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是,这里只有一张床。”小声地应了一句,言欢用露出在被子里的眼睛看了周围一圈,思绪方寸大乱的她,此时才惊觉卧室里只有一张床。
他们共处一室,已经让言欢紧张害怕到手心冒汗,只敢像只乌龟一样蜷缩在用被窝制造的龟壳里了。
天气的缘故把他们困住,不得不挤在一个房间里,言欢只能尽可能地适应。
冻了一晚上好不容易可以睡个好觉,现在却碰上了该怎么分配睡觉的地方这个尴尬的问题。
沙发?瞥见床尾正对着的那张沙发
,心想着应该可以睡一个人吧?问出问题后的言欢在脑海中开始大肆搜寻解决方法。
“要不,我去睡沙发?”不等贺景深开口回答,言欢自己先提出来。
贺景深这么娇生惯养的有钱人,哪里睡得习惯窄窄的沙发呢?好歹是吃过苦的人,言欢可以忍受沙发,有地儿睡就好,舒不舒服是其次。
说罢,自觉的言欢坐起身来,拿好枕头,带上被子,就准备下床穿鞋挪地儿去沙发那里。
撑在床上的手还没发力,手腕忽而被一股力量给抓住,紧接着,身体轻巧
的言欢被猛地往后拉去。
往后仰去的身体跌入了柔软的大床上,速度太快致使眼前出现一瞬间的黑蒙的言欢没缓过神来,整个身体都僵硬住了,仿佛被点了穴位,呆若木鸡地躺在床上。
黑蒙褪去后,言欢刚眨巴了一下眼睛,一抹黑影欺压上来,挡住了她的光线,身上出现了贺景深的身影,他一手抓着自己的手腕,将她的手按压在她的头顶之上,眼神冷漠中带着些许怪异地看着她。
“干嘛呀?”不晓得贺景深的举动想做什么,言欢尽可能地让自己看起
来淡定,但其实内心早就狂乱不已。
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做出拉扯,待贺景深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看着剩下眼中透着慌乱与不安的言欢,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
自己这样,着实有点吓到她了吧!可他堂堂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让一个女人去睡沙发呢?
“睡床,沙发不好睡,也不舒服。”沉默了几秒,贺景深语气冷淡地开口。
“呃……那你呢?”她不睡沙发?难道他去?
“睡床。”不假思索地回答,从来没有睡过沙发的贺景深,怎么
可能接受这个提议。
“……”那他的意思,是他们要同枕而眠?完了,言欢又要开始胡思乱想了。
即便言欢再怎么努力地隐藏自己,都逃不过阅人无数的贺景深的眼睛,单单是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表情,他都能轻易地捕捉和解读。
“别乱想,这个床够大,我们一人睡一边,背对着就好,不用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而且……”虽然言欢是个生过孩子的女人,但始终是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睡在一起,多少有点顾忌,贺景深理解她的慌乱和隐藏的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