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还摆出一副不想搭理的表情的贺景深,此刻主动开口倒是让在场的几人都感到微怔。
最没料到这一点的还是言城东,但比起震惊更多的是欢喜。
原来言欢真的会影响到贺景深。言城东着眼于眼前的状况,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他甚至大胆的猜测,言欢或许比言若兰更有可能成为贺家人,且不说她贴身秘书的身份有近水楼台先得月之势,而且他隐约觉得贺景深有些在乎他的这位秘书。
若是他赌一把,将言欢讨好,把她重新接回家里,成为昔日言家的大小姐,她就会念着血缘的情分,帮他一把。
然,目前他不
能暴露言欢的身份,当年那件事对于言家来说是污点,言城东断定贺景深知道了,定然不会再接受她的,所以需要一步步来,循序渐进。
“我是她叔叔,算是看着她长大的,不过近几年断了联系,没想到又见到了,忽而有些感慨。”言城东脑袋飞速地转动着,找了一个借口来回答贺景深提出的疑问。
一怔,言欢先是错愕,继而一侧嘴角稍稍扯动了一下,冷笑了一声,没有揭穿言城东的谎言。
为了面子,真亏得他能撒这样的谎,在他看来,她这个女儿,就是让他拿不出手,说不出口,丢尽颜面。
在一旁本因为言城东
的责备和辱骂而感到委屈的言若兰听到这番话,得意的笑容再次漫上嘴角。
哼,纵然她言欢现在多有本事,还不是一个被人唾弃的丧家犬!有什么比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承认她的存在更加伤人?
“哦?是吗?”贺景深看向言欢,这句话似在问她。
“或许吧!这几年发生太多,我不大记得了。”言欢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再次让言城东陷入尴尬当中。
可他依然顽强地保持好脸上的笑容,不放弃地寻找话题纠缠他们 “不记得没事,以后有困难了,呵呵,或者没事的时候,来家里做做,我
都很欢迎。”他塑造出一副热情好客的样子。
然,他越是这样,言欢只会觉得愈发地反胃和恶心。
“对了,刚才我听说了一些不大好的言论,我的女儿若兰真的是给你们添麻烦了,她一向脑子笨,不会说话,要是得罪了贺总,希望你可以原谅她。她啊,一直做事鲁莽,但不过是为了能够帮助言氏发展,没有坏心的。”
想到言若兰在花园里的所作所为,言城东堆着笑脸向贺景深赔不是,希望他大人不记小人过,能够不计前嫌,把这茬给忘了。
关于这件事,贺景深认为自己并没有损失,说句心里话,要不是言若兰的鲁
莽,恐怕还没那么快能拿下恒文的合作案。
可是……
“我想你们要道歉的对象不是我,而是我的秘书,我的秘书兢兢业业地为我工作,却被某些人人身攻击,这笔账,又怎么算?”冷漠地看着笑容谄媚的言城东,他话中有话地暗示言若兰辱骂言欢的行为。
虽说只是他的秘书,可好歹是他的人,怎能允许一个疯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她进行人身攻击?
话一出,站在一旁始终没开口的言若兰整个人抖了三抖,垂下的眸子直直地看着地板,一脸惊诧。
贺景深的话,很明显就是在说自己,逼着言城东让她去给言欢道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