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谦拿着钱连夜出府赎人。
“老天爷,我攒点钱容易,全都没了,天杀的江袖烟我不会放过她。”
“夫人您想开点,先把公子赎出来要紧。钱以后还能有。”吴妈操碎了心又是劝说又是安慰。
孙谦出府后直接去关押孙闻庭的监狱,见到孙闻庭第一句话,“逆子。”
“爹,您快救救孩儿,孩儿不想待在这个鬼地方。”孙闻庭看见他爹后可怜兮兮地求情。
“现在知道害怕之前干什么去,我孙谦怎么生出你这个败家子。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不会管你。”
“孩子以后绝对不会再犯糊涂。”
孙谦给衙役使了个眼色。
“孙公子走吧。”
孙闻庭出牢门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庭郎,父亲你们带我一起走。”江袖烟在后面哭喊着。
“爹,救救阿烟。”孙闻庭听到声音想起媳妇还被关着。
“家里的钱只够救一人出去,你们商量下谁出去。”孙谦扔下一句话大步流星离开。
“爹。”孙闻庭喊了一声。
“庭郎,我害怕这里有老鼠,你救救我好不好?”江袖烟可怜兮兮地看着丈夫。
“阿烟,你别怕,我出去后一定想办法筹钱救你出去,你等我。”孙闻庭说完转身就跑。
江袖烟流下绝望的眼泪。
这就是她费尽心思嫁的男人。
“哈哈哈·······”
江袖烟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又哭又笑。
孙闻庭不知道愧疚还是良心发现,回到家后,翻箱倒柜凑银子,可是找了大半天,只找到五两。
远远不够。
对了,贵兰一定知道阿烟的银子在哪里?
“主子的银子已经全部给少爷您。”贵兰哭丧着脸。
“怎么会?你骗我,怎么会没银子,江家可是首富,你们一定是骗我,我自己找。”孙闻庭从地上爬起来翻箱倒柜恨不得掘地三尺。
然而还是没有找到银子。
“怎么会这样?”
宝兰和贵兰被他的样子吓到不敢说话。
“对了还有书娘,她那里应该还有银子。”孙闻庭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少爷,方···方姨娘她···”宝兰话还没完孙闻庭已经只剩下背影。
哎。
“现在我们怎么办?”江袖烟不在,贵兰变得六神无主。
“想个办法去见主子一面。”宝兰望着孙闻庭远去的背影。
“书娘,书娘·····”
“少爷。”丫鬟看见孙闻庭出现一下愣住,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叫人。
“书娘人呢?”孙闻庭往里走,下一刻被丫鬟叫住。
“少爷,方姨娘不在里面。”
“她去哪里?是不是被母亲叫去正院?”
他转身要去正院。
“少爷,方姨娘已经被赶出府。”丫鬟说完忍不住哭起来。
“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没人告诉我,为什么要把书娘赶出府?”孙闻庭愣在原地。
“是老夫人的意思,说方姨娘只会影响到少爷。”
“她能影响我什么。”孙闻庭气呼呼地往外跑。
“娘,您为什么要把书娘赶出府?为什么?“
“放肆,你这是质问我吗?你为了一个奴才和你娘大呼小叫,你还是我儿子吗?”罗氏更加确定把方姨娘赶出府是正确的事情。
看看儿子被这个小贱人勾成什么样子。
“孩儿不敢,娘,书娘她没做错什么,您为什么不能容她。”
“行了,我不想听这些话,你媳妇还在牢里,你不想办法救人竟然还有心情在这里担心一个妾室。枉费我这么多年的教导。”罗氏十分失望。
“娘,孩儿错了,孩儿再也不敢,您救救阿烟吧,牢里不是人呆的地方。”孙闻庭想起牢里现在还心有余悸。
“我没办法,这是她自己作的孽她必须承担后果。”罗氏背过身子不看孙闻庭。
“娘,她毕竟是孙家的媳妇,代表孙家的脸面。”孙闻庭一句话拿捏住她娘的软肋。
他娘这辈子第一在乎的是他第二在乎的就是脸面。
果然罗氏神情变得严肃。
“不是我不想救,我的钱只够救你。”
“那怎么办?难道真的不管阿烟了吗?”孙闻庭垂头丧气地往外走。
“夫人,您真的不管少奶奶吗?”吴妈试探地问。
“我就是想管也没有那个能力,就当长个记性。”
宝兰和贵兰花掉一大笔钱终于进牢里看望江袖烟。
“主子,呜呜……您受苦了。”贵兰一看见缩在墙角的江袖烟忍不住流泪。
“贵兰,宝兰,你们怎么来呢?”江袖烟听到声音抬起头,激动地跑过去。
“主子。”宝兰哭了一会想起正事赶紧收拾好心情,“主子,老夫人不肯出钱,少爷没钱,老爷出门,奴婢怎么才能救你出去?”
“把我名下的铺子全卖掉。”江袖烟咬牙切齿。
“全部卖掉?”贵兰张嘴想劝却不知道说什么。
“他们不救,我只能自救,没事,钱没了可以再赚,人没了就没了。不过这次我记住了。”江袖烟后悔嫁给苏闻庭可是后悔也没办法。
她只能咬紧牙关往前走。
“姑娘,二姑娘把名下的铺子全部挂出来,咱们要买吗?”
“买,我们还有多少现银?要是不够·····“
“够的。”枕月忙说。
“那就好,江家的东西江袖烟守不住我来守。”江挽桐放下笔,“这是下个月的新品,让云舟跑一趟送去闲云居。”
“是。”枕月小心翼翼地收拾好图纸,“对了,姑娘,孟姑娘和文姑娘后天约您逛街。”
“好。”江挽桐起身活动因为久坐变得僵硬的身体。
谢回一转头正好看见这一幕,他本来想避嫌可是视线不受控制。
他的人生从娘亲走后一直都是灰暗,可是突然一天江挽桐强势地挤进来,他的人生才有一点点颜色,可是他害怕他不敢,他不值得拥有这么美好的人。
“你要出门?”江挽桐发现谢回站在院子里,脸上有她看不懂的黯然。
“嗯,去趟里正家。”谢回有些狼狈地躲开江挽桐的视线,脚步急匆匆往外走。
“我很可怕吗?”江挽桐看向枕星求证。
“姑娘哪里可怕,姑娘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
“让你夸没让你无条件地夸。”江挽桐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转而找枕月,“枕月你说我很可怕吗?怎么感觉谢回很怕我。”
“公子怎么会怕姑娘,您肯定是看错了。”
“算了我还是自己问谢回。”江挽桐摇头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