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凝看着他,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只抱住他:“淮之,谢谢你。”
苏可看着下跌的股票大惊失色,她吓得浑身发抖,林茵茵也发现自己跟随苏可买的股票亏了几百万,但对于自己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苏可这边可不好过了,她父亲很快发现了公司少了一大笔流动资金,她收拾东西想先躲一段时间,被父亲一脚踹倒在地:“说!钱去哪里了?”
苏可哭哭啼啼的趴在地上:“爸爸我错了,我拿去炒股了……”
苏父激动道:“炒股?那炒股的钱呢?”
看着苏可支支吾吾的样子他就知道全完了,他大声训斥:“你别告诉我一千万全赔了?”
苏可哭得眼睛都肿了,她声音越来越小:“刚开始,我真的是有赚的,可是……可我也不知道,爸爸求你原谅我……”
苏父气得拿起手边的东西就砸向那不成器的女儿,苏可被打得哇哇叫,苏父好不容易找回一丝理智:“你买的什么股票?”
苏可不敢隐瞒:“美……美股。”
一听美股两个字气的苏父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毒打:“你知不知道这是公司要结给国外供应商的货款?现在公司流动资金不够,你是想我们一起去吃牢饭吗?”
苏可嘴角被打出鲜血,她摇摇头:“我也是受害者,我听说美股能赚翻,我也是想帮爸爸分担一些压力,可我没想到全赔了……”
苏父看着她忍不住破口大骂:“你这个蠢货!要是美股真有那么好能让你知道?你有那个脑子去炒股吗?现在我去银行贷款,想办法尽快补上这个窟窿,不然我打死你!”
这话一出,苏可才发觉自己是上当了,她不断地摇着头,崩溃地打电话给林茵茵,可没想到林茵茵那头早已将她拉黑,父亲还不知道不仅本钱全亏完,自己还欠了一屁股债。
她不断想要找林茵茵,对于林茵茵来说一千万不算什么,她想先借一千万补全父亲那边的亏空。
林茵茵看着她满脸厌恶看着她:“苏可,我不找你算账就不错了,你知不知道你让我亏了五百万,你还有脸敢来找我借钱,是你自己贪心害了你!”
苏可被林茵茵找人轰了出来,她身边的朋友没人能一次性拿出一千万,东凑西凑也不过八十万,她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想到了江晚凝。
她喃喃自语道:“父亲要是去银行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贷款,一定会杀了自己的!”
苏可顾不上那些,一身狼狈的跪在沈家别墅前,她哭喊道:“晚凝姐姐,求您救救我!”
江晚凝被大半夜的鬼哭狼嚎惹的心烦意乱,沈淮之蹙眉:“大晚上鬼嚎什么?”
江晚凝眼见沈淮之不爽,拍了拍他的手示意自己解决:“没事,我去会会她。”
保姆张妈将人请进来,苏可一进门就跪倒在地上:“晚凝姐姐,我错了,你能否帮我一回?之前都是我的错,是我听信林茵茵的话伤害了你,求你帮帮我!”
江晚凝穿着睡裙翘起腿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苏小姐,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你先说说,要我帮你什么?我考虑考虑。”
苏可跪在江晚凝面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炒股赔了一千万,如果我不及时把窟窿填上,我父亲一定会打死我的,求您看在我们师生一场的份上,救救我好吗?”
江晚凝听着心中无比畅快,这不是你苏可自找的吗?她唇角微微勾起,一脸厌恶地看着她:“苏小姐,要不是你那么贪心,怎么可能会一次性投进去一千万?”
苏可爬上前,狼狈又讨好地说道:“江老师,求您救救我,我可以打欠条,我会分期还给您的。”
江晚凝拿过一旁的水杯,小口喝着:“苏小姐,你有偿还能力吗?”
她吓得脸都白了,想了一下后,颤抖着指尖,散乱着头发,爬上前抓住江晚凝的手:“等我继承苏氏后就有能力了,以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过您,求您救我一次!”
江晚凝嫌恶地甩开她,用纸巾擦了擦手,蹙眉道:“法律没有规定老师一定要借钱给学生的,滚吧,你在我这里没有获得同情分,你不值得我给你一次机会。”
她笑了,苏可她没有放过曾经的自己,自己自然不会放过今天的她,她又不是圣母凭什么要帮这种次次陷害她的凶手之一。
苏可冲上前揪住江晚凝蕾丝睡裙裙摆:“是我错了!我不该当时间接害死林意浓,可我现在已经知道错了,难道就连一次悔改的机会都没有吗?”
江晚凝转过身有点好笑的上下打量着她,她眼神里全是嘲讽,她垂眼看着苏可,这一幕极具侮辱性。
“那林意浓呢?她难道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你有给过她机会吗?还有我不想听你对林意浓的忏悔,我也没有资格替她原谅你,滚出我的家。”
苏可突然歇斯底里大叫:“江晚凝,我诅咒你永远得不到真爱,不得好死!”
江晚凝一脚踢开她的手,笑容灿烂:“真爱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吗?得不到就得不到,你得到真爱又怎样?我得到真金白银就可以了,况且还有一个颜值权力顶峰的男人做我老公,你注定是家族的弃子。”
楼上的沈淮之靠在扶手上将楼下这一幕尽收眼底,他忍不住唇角微微上扬,她成功迈出了属于自己的第一步,他替她感到开心,可却又隐约有一丝心疼。
他小声:“如果,我能早点回国,你就不用受这么多苦了,也不会有人敢欺辱你。”
苏可被安保人员赶出沈家别墅,她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她不敢回家,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她自嘲地笑了,她终究沦为了炮灰。
江晚凝上楼发现沈淮之就在卧室门口等着自己,她惊喜道:“怎么还不睡?”
男人靠在床头,语气淡漠:“当然是看你的发挥水平。”
她忍不住问道:“像她吗?”
男人点点头:“简直一模一样。”
现在意气风发的江晚凝和高中时期的她简直一模一样,江晚凝从不知道沈淮之其实说的是曾经的自己,她早已被身边人和事磨平了自己的棱角。
自卑如她,怯懦如她,骄傲如她,自信如她,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写照,她垂下眼睑,走向浴室,这次她反锁住了门,林意浓的回忆里从来都只有顾寻之没有沈淮之,眼泪落下。
忽然后脖子被人掐住,她双手扶着洗手台,头被偏侧过去,承受着沈淮之炙热的吻,将她亲亲松开。
沈淮之的手抚过她的脸颊,声音低醇:“哭了?”
这个姿势极其暧昧,在镜子中可以刚好看见自己被他抵在洗手台前,她的耳根红透,用双手想要推开他,奈何自己被禁锢得太紧
江晚凝向后瑟缩了一分,问他:“我反锁了门,你怎么不打招呼就进来?”
沈淮之将她的长发整理在耳后,眼里多了一分探究。
“原来你我是需要打招呼才能见面的关系?”
她忍不住逃避男人的眼神,支支吾吾道:“不……不是……”
沈淮之以为她想起了以前不好的回忆,他语气放缓了一分:“难过,不要藏在心里。”
她眼泪滴落在男人的深灰色睡衣上,泪水在他的睡衣上绽放开一朵朵花,眼泪也滴进了男人心里,她觉得沈淮之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解风情的男人了。
江晚凝的爱无法说出口,却又无法割舍,她上前一口咬住男人的喉节。
沈淮之将她抱在洗手台上的大理石面上,冰凉的触感使江晚凝一哆嗦,沈淮之单手抱起她,在她身下垫了浴巾。
他轻柔地吻着江晚凝的脖颈,忍不住在她耳边说道:“你真是一个磨人的小妖精。”
江晚凝被压抑的心跳节奏被彻底打乱。
一吻结束后,沈淮之将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轻拍她后背:“睡醒,所有烦恼都会迎刃而解。”
第二天,a大教室内,自己的教案被人撕碎,手边还有一张白纸上面用红笔写着:“贱人!”
她笑了,叫来院长彻查此事,她看着讲台下空缺的座位,苏可没来上课,林茵茵挑眉看她:“苏可来不了,你不是心知肚明吗?昨晚她不还去求过你?装什么?”
江晚凝依靠在讲台上,嘲讽道:“林茵茵,苏可的动向你很是清楚嘛,那么好的朋友,怎么忍心朋友去送死?”
林茵茵看着周遭异样的目光,要维持自己单纯的形象,她继续说道:“我也想借钱给她,可这不是害了她吗?我怎么能看苏可越陷越深?”