里头的那班人恐怕是不会离开医院的。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宝贝在哪里?”心系宝贝的情况的言欢,没有停下脚步,跟着袁老师往里头走,边走边询问。
“我不好描述,您还是自己亲自去看吧!还有那几位家长,一直不肯交费离开,就说等您来解决,不然就在急诊这
里耗着,我实在没办法,所以……”袁老师眼中那抹看到言欢时闪烁出来的救星光芒,在听到言欢的话后转变成了焦虑,言辞间不乏无奈。
尽管电话里说得不清楚,但言欢大致都能猜出事情的发展状况,即便对其中的来龙去脉了解得不清楚,却也能断定与之前的家长日事件有关。
“我明白了,袁老师,我会处理好的,谢谢你。”打断袁老师的话,不必继续往下说,言欢心已了然。
加快步伐,不管前边等着她的是什么,言欢此刻最想看到的还是言宝贝,想要确认他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