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围观人群墙外的梁恒和贺景深,同大家一样目睹了一切,从言若兰落水开始的所有事。
两人一直站在人群最后,个高的优势,就是不需要跟着别的看热闹的人群挤来挤去。
沉默不语地看着言欢孤立无助地站在中间,受万人指责和冷眼,一连串不堪入耳的言论四起,倒是让梁恒听得心里很是不舒服,眉头深深地皱成了一团。
“贺先生,你……相信那位言若兰小姐所说的吗?”纵然心里有不舒适,想要上前去将言欢护在身后,为她挡去那些流言蜚语。
可梁恒终究是个普通人,他认
识言欢的时间,仅仅是今晚的几个小时,对她的了解,不算太深入。
但虽不是特别了解,梁恒却也知道,单凭言若兰的一面之词,不能对言欢的为人妄下定论。
称得上阅人无数的梁恒,自问他的这双眼还是懂得看人的,通过与言欢几个小时的交谈,他对她的感觉非常良好,并不认为她会是像言若兰口中所说的那种心胸狭隘或者恶毒的人。
回头看身边一脸平淡,面无表情的贺景深,梁恒猜不出他的心思,不知道他对于眼前发生的事情,有什么想法和看法。
作为一个初识不久的朋友,
梁恒觉得自己没有立场站出去,而身为言欢的老板的贺景深,应是有立场去辟谣的。
然而他却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于是梁恒开口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梁总,你刚刚看到了什么?”闻言,贺景深转过头去与他对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向他抛出了另一个问题。
“我……我看到言若兰小姐掉进了水里。”没料到贺景深会提问的梁恒,顿了半秒,尔后迟缓地回答他。
“在你的角度看来,谁推她下去的?”贺景深见他回答得小声,言语中似乎透着不确定,他把问题更加细化。
“
是……言欢小姐。”梁恒如实回答。
他们出来看到的时候,从言欢背对着他们的角度看去,完全就是言欢推搡着言若兰,把她推下去的动作。
表面上的证据,全都指向言欢,以及归于大部分人都相信自己亲眼所见即为事实这一点,她处于了绝对的劣势。
尽管梁恒不想去相信,可是一切的一切,正如同贺景深提出的问题的答案一样,目前的状况,对言欢很不利,再去纠结信不信任的问题,没有任何意义。
听到梁恒的回答,贺景深没有接话,他恢复沉默,一脸平淡,微眯的深沉的双眸
,继续观察着事情的发生进展。
“你不去帮言欢小姐吗?起码,你可以为她澄清一些流言。”恍然回过神来的梁恒看到贺景深仍旧无动于衷,他不禁表示惊讶。
“出面帮他,只会越帮越忙。”翘着双手,贺景深并不打算插足这件事。
以往不是没有过针对和刁难,既然言欢都能化解,贺景深相信,这一次也不例外。
现在的舆论把她说成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接近他都是不怀好意,若是他再出面为她澄清辩解,恐怕只会让人觉得,他们之间有私情。
如此的话,事情只会往更坏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