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俩笑闹一回,情绪舒展了许多,只是房屋里一片狼藉,衣服被子都翻到了地上,三连桌上的香脂粉盒也打散了,刚端来的排骨连汤加肉都歪淌了,筷子一根在桌上一根在地上,姐妹俩歇息了还仍在笑,何玉香身上的伤痛也轻了许多,但她仍然坐在铺上抓着被角,烦声厌气地说;何玉美你少来,你看你还象个姐吗,你看看这一屋子一地乱成什么样了,娘说来就来,若是一步赶到可能饶了你,还不快快收拾。何玉美只把被子拿在床上,对何玉香吐了吐舌头说;这小窝铺我早睡够了,你守峦你收拾,往后这些活别指望我。我是姐,我说了你就得听,听了你就得干,永远别想给我争风头显能耐。何玉香又急又气,姐也不叫姐了,只口口声声叫;何玉美……好你个何玉美,我叫你个贪强好胜嫉妒自私的何玉美。何玉美充耳未闻,出得门来只是冷笑,她料知是何玉香把她有钱的事告知娘的,不然她也不会这般难堪,她这算对她何玉香的一次警告,下次胆敢私下嚼我的私密,我就能硌吱得你笑断气。何玉美正想到岔怒之处,忽来了冯江冬的电话,她一喜几乎要惊呼出来,便急匆匆几步小跑到大门外,轻轻点通讯音就激动不已地放耳朵上了。只听冯江冬声音轻小带有惧怯的意味,寒颤颤地说;何玉香,我是冯江冬啊,你还再生气嘛,只要你能消气,我动手动脚的毛病以后就改了,何玉香,你此刻有空吗,能来悦来香一趟吗,我好忙的,你能来帮忙吗?何玉美听出冯江冬意志消沉,只担心摸清了她的家人关系,如若那样的话,他一句不说不问,事情也败露了。她何玉美其实也没做什么坏事,只因一开始太心仪冯江冬而未能直名相告,她实际就该实言相告她是何玉美而非何玉香,这样让冯江冬取舍,也未必自己就输。而因当时一句谎言,从而一直到现在就不知说了多少谎言去蒙骗,接下来到以后又不知还需谎到何时。这让自己活得累,一种空虚至极的累。为了何玉香就自甘丢弃那个同样光鲜媚丽的何玉美,就感情对爱情而言,某种程度上我这何玉美就已经被何玉香给下架了,她几次想说给冯江冬真情实事,却总是话到嘴边又咽下,她没有勇气说出来,她怕冯江冬变心抛弃她。冯江冬要她去悦来香帮忙,她确实也想去,即便是冯江冬借故而生的措辞,她也想去。她换了身新款服饰,梳顺了头发用发卡挽了个造型,再涂抹一点微霜丝露乳胶膏,登时面肤光润亮泽起来。何玉美照了照手镜。舒心而满意地笑了笑,于爹娘打声招呼,便骑上电动车顺近路直奔向良村商铺街的悦来香茶室而来?她不知此时悦来香茶室里是冯江冬一家俱在,关键是相一相儿媳啥样,当时冯佑波听冯江冬提起何玉香,得知是西王庄何季成的女儿,就更对儿子有把握了,因为都多少年相居在相邻不远的村子,无论乡风民俗还是家训族规基本都无多大差异,这村到那村人熟地也熟,因而娶进来,嫁出去都相承着一条共生的脉息,孝悌爹娘,传宗接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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