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想知道几个问题，你们思考后认真回答本王。”
“多少岁的女子孕育子嗣不易难产？还有近亲成婚的男女，生出的婴儿是否有概率发生异变？”
“殿下，何为异变？”朱娘顶着陆云知冷峻的眼眸问了出来。
“就是缺胳膊少腿，一看起来就不像正常婴儿的。”
“可是这些婴儿不都是受了诅咒吗？”另外一个稳婆听到后，诧异地问了出来。
陆云知眼神扫了对方一眼，那个稳婆吓得不敢冒头了，“你们好好，生出这种婴儿的是否都是近亲成亲的？”
朱娘皱着眉头思考了许久，随后开口，“在我接生的三十年中，遇到这种异变婴儿一共有五十多起，民妇思考后发现，他们大部分都是近亲成婚。”
“民妇也是……”
十个稳婆思考后，瞬间都发现出问题来了，大部分都是表妹嫁给了表哥。
“至于女子难产的年纪，大多为16岁-19岁，还有30-40岁，还有大部分女子身体瘦弱的人比较难产。”朱娘认真的说道，她有一种预感，今日之行有可能是好事。
陆云知认真地听她们说话，而户部的文官则是不停地记录着。
这些稳婆说嗨了，一个个都毫无顾忌，陆云知也从他们口中得知，这些畸形的婴儿出生，第一时间就会被溺死。
她们都管生出这类婴儿的女人叫做不祥的人，而有些不善的人家会直接把这类女子赶出家门，运气好的和离，不好的直接休弃。
听这些人聊了半天，陆云知知道剩下的也没什么好问的人，所有人都赏了20两，让她们离开了。
随后户部的人整理出来了一年的数据，他带着这些数据就进宫了。
因为也就一年的数据，就能看出具体的变化，已经够让人触目惊心了。
圣阳帝看完报告，整个人也沉默了下来，随后叹了一口气，“云知，你的这个媳妇赶紧娶回来吧。”
他们都没有问为何姜瑶不早点说，之前说了又怎样，刀没到自己身上，不会有人相信。
“让户部的人赶紧把这些数据赶出来，到时候朕开会商讨。”
为了南晟国的人口，有些事情得要改变了。
陆云知点头，“儿臣这就催促户部的人抓紧时间。”他还打算让底下管理户籍的人口再去做个调查，把盛京所有近亲成婚的都登记出来。
第二日一早，陆云知就去了姜府。
姜正南穿着官服，准备出发，门口站满了人，除了被关禁闭的姜雪，所有人都来送他。
“夫君，出门在外，你肯定保重自己。”谢静华哭得不行，生怕姜正南一出去就没命了。
姜瑶站在最后面，没忍住困意打了个哈欠。
身为姜家人，她得履行一些义务，因此一大早就起来看他们哭哭啼啼地依依不舍的分离。
她能怎么办，只能是站着等了。
姜正南和家里人腻歪完了，看到姜瑶站在最后面连忙招手，“阿瑶，你过来。”
姜瑶愣了，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到底还是走到了姜正南的面前，“阿爹，一路保重。”
“好，阿爹出去这段时日，你好好看住你阿姐别让她做出有违姜家脸面的事情。”
姜瑶听着这话挑了挑眉，看了一眼谢静华和姜家三兄弟，无语了。
他是不是忘记了姜雪下个月就要出嫁了，她可管不了姜雪的事情。
姜正南尴尬地笑了一下，想来是他自己也想起姜雪就要出嫁了。
“阿爹走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失言，姜正南直接转头就上了马车。
“阿瑶上来。”陆云知看到姜正南离开，才开口叫她。
姜瑶朝着谢静华点点头，就跟着上了陆云知的马车。
谢静华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到底没有说话，姜瑶已经与她离心，她也干脆不说了。
她不说话，姜家兄弟更加不说了，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家默契地达成了协议，互相不打扰。
“一夜没睡？”姜瑶看了一眼陆云知，对方眼底带着浓浓的疲惫。
“昨日我回宫和父皇说了你的简介，然后就去了户部。查了一晚上的资料。”陆云知点头，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动作够快的。”
“因为我迫切地想知道结果。”陆云知歪了歪头，“过来，让我靠一下。”
姜瑶没拒绝，直接起身坐到了他的身旁，把他的头压到自己的肩膀上，“不差这么几天，用得着通宵吗？”
“差，一想到有那么多小娘子因为这些问题而白白牺牲掉性命，我自然是希望越快越好。”陆云知的语气中带着严肃。
“你闭着眼睛休息一下吧，等到了城门我叫你。”姜瑶能闻到陆云知身上松柏的味道，可见对方应该是急冲冲地把自己收拾了一下，就出来了。
不到一会儿，姜瑶就听到耳边传来轻微的打鼾声，不由得失笑。
马车往城门外走去，姜瑶猜到陆云知应该是打算来送羽成淮。
“五皇子，时辰到了，我们要出发了。”
羽成淮看着城门，到现在都没看到陆云知，他不由的来回踱步，这人怎么还没来。
“你们先走，我随后跟上。”
“那不行，我们还是等会儿吧。”西凛国的使者一听，顿时着急，不由地讪讪地笑了笑。
他可不敢让羽成淮在这里等着，要是出问题怎么办。
“我们到了！”姜瑶话音刚落，陆云知就睁开了眼睛。
“可算来了。”羽成淮看到那辆豪华的马车，连忙跑了过来。
“殿下，这是在等我？”陆云知从马车上下来，随后又把马车的门关上。
“你不是说今日会来送我，我肯定相信你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抱歉，昨日去查了一些资料，因此来晚了。”
“是不是你媳妇说的那件事情？”羽成淮有些好奇陆云知查出来的资料。
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他直接点了点头，“自然，事实也和王妃说的一样，五皇子您回去好好调查一下就知道了。”
羽成淮拍了拍陆云知的肩膀，“大恩不言谢，我会回去好好看看的。”
“告辞，下次再见！”说完抱拳行了个平辈礼，转身就上了马车。
陆云知等到羽成淮的车队动起来了，才转身回了马车，“回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