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现在京里已经传遍,孟家三小姐被绑匪绑走至今下落不明。”张六知道自家姑娘和孟家姑娘有来往,因此得知这个消息后立马赶回来。
“什么时候的事情?”江挽桐心里一惊。
她想起来上一世好像也发生同样的事情。
孟晚是她上辈子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朋友,一次出门游玩的时候被人掳走,等家里找到她后为时已晚。
她被人凌辱导致精神失常,本来定亲的夫婿也退亲。
再加上流言蜚语让孟晚的病情雪上加霜,最后在一个夜里,孟晚趁丫鬟不注意偷偷跑出去,跳湖自尽。
当时的孟晚二十还不到。
闻言好友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人世,她非常伤心痛苦,想要去送孟晚最后一程,没想到遭到孙家和孙闻庭的阻拦。
孙闻庭还放下狠话,只要她敢去孟家就和离。
那时候的她心里只有孙闻庭,连孟晚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上辈子这件事让她心中充满愧疚自责。
那可是她来京后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向她伸出手的人。
如今她以为好友能避开上一世的悲惨命运,可是结果还和上一世一样。
为什么?
如果不能改变命运为什么还要让她重活一世?
谢回见江挽桐愣住一句话不说,他面上浮现担忧。
“江挽桐·····江挽桐·····”
“啊·····怎么呢?”江挽桐被谢回的叫声惊醒,脸上还有迷茫和不安。
谢回有些心疼。
此刻的江挽桐好像随时会离开一样。
他唯一的念头就是一定要牢牢抓住她。
“江挽桐,我不知道你在愧疚什么不过现在救人要紧,与其在这里坐着不如想办法救人。”
“可是怎么救?对方是我们惹不起的人。”江挽桐满脸痛苦。
“你知道是谁掳走孟姑娘?”
江挽桐自嘲一笑。
谢回还是这样敏锐,这样的他上辈子要不是中毒恐怕会前途无量。
这辈子有没有她谢回都能活得很好。
“谢回,我们和离吧。”江挽桐说完这句话心里微微疼了一下。
她捂着心口低头苦笑。
原来还是动心了。
不过没关系等过了今日她就解脱。
“姑娘······”众人惊愕不已。
“江挽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想和离除非我死。”谢回脸色阴沉。
“你不是一直不愿意和我圆房,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浪费我的时间。”江挽桐故意说狠话。
谢回,对不起,我不能连累你。
“我不和离,你也不用故意说狠话让我生气,你想做什么?”谢回虽然被气得不轻不过还没有糊涂。
“你想以身犯险,愚蠢。”
“谢回,你不可以傻一点吗?”江挽桐白眼往上翻,“既然你都明白,那你应该知道只有和离才是我们最好的选择,我想救朋友,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能连累你,你还有大好的未来,不能被我毁掉。”
“我不稀罕什么前途。”谢回掷地有声的一句话让江挽桐愣住。
本来想问最后她还是胆小退缩。
“江挽桐你就是一个胆小鬼。”谢回冷笑。
“你说的没错,和离吧,我不想欠你我怕还不起。”
“不可能,这辈子下辈子你都是我谢回的人,死也要死在我身边。”
“太狠了吧,我都死你还不放过我。”江挽桐小声嘀咕。
“别废话,说说你的计划。”
“没计划。”江挽桐耸耸肩,她没说谎真的没计划。
“那你准备一命换一命,还是一起死。”谢回咬紧后槽牙,“走吧,再不出发等着给你朋友收尸吧。”
“哎呀,谢回····谢辞安,你是不是有毛病,都说我自己去,你瞎参合什么。显得你能耐。”江挽桐在后面大喊。
“姑娘,您少说两句。”枕月想劝不敢劝,最后憋出这句。
“你们都留下等我们回来,要是····算了,等明天再说。”江挽桐看着一圈众人,心里五味杂陈。
要是能她也不想死。
可是上辈子这件事已经变成她心魔,这辈子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拼一把。
至于结果如何,只能听天由命。
“上车。”谢回的声音传来。
江挽桐赶紧提起裙角小跑上马车。
“小心点,多大的人还毛毛躁躁。不让人省心。”谢回吓了一跳急忙伸手去拉江挽桐。
“唠叨鬼。”江挽桐小声骂一句。
“大点声。”
“呵呵,多谢夫君。”江挽桐讨好一笑。
谢回被一句夫君弄得不知所措,心里受用,但是脸上却装出冷漠的样子,“油嘴滑舌。”
“阎一走吧。”江挽桐不想听开口打断。
“好咧,公子夫人坐稳。”阎一赶车,阎二坐在边上。
“你说你人家有危险会避开,你倒好明知有危险还硬要上。是不是傻。”江挽桐没好气地对谢回说。
“对,我就是傻,你江姑娘多聪明,为了朋友可以抛头颅撒热血,连家都不要。”谢回其实心里挺羡慕孟晚能有江挽桐这样一个朋友。
他这一生除了娘亲便没人愿意为他豁出性命。
“谢回,对不起,我·····”江挽桐有些愧疚,“早知道如此之前就不该。”
“既然知道那以后慢慢还。”
“还有以后吗?”江挽桐想起那人忍不住一抖。
“很冷吗?让你多穿一点不听吧,等着凉有你好受。”谢回以为江挽桐冷,二话不说解下披风给她披上。
“我不冷,你身体不好不能着凉。”江挽桐不要。
“别动老实一点。”谢回按住江挽桐的手,“说说吧那个让你害怕的人是谁?”
“······是幽王。”江挽桐想起上辈子的传闻忍不住攥紧披风。
谢回,“········你确定是他?”
“你怀疑我的判断?”
“没有,只是幽王掳走孟晚做什么?孟晚的年纪当他孙女绰绰有余。”谢回情不自禁握拳。
“你问我我问谁,还有幽王也才四十,没到爷爷的年纪吧。”江挽桐接着说,“再说这些皇亲国戚个个心里变态,谁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变态。”谢回弱弱地解释一句。
“你说一个不变态的出来。”江挽桐撇撇嘴,“话又说回来,幽王府守卫森严光凭咱们四人根本进不去。怎么救阿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